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釁程覓之,確實是莽撞了:“是,臣這就回去詳細地寫出來交給陛下?!?/br> 劉悕點頭,看著大貓,目光閃動:“既然王叔定了比試的法子,那么朕就定個時間——半月以后的望日,以一夜為界,只比一夜,也省的傷了和氣。王叔可有異議?” “無?!?/br> “那就退下吧?!?/br> 秦王走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日落,棋盤對面出現了一個俊美的年輕人,捉起一顆黑子把玩,漫不經心道:“若是叫劉慢看見你今天的樣子,指不定要多驚訝了——往日里溫吞和善的哥哥,竟然也有這樣心思深沉的一面?!?/br> 劉悕執了白子落下:“她無須知道哥哥是什么樣的人,只要知道哥哥能保護她就行了。阿時有大智慧,這道理她早就懂了?!?/br> 程敬吃掉他一大片白子:“好罷,其實你心里也明白,秦王看似鋒銳,實則是眾諸侯王中最忠實誠懇的一個。為何還要說這樣的重話刺激他?” 劉悕不滿地握住白子:“明知故問?!?/br> 程敬笑道:“只是沒想到陛下會這樣無賴罷了?!?/br> 劉悕瞇眼:“嗯,朕以前也沒想過,天下兵馬大元帥的最愛,原來是公主府的小魚干?!?/br> 程敬:“......” ☆、章節6 戊時已到,妙都城門轟然關閉,任何人不得外出。 城墻之上,綿密的鼓聲灑向城里城外,人人熱血沸騰,都知道這一場藩王與皇權的較量已經開始,百姓們不能親自看見這樣的大場面,個個都把一腔熱情投入了賭場: “我壓秦王!我見過他帶來的親兵,那家伙,又高又壯!” “沒見識!你看程將軍那小腰,跟壯實兩個字就不靠邊,但是這些年是誰在邊關守著,一場敗仗也沒吃?我壓西北煞神!” 劉悕劉慢兩兄妹一人一手瓜子,坐在二樓看下面的賭局看得興味盎然。劉悕奇道:“覓之兇名在外,朕竟不知人會關注覓之的腰!” 劉慢:“你天天在宮里蹲著,不懂。程敬雖然脾氣暴躁,戾氣也重,但是這幅皮囊是真真兒不錯,有得是人惦記,不過是因為程敬太兇所以不敢上前罷了。一會兒外面打完了,我帶你去□□坊長長見識,里面的mama還會專門挑出長得好的打扮成程敬的模樣呢!” 劉悕一臉向往:“竟有如此妙事,幸虧朕尚未娶親!” 劉慢:“嘖,就是娶了親又如何?你一個當皇帝的,嫖個把美人又怎么了,難道還有誰敢說你?” 劉悕滿臉稀奇:“有你作比較,王叔居然還說我不正經!” 劉慢放下瓜子,換臉般地看過來,一臉萌萌小朋友的模樣:“哥哥這是說的什么話,阿時聽不懂呢~” 劉悕一臉血。 “來了來了!戰報來了!”一個仆役模樣的人飛撲進場,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紙箋:“守城官提供的第一手戰報!上半夜秦王守城,程將軍攻城,眼下將軍已經打過不眠河了!” 壓了程敬的人立馬歡呼起來。這半月間,劉悕派人在妙都城外臨時建了兩座大寨充當城池,兩方交替攻城,誰能拿到對方大帳里的信物就算誰贏。兩座大寨中間是不眠河水,打過了河,意味著程敬已經瓦解了秦王大部分的防守準備,勝利就在眼前。 劉悕滿臉是笑:“且安!” 一個身影立馬跪進包廂:“臣在!” “替朕往覓之身上再壓一注!” “......是!” 劉悕看向劉慢:“穩賺不賠啊,慢慢你怎么不下場壓點?” 劉慢挑了挑眉:“我還是想不出,到了明天早上,你打算怎么掩護我的貓貓出來?” 劉悕很有信心地說道:“程敬打王叔的上半場很快就能完事,下半場程敬是守方,由他自己控制速度,一定能在天亮之前結束!” 劉慢撫了撫眉心:“*心懷僥幸者,皆賭徒也?!?/br> 劉悕:“你要對覓之有信心,西北煞□□號又不是白叫的?!?/br> 西北煞神,那是對著敵人的時候;程敬對著自己的時候不就是一個軟萌萌的大白團子么?現如今對面是王叔,只能打壓不能傷人,王叔又是精心準備,未必就能把時間把握得這么好。 劉慢面帶憂色:“若是程敬沒控制好,你們一定還有別的準備對吧?” 劉悕但笑不語。 “贏啦!程將軍贏啦!竟然只用了一個時辰就攻進了秦王大營,將軍戰神??!” 劉悕把玩著手里的金銖笑吟吟道:“你呀,就是cao心得太多,程敬也就對著你的時候好說話些,在戰場上的模樣你是沒見過的?!?/br> 劉慢松了口氣,大概真的是多慮了。她抬眼笑道:“要不是現在我有心泡他,你們這些破事我才懶得管?!?/br> 劉悕臉色一肅:“覓之真心對你,你可不能......” 劉慢往他嘴里塞了一小把瓜子仁:“知道啦,你家覓之是國之棟梁,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哪里敢真的碰他?” 劉悕有些惋惜:“你們幾個小的時候天天在一塊兒混鬧,那時候我就想,這幾個男娃都很不錯,做我meimei的駙馬也都勉強可以——就是沒想到覓之,你們倆上樹掏蛋下河摸蝦,七歲就能一起在御花園點火玩兒,十五歲的時候程敬偷看胡姬竟也帶著你一起去了!這就是做兄弟的命,沒法勉強??!” 誰知道七年以后,滿地亂竄的假小子成了風流成性的長公主,到處惹禍的小混蛋變了西北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姓煞神——真是天機難測啊難測! 劉慢半垂了眼:“再者說,到了我手里的人,最多不過兩個月就新鮮夠了。畢竟情分在這兒,就是程敬一時犯渾,我也不能禍害他。他這毛病來的突然,等他好了,我就主動躲得遠遠的,天長日久,自然就忘了?!?/br> “嘖,”劉悕道:“稀奇啊,我居然在你身上看到了點專一的味道!” 劉慢嚴肅臉:“錯覺?!睋P聲喚了且安進來:“去打聽打聽,秦王的信物是什么?” 且安立馬回道:“打聽過了,是秦地的調兵虎符!” 劉慢聞言,朝著劉悕假模假樣地一拱手:“恭喜劉兄,秦地盡在掌握矣?!?/br> 劉悕回禮:“借賢弟的吉言?!碧终倭艘粋€暗衛:“去告訴覓之,秦王叔懂事,就不要欺負得太狠了?!?/br> “是!” 劉慢看著暗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道應該跟快就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然而并沒有。 下一道戰報遲遲不來,這一等,就等到了寅時。 劉悕昏昏欲睡,劉慢的臉色卻一時黑過一時:“哥,再過半個時辰,天可就要亮了?!?/br> 劉悕揉眼睛:“???是嘛?覓之那里還沒結束?再等等嘛,要相信他啊?!?/br>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劉慢:“劉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