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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做,是為了永絕后患。 此時樓下有人在告白,捧著一束花,在喊誰的名字。 “要不我也幫你弄個浪漫場景,你去求她原諒?”林寂桐看沈拓對這挺有興趣,好心提議。 沈拓撇下面子,給余蒙發短信:“我們樓下有人在告白,好浪漫啊?!?/br> “傻叉?!?/br> 余蒙回得很簡短。 沈拓踢了下墻,回頭對林寂桐說:“只有傻叉才會做這種事?!?/br> 深夜。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余蒙從夢中被吵醒了。 “余蒙,你離開他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他?!笨奚ず苊黠@,話筒里還傳來呼呼的風聲。 “你在哪里?”這是李笑的來電,她說話瘋瘋癲癲,很可能是喝酒了。 “嗚嗚嗚……” 李笑光顧哭,嘴里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余蒙搭了件外套躲到廁所里,“宿舍樓鎖了,我出不去,你幫忙找下她,應該就在學校附近。找到給我打電話?!?/br> 余蒙和紀飛塵通完話,又給薛松打了一個。 “你把陸九嵐的電話號給我?!?/br> 陸九嵐假裝闌尾炎犯了,穿著單衣,從學校出來,看不到任何的士。 他在凜冽寒風中狂奔,來到了李笑的身邊。 紀飛塵把他們帶到了書店,“外面太冷了,你們在這里呆到天亮再走吧?!?/br> 李笑在洗手間吐得厲害,陸九嵐雙臂交叉,倚在墻上看她。 “何必呢?”陸九嵐聲音冰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崩钚Σ亮瞬裂蹨I,打開水龍頭洗臉。 門口的影子走了。 李笑看著鏡子里的人,無聲流淚。 我為什么要喜歡她? 陸九嵐頭痛欲裂,被冷風吹得耳朵要凍掉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不會參加那場辯論賽。那樣他的自尊和驕傲,就不會被人隨意踐踏。 ☆、下雪了 數九寒天,北風呼嘯。一場氣象臺預警已久的暴雪如約降臨。 似冰雹大的雪花鋪天蓋地朝著行人跌落。瑟縮著脖子前進的人,在風雪包裹中,艱難喘息。 紀飛塵看了下表,18點。半個小時前,他已經告知余蒙,讓她今天不用過來了。這樣的天氣,出門買書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太難受了。這下的哪里是雪,吹得臉上刀刮似得?!?/br> 余蒙如期而至。 她解開圍巾,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雪,推開了門。 “給你?!?/br> 一次性的白色餐盒被推到了紀飛塵面前。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的盒飯數量有點多。 “我不來,你肯定不會老實吃飯?!?/br> 余蒙利落的掰開筷子,遞給紀飛塵一雙。 一個成年人獨自過日子,是不屑與柴米油鹽打交道的。一個人買菜,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一個人洗碗,是多么的寂寞如雪。 紀飛塵從來不做飯,只在餓得不行的時候買飯。而且他吃飯必點紅燒茄子。 余蒙問過他為什么不按時吃飯?紀飛塵說他嫌吃飯麻煩。吃飯對他來說的意義,只是為了活著。 他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余蒙忍住了好奇心。 一個人年紀大了,好奇心就不會那么強了,尤其是和己無關的事。 紀飛塵喉嚨動了動,把所有的情緒藏在了心里。 “還沒和你家小孩和好嗎?” “沒。他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br> 天色已黑,店里冷冷清清。 余蒙停止進餐,在電腦上找了首歌調節下氣氛。 紀飛塵埋怨道:“這歌都聽一星期了,你有完沒完?” 余蒙托著下巴,表情沉醉:“只有這首歌能表達我的心情?!?/br> “甜甜的心情?你們不是在冷戰嗎?” 余蒙伸出食指晃了晃:“no,no,no,確切的說是粉紅色的心情?!?/br> 紀飛塵不解道:“說實話,我一直都不理解,你們為什么都喜歡那小子?幼稚,自大,智商未知,情商不高,長得也就湊合,比陸九嵐差遠了?!?/br> 這是紀飛塵見過陸九嵐后,令他深感疑惑的問題。 “流川楓和櫻木花道,你更喜歡哪個?” “什么,這都哪跟哪?” 紀飛塵猜不透她的腦回路。 “我喜歡陵南的仙道彰。沒有流川楓帥,沒有櫻木的籃球天賦,是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色。在他身上沒有出彩的極端的人格魅力,但他是最適合談戀愛的?!?/br>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主角,喜歡那些在外人眼里光彩熠熠的人。我只喜歡我喜歡的?!?/br> 越過人生山丘,無人等候后,才明白他曾經是對的時間對的角色。 “有時候你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奔o飛塵由衷感慨。 余蒙默不作聲。 外面的雪簌簌而下,店里的人捧著書,沉浸在各自的精神世界。 “喂,是余蒙嗎?沈拓喝醉了,你能來把他接走嗎?” 余蒙在站牌等了很久,沒有搭上一輛車。正當她準備走路回校時,接到了一個年輕人的來電。 她忍住了打電話臭罵沈拓一頓的沖動,踩著積雪,跑到了對方說的地方。幸虧離書店不遠,不然她真的要心態崩了。 在一間規模挺大的川菜飯店內,沈拓雙眼緊閉被人扶坐在椅子上,周邊圍了一圈人看熱鬧。余蒙進去后,圈子自動分成左右兩排,眼珠子都黏在了她身上。 余蒙瞧著這些人的穿衣打扮,不確定的問:“你們是全班在聚餐嗎?” “嗯!”眾人紛紛點頭。 余蒙心里穩了,語氣誠懇:“你們能幫忙把他帶回去嗎?下雪了,我一個人沒辦法?!?/br> “不能!”眾人搖頭又擺手,態度冷漠。 地上的雪都有一尺厚了,她自己走路都費勁,怎么帶他走?余蒙臉都皺成了一團,找了一圈沒看見熟人。不死心道:“可他是你們同學??!” “不管。我們要走了,你照顧好他?!?/br> 疑似學生干部的人,語重心長拍了拍余蒙的肩膀,朝后招呼眾人離開。 你們算什么同學?金融系的人都這么冷血嗎? 余蒙呆若木雞,對沈拓的同學意見滿滿。 你這同學緣,也太差了吧? 余蒙下重手拍了拍沈拓,對方毫無反應。 她犯難了。 沈拓的身高體重對于她來說,比蚍蜉撼樹能容易到哪里? 余蒙嘆口氣,架起他的胳膊,認命地扶著他去等的士。 她走后,三個人猥猥瑣瑣地從廁所出來了。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厚道???” “那你去拆穿他,現在還來得及?!?/br> “真相從來不會缺席,只會遲到??晌覀冚o導員卻說,遲到三次算缺席。你倆還想遲到一次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