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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書堆里,企圖隔絕外界的目光。 垂首片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悄悄的扭頭朝自己的左邊看。 身姿頎長的少年正在奮筆疾書,余蒙打量著這張青澀的容顏,不斷在心里怨懟自己,她可真是個大傻叉,當年她怎么能辜負了這個人?他表達感情的方式是那么柔情,在一千多個日子里細水流長,可惜那時的余蒙并不懂他的小心翼翼,她以傷害他為樂,做了很過分的事,她親手掐斷了兩人的羈絆,從此將自己推進了情感的深淵。 “后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br> 余蒙每次聽完這首歌,總會唏噓不已,她發了瘋似的在網上搜索沈拓的信息,查看他身邊朋友的動態,注冊了微博小號,關注了沈拓關注的所有人,卻獨獨不敢關注沈拓,不敢在他空間留下痕跡,不敢出現在他面前。她這一腔深情來得太晚,怕是那人早已心涼如水,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苦苦糾纏呢? 然而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想要聯系沈拓的沖動尤其強烈,好幾次她都想不管不顧的無畏一回,卻總在最后關頭懸崖勒馬。她沒辦法放下沈拓,這種執念隨著歲月的流逝,深入了骨髓,成為了她思想的一部分。 他在少城,她也在少城。 他畢業后待在了學校周邊工作,她畢業后悄無聲息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們住的地方隔了一條街,她騎車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卻從來沒有遇見過。 她每次在路口等紅燈,遇到開往他那條街的車,第一反應就是躲閃,她從不往那邊去,她在靠近又保持距離,她在思念又在遺忘,她守著自己的秘密,穿梭在人群中,活得孤獨且忙碌。 “余蒙,你怎么了?”昔日的感慨涌上心頭,余蒙忍不住淚奔,面對同桌張小五的發問,只好轉移話題“我餓了,你有吃的沒有”。 “我這還有一個面包……”余蒙想都不想,奪過面包,趁老師不注意,放到了沈拓的桌子上。 “給你吃?!?/br> 余蒙擔心沈拓拒絕,匆忙躲回自己的書堆里,裝模作樣的寫字。 “謝謝?!?/br> 沈拓的感謝反而讓余蒙更難受了,她對他的好遠不如他為她做的。 “余蒙,你是不是對沈拓有意思?”張小五目睹剛才的一幕,身上的八卦因子活躍了起來。 “難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余蒙錯過了太多,她在現實中已經沒有勇氣出現在沈拓面前了,在夢里,她想盡情放肆一次。她喜歡沈拓,很喜歡,是那種非君不嫁的喜歡。 “我靠?!卑察o的教室被這“平地一聲雷”炸開了,王晶把張小五拎到了門口談話,同學們嘰嘰喳喳趁機說話。 沈拓的目光從門外移回來,落在了余蒙身上,余蒙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扭頭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沈拓若無其事的低頭忙碌,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 “小五,你失心瘋又犯了?”一下課,張小五就收到了好哥們的關心。 “我跟你說……”張小五猥瑣的朝四周看了下,確定沈拓和余蒙不在后,就勾著兄弟的肩膀,添油加醋的講述方才的事。 “我靠,這消息好勁爆?!蹦腿藢の兜脑u論立馬吸引了一群好事之徒,短短的課間十分鐘,余蒙喜歡沈拓的消息如龍卷風過境,橫掃了一遍高三八班。 ☆、少年糗事 余蒙在“夢境”中,渾渾噩噩過了幾天,漸漸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她重生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在她腦海中過于清晰,她生活的片段始終是連續的,并不像夢境般斷斷續續,毫無邏輯。盡管這很匪夷所思,可當余蒙每天睡醒,從鏡子中看到的都是十七歲的自己時,她忐忑之余,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過后,余蒙的苦惱就來了。自從她向同桌“坦露心跡”后,便經常收到同學們曖昧的目光。每逢沈拓出現在她身邊,四周就會產生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她本來還有點沾沾自喜,后來看到沈拓抿嘴皺眉的反應,覺得自己此舉實在不妥。本想聽之任之,讓時間沖淡這一切,卻沒料到,班主任楊子川突然找上了他們。 楊子川估計是對班里最近的流言有所耳聞,作為一班之主,他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學生沉迷兒女之情。楊子川將人叫到了辦公室,先是總結了一番兩人近期的表現,提出了他們學習上的不足之處,又語重心長的告誡他們在這緊要關頭千萬沉住氣,高考是人生的大事,無論如何不能懈怠。兩人拘謹的站著,不住的點頭稱是。楊子川說的口干舌燥,最后詞窮了,才揮手讓他們離開。 余蒙本想在路上向沈拓解釋下班里的謠言,可他走路實在太快,她又不便追著說話,只好作罷。 上課鈴響起,最后一堂課是化學課,化學老師最喜歡choucha一個學生上臺背寫方程式,背寫不出來或者背寫錯誤都要被罰抄一百遍方程式。所以每次上他的課,同學們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一個不慎就被揪出去“殺雞儆猴”。 余蒙這幾天都在惡補以前的理論知識,對于背誦的內容她還沒來得消化,出于自身安全考慮,她將自己的腦袋栽在書堆里,以求能躲開老師的視線。奇怪的是,過了五六分鐘,未聽見老化(化學老師簡稱)有任何動靜,余蒙按耐不住,腦袋小幅度上揚,四處張望時,恰巧與老化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對方的迷之微笑,令余蒙深感不妙,待會很可能是她的“獨舞”時間了。 “余蒙,你來寫下工業制備硫酸和實驗室制備硫酸的化學方程式?!痹捯袈涞?,班里的聲音分貝立馬從0飆升到了60。余蒙苦著一張臉,拿著粉筆在黑板上戳來戳去,這可為難住她了,她連背寫的題目都聽不明白,又怎么能準確寫出式子呢? “看來余蒙同學有點懵,你們誰能上來幫幫她?”老化看余蒙的反應,也沒繼續刁難,掃視了班里一圈,尋思找個會的人上來解圍?!翱瓤瓤?,咳咳咳……”張小五突然咳嗽了起來,隨后整個班像被傳染了一樣,爭先恐后的表演著“咳嗽曲”。不明就里的老化正要呵斥眾人的怪異行徑,張小五朝著他一個勁的擠眉弄眼,作為過來人,老化頓時心領神會,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沈拓,你上來幫幫余同學?!?/br> 沈拓面如常態,腳步鎮定的向前走去。余蒙站在臺上本來還挺尷尬,他一上來,內心的羞澀立馬蓋過了之前的難堪。還未打量夠少年纖長細白的手指,那人寫完后連粉筆也未放回,攥在手里逃也似得回了座位。余蒙緊跟著被老師“大赦”,她落座后,時不時瞄著沈拓,對著抽屜里的濕巾發愁。其實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