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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與她相遇罷了?!?/br>奕嘯有些震驚的看著我,漸漸的,他眼中的冷漠不再,一種叫感動的東西悄悄的探出頭來,在他的黑寶石上輕輕罩上了一層水霧。“你確定……是這樣的解釋嗎?”“我想,等的越久的人,就越是最好的人吧……”也好唯心的解釋,我痛恨自己語言的拙劣。“也許是吧……”奕嘯低沉暗啞的聲音不禁讓我抬起頭來,我發現他眼中的水氣更加的濃了,這水汽柔軟了僵硬的表情,舒緩了皺緊的眉峰,驅散了冰凍的眼神,它點點滴滴的細說著信任、依托、感恩、渴望……“今天所有的艱苦所有的傷痛……就是……為了遇到那個一生一世的人……”注:自然沒有笑神經這種東西,不要懷疑我們陳老師的專業知識,這不過是他一種頑皮的解釋罷了。“給將來積攢好運?!边@句話也是一位老師對我說的。說的時候我正在哭,因為小樓爛到考砸了一個很重要的考試——而且題簡單到嘔吐的地步。當時我的感覺就是為什么這么倒霉為什么我一直在倒霉?后來那個老師對我說了這句話——也許比較唯心吧,不過我真的很感激那個老師,她讓我在一個晚上就建立了自信。7在我和奕嘯討論烏鴉與希望之間的邏輯關系及因果關系的時候,司遠一個電話從河北定州打來,緊急通知我他們的怨言正在急劇的增長之中:“陳老師,如果你再不來給我們補給一點緊急物資的話,我就逃上北京把你押過來!放心好了,我的身后有一堆熱情的群眾自愿打掩護呢!”看看,這就是和學生太隨便的直接惡果。想當初他們去軍訓之前,可憐巴巴的央著我當隨行老師帶他們過去,我因為考慮到照顧奕嘯狠下心來拒絕了。不就一個月嗎?我假意的抹著眼淚說小別勝新婚,讓同學們瘋笑著走了,不過,也留下一堆依依不舍的目光讓我難受去。所以,聽見司遠的話后我的心又活了,又飄飄然的找不著北了。瞅著周末沒事,我抱了一大堆食物屁顛屁顛的趕到了定州,去看我那群幼兒班的小朋友。果然是狼。而且是餓瘋了的狼。當我走進軍營的時候,連人帶物都陷入瘋狂的搶奪中。我振臂大呼:“看清楚了!我不是食物,不要對我下毒手!”沒有用。女孩子還好一點,去看我的大袋子里面裝了什么好吃的。男孩子就不客氣了,把我擠到在地鋪上一同滾來滾去的,順便把他們軍裝上的泥——都在我的身上擦干凈了。“陳老師,我們都好想你啊?!毙∨笥褌兝^續他們的蹭泥行動。“想我的物資救助吧?!蔽覓暝榔饋?,拉過一個男生仔細瞧:“嗯,不錯,曬黑了,也健壯了,象個男子漢了?!?/br>那個男生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又都互相取笑了一般。“陳老師,你不知道這里的飯菜有多難吃??!而且那個衛生啊,我們都懷疑這里是蒼蠅集中營,湯上面總是飄著一層蒼蠅?!?/br>“條件是差了點,大家不要灰心?!蔽覈烂C的說,“請相信我,你們現在看見的集中犯都是我當學生那會兒剩下的老弱病殘,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不復當年的壯觀景象了?!?/br>大家一通哄笑。接著就七嘴八舌的說起軍營里的趣事來。我一回頭,看見高高瘦瘦的司遠倚著門微微的笑著,笑得我的心莫名其妙跳了一下。看見我看他,司遠挑了挑眉頭,露出一個分外神秘的笑容——他直起身子大聲說:“我說諸位,好歹陳老師也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請過來的,各位能不能高抬貴手讓我和陳老師單獨呆一會兒,我確實有非常要緊的事要對老師說?!闭f完他朝我眨眨眼睛,一副頑皮的樣子。也只有他,率性的男孩兒,可以不顧眾人的反對,把我從人群里拉出來,轉身走出了營地。定州的夜晚。11年前就感動過我。開闊的視野——滿天的星光,比城里不知要清楚多少明亮多少的星光,同遠處深黛的山峰接了起來,真正讓人生出“星垂平野闊”的感動來。天上也有一輪明月,所以,我心中也有一條奔騰的大江來映襯這樣的景色。迎面一陣風吹過來,我精神不由為之一振。感嘆的長篇大論就滔滔不絕的涌了出來。司遠靜靜的聽著,微笑著看著他的影子重疊在我身上。“司遠,你把我叫出來,又走在后面象個鬼一樣,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時候你小子也學會玩深沉了?”我回過頭看著他。“什么呀,你長篇大論的不停嘴,哪有我說話的份?!彼呓?,笑著說,“我剛才把你從狼群里救出來,怎么你一點感謝的意思都沒有?”“你想要什么感謝?”我懶洋洋的說。說真的,司遠口中一個一個的“你”聽得讓我莫名有些煩躁。雖然我“為老不尊”,也不在乎什么禮儀的,但我的學生也都會尊稱我一聲“您”。司遠這種毫不排外的稱謂讓我有點不習慣,我安慰自己說,外地的學生有很多不會用敬語,不知者不罪。“說吧,你有什么秘密都說出來吧?”司遠微微的躊躇了一下,也許他的臉有點紅了。“前幾天,班上有個女生給我寫信來著?!?/br>“這是好事情啊?!蔽掖笮?,“你以為我會反對?司遠,大學和高中可不一樣,那時候阻止你們談戀愛是怕你們影響學業,現在你們也大了也懂事了,誰管你們這個?大家愛談談去,我還希望班上多幾頓喜酒好讓我將來當干爸爸呢!”我用力的拍拍司遠的肩膀,“好小子,一來我看你就象個人才,現在這么快就拐上小meimei了,一頓酒少不了你的!”司遠捂著額頭苦笑:“陳老師,你以為我真的這么天真,還因為怕老師才告訴你被人追的事實嗎?這么點事值得把你從北京叫過來?”我微微一怔:“怎么?另有隱情?”司遠走開兩步,用力去踢腳邊的石頭,把它們踢的遠遠的。“我不喜歡那個女孩。我想老師去勸勸她,讓她忘了我?!?/br>“……怎么?看不上?”“沒感覺?!彼具h苦惱的說,“我對這一型的沒感覺,怎么都不會喜歡上她的?!?/br>“陳老師你幫幫忙吧,告訴她讓她死心吧?!?/br>“……”我站在星空下,感覺風微微有點涼了。“司遠,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過這種事情老師是不應該插手的,哪怕我和你們的關系再好,這仍然是個很私人的東西,有很強烈的自我情緒在里面。應該是除了天——和地,你——和她之外,任何人都不應該知道的秘密?!?/br>“所以,首先,你不應該告訴我這件事情,如果有意讓我知道,也是要我去撮合這件事情,而不是去阻止,你明白嗎?”司遠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