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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宵。 “老同學,陪你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我也算賠罪了吧,十二點了,我回家睡了?!庇嚯x嬉笑著指控他太小氣,雖說自己是答應了陪他走一段路的。 何靖裝作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余離,我送你回去吧!” 余離多謝了他的好意,坐了輛出租車回家。 昏黃的路燈投射出一片陰影,北冥城的大樓上只有幾處樓層還亮著燈光,給了無處可歸的人一個精神上的向往。 韓北野應該睡了。 余離打開了棕色的防盜門,下一秒震驚了。 高大的圣誕樹上掛著紅色的小燈籠,粉色的氣球布滿了客廳,韓北野從過道里走出來,穿著圣誕老人的服裝,手里拿著巨大的玩偶。 “韓北野,你這是?” 余離呆在原地,不知道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眼前這一慕。 “離離,離離,我現在是圣誕老人?!表n北野吹了吹他鄂下的白色假胡。 余離懂了他的意思,配合著說:“圣誕老人,你怎么來我家了?!?/br> 韓北野壓低了聲音:“我是來送禮物的?!彼徛淖哌^來,巨大的玩偶遮住了他半個身子,“離離,韓北野說得對不對,圣誕人一定會實現你的愿望的?!?/br> 余離仰望韓北野的臉頰:“韓北野說得對,圣誕老人實現了我的愿望?!彼ё⊥媾?,柔軟的觸感擋住了余離的臉,眼眶里集滿的淚水落在了玩偶的身上。 韓北野,帶給了她太多的驚喜。 “離離,離離,你吃晚飯沒有,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br> 余離偷偷摸了一把眼淚:“韓北野,你真的是個傻子嗎?” 韓北野咬了咬嘴唇:“離離,什么是傻子?!?/br> “你就是傻子啊,天下最聰明的傻子?!?/br> 余離怕韓北野刨根問低,轉移話題道:“韓北野,糖醋小排?!?/br> 韓北野皺著的眉頭松開了,從微波爐里拿出了預熱的糖醋排骨,摸了摸又放了回去。 糖醋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余離的淚水滴在了地板上。 數十年的世態涼薄早已讓她忘記了何為溫暖,從福利院出來的她小心翼翼的仰望這個世界,直到楊越的到來,他給了她在黑暗里微不足道的光明,而韓北野這個傻子卻給了她整整一身的溫暖,從頭到腳。 “離離,離離,你怎么哭了?!?/br> 韓北野擦干余離的眼淚:“離離是不是太餓了,可是糖醋排骨冷了些,等加熱了后再吃好不好?!?/br> 余離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仍由它不斷的流出。 余離后來想,如果她在開始的時候推開了韓北野握住她無名指的手,她的人生可能會是無盡的平淡。 “離離,離離,不哭了,這里有糖塊,離離,你先吃這個好不好?!表n北野手忙腳亂的剝開糖塊,甜蜜的味道與上次又是不同。 韓北野用他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擦干她的眼淚。 他不要離離哭,離離哭,他胸膛的某個地方就會好疼好疼。 十二月二十九日,距離元旦還有三天,迎來了顧月煙的生日,她過了,就是余離。 “大媽,我生日你送什么禮物??!”一大早就接到了顧大小姐求禮物的電話,余離表示她沒有睡醒,需要逗逗人。 “生日?什么生日,我怎么不知道?”余離拉看了香檳色的窗簾,柔和的陽光在雪地的反射下顯得更加燦爛,余離打了個哈氣,白色的氣體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層朦朧的霧。 “不是吧,你居然忘了今天我生日,余大媽,我們友盡了?!鳖櫾聼煈嵑揠y平,枉她們多年死黨之情,她居然連她的生日也記不住,好傷心??! 余離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畫圈圈:“顧月煙,這可是你說的哦!” “我說什么了?”玩笑是玩笑,過分了就不好了。她才不要和余離友盡,在現在這個社會,要找到像余離一樣漂亮,能干,重義氣的朋友可不多了。 “顧月煙,看在你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送你一件生日禮物吧!”余離看著自己手指的杰作,明明是在畫圈,怎么成了韓北野的名字。 可能是沒睡醒,等會兒在去補一覺。 “真有禮物??!顧大媽,開個玩笑,今晚上清風樓,你人來就好了?!?/br> 余離快速的將韓北野的名字抹凈:“你這是不要了,不要我就送給其他人了?!?/br> 顧月煙立馬回道:“要,要,要,余大媽送我的東西我怎么能不要呢!對吧?!?/br> 余離懶得和顧月煙貧嘴,伸了個懶腰,困意又上了心頭,草草和她在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倒在了床上。 清風樓,人樓其名,有清風相送,明月相伴。 別看顧月煙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可她每年的生日陪伴她的就只有余離一個人,然后,才是他男朋友。 “阿離,你怎么把這個傻子帶來了?!?/br> 余離不樂意的反駁道:“誰說韓北野是傻子,他比一般傻子都要聰明好不好!只是在某些東西他記不住罷了?!?/br> 顧月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余離:“可還是掩蓋不住她是傻子的事實?!?/br> “顧月煙,你要在說他是傻子,我可走了?!庇嚯x沉了臉。 “那不行,余大媽,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br> 顧月煙夾一筷年糕:“大媽,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包養小白臉呢?” 包養,余離差點噴出水來。 她看了看韓北野,的確有點像包養。 “嗯,包養韓北野挺不錯的?!庇嚯x笑著答道。 這次換了顧月煙差點噴了水:“大媽,你要包養了韓北野,楊越怎么辦?” 余離沒有回答顧月煙的話,她不是一個模糊的人,相反她看得很透徹,有些感情在分別的時候就變了,后來的聯絡,只是為了一個表象的維持,等待的就是誰先說出口,而余離不愿意做那個“先”。 吃著菜的韓北野問道:“離離,你生日是多久哦!” “一月十七號?!?/br> ☆、chapter6 十二月三十一日。 距離二零一五年的到來不足四個小時,余離和韓北野走在北冥城里的小道上,皎潔的月光撒下一片斑駁,拉長了他們的身影。 滿天飛舞的雪花被風刮得左右漂浮不定,韓北野握緊了余離的手:“離離,怎么又下雪了?”這一個月來,寂北市不知道下了幾次雪,害得離離經常出門時冷得搓手。 “為什么?那有這么多為什么!”余離掃過一邊的商店,她想著買個什么禮物送給韓北野。 韓北野被余離懟了一句,不在說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他怕余離生氣,余離一生氣就不理他,他不要余離不理他。 余離走進一家飾品店,服務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