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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褻瀆。與唇角有著三分笑意的妖帝簡直形成了兩個極端。迭戈看著對面那個許久不見的男子,唇角的笑意深了三分“我以為你會明天正禮的時候才到?!?/br>“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只是忽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打算去看一下?!?/br>那個俊美男子,也就是非白開口。“哦?你這樣我可是要傷心了啊,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呢?!?/br>迭戈說完后順勢做出西子捧心的動作,眉目微蹙,神情楚楚,簡直柔弱可憐極了,若是別的人見了,心恐怕是早就揪成了一團,忙不迭的去哄著,然而這里沒有旁人,非白又是個絲毫不為所動的。“我欲前往妖淵,借你鑰匙一用,等我歸來,自會奉還?!?/br>迭戈眉頭一皺,隨即臉色拉了下去,有些難看起來:“好好的你跑到妖淵干什么?怎么,天淵還沒有看夠?因為夜洛?嘖,自從你把那家伙帶回來,心就全放在他身上去了,他的什么事都親力親為不說,還時時刻刻都掛記著,如果不是你要去妖淵,是不是都不打算親自來了?!”迭戈連珠炮似的說完,說到最后語氣都帶著怒意,臉上也堆滿了惱怒,還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非白背負雙手淡淡的看著迭戈,看的迭戈不自在的轉開了臉才說到:“你別鬧,他有多危險你又不是想不到,而且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這里面還有著什么?!?/br>他不止是他的宿敵,一定還有著什么……一些無法忽視也絕對不允許他忽視的東西。迭戈猛的轉過臉來,像是要發怒但又極快的平靜下去,只是眉頭依舊挑起,手快速的朝著非白甩過某樣東西:“拿去!”非白接過,挑眉,手一翻,鑰匙消失而由內庫中選出的賀禮便出現在了迭戈面前“幫我送給蝶欒?!?/br>“嘖嘖,大方啊,能定山河社稷,畫諸天萬物并有其三分威能的乾坤筆,能號令諸天羽族的流錦朝凰衣,乾坤筆就算了,我記得流錦朝凰衣可是你娶妃的時候給你家帝妃的啊,怎么,打算單身一輩子了?”迭戈手指撫上流錦朝凰衣上繡著的鳳紋,帶著輕佻的語氣打趣到。“我若娶妻,只為后!”神族神規規定,神皇可有一后二妃,神后的權責最大,但是歷代神皇卻都是癡情種子,不愛不娶,哪怕娶的是神妃不論遲早最后都晉升為了神后。這樣就有某些不能母儀天下的女子,雖為神皇所愛但自身卻又不足以做神后,這樣的女子又是萬萬不能成為神后的。后來眾神發現這樣也好,神皇癡情他們無法,只要神皇深愛的女子夠格做神后就好,后來干脆神后都先為神妃,接受萬族檢驗,再晉升為后,若是不適宜為后,哪怕神皇專情亦是不得為后,所以神后即為神妃,但神妃卻不是神后。神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在神妃卻要經歷萬族檢驗,歷經刁難。非白清淡的語氣少有的帶上了堅定,他說完用冷漠的眼神掃了迭戈一眼,轉身便消失不見。“明天我若未歸,替我向堯光打個招呼?!?/br>空氣中遙遙的傳來非白留下的余音,迭戈垂下眼,頭也微微垂下,目光看向虛無就像是在發呆,只是手卻越收越緊,五指牢牢的扣住手上的流錦朝凰衣上畫著的那只鳳凰,越來越緊,越來越緊,那衣服都像是要被抓破了一樣。只為后……嗎?是只愛一人還是舍不得你愛的人受委屈?非白,為什么你是神皇呢?又為什么……我……會是妖帝……呢?!非白,你是在躲著堯光還是,我?是誰人從唇角溢出一聲嘆息,又是誰人在哀傷無奈?----------第8章非墨非白—非白篇(二)三千大世界里最重要的那處混沌封印在神族,在于天淵,但,三千大世界里最薄弱的那一處封印,卻一定是妖族妖淵。據說妖淵背后是混沌界了里最貧瘠的地方,因此誕生的兇靈也是最弱最少的,若是有人想要探尋混沌界,妖淵的封印便是最好的選擇。非白站在妖淵之前,一絲絲流光從他的身上溢出,朝著結界背后的那片渾濁探去,幾乎是甫一接觸,濁界那方的那片空氣就劇烈的翻滾起來,如同沸騰的開水,瞬間就將探過去的能量剿滅。非白蹙起了眉,再次講力量探過去,又是一樣的結果,倒是和他封印夜洛時遇到的反應幾乎一樣,不同的是,當時他的力量更加強大,再加上沒有敵意,所以輕易的就把夜洛的力量壓了下去。非白迅速出手,修長如玉的手掌穿過結界從濁界中抓出一股氣,然后投入他自身的力量中,看著靜靜的懸浮在手掌上的圓球里幾乎沸騰的白光和轉瞬就被磨滅的濁氣,非白收回手,目光深沉。他與六界中的所以生命都不同,他超脫六道之外,甚至可以無視清界和濁界之間的結界,來往于兩界之間,只要收斂好自己的力量,濁界的大道就拿他無法。那么,夜洛呢,他們之間與生俱來的宿敵感,針鋒相對的力量,意味著他們在一樣的層次,也是不是意味著他,與濁界有關,和他與清界一樣,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只是,為什么?非白知道堯光喜歡迭戈,哪怕他隱藏的很好,所以,他和堯光這對本來就千年不見的老友最后卻不好見到,因為迭戈對他莫名更多一分的親近,他們這幾千年里幾乎見一次打一次,魔族對神族的挑釁甚至都比以往活躍了無數倍。非白轉身,向神界而去,身上若隱若現的絲線繚繞。時間轉眼,夜洛早已經從牙牙學語到四處鬧騰的年紀。非白已經不再感覺的到,體內翻涌的力量讓他殺死夜洛的叫囂。而曾經還是個襁褓里的小嬰兒的夜洛,已經可以自己蹦蹦跳跳的到處淘氣,拉著非白的袖子軟軟糯糯的喊哥哥了。這很好,沒有什么不對,若不是非白確定自己很清醒,那么,他會以為以往無數年里困擾著他的宿敵感和困惑只不過是他的一場錯覺,他們只需要這樣就好。如果不是他體內與生俱來的連接著六界內封印的線突然斷開。非白真的很喜歡夜洛,那個軟軟糯糯孩子。那個剛剛學會走路就在他處理政務時跌跌撞撞跑來抱著他的腿不肯走,笑的懵懂天真的孩子。那個在他偶爾休憩是偷偷的跑來挨著他蜷縮在他懷里,讓他不忍心離開的孩子。那個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東西一臉獻寶似的給他的孩子,會在他問他心不心疼時認真的回答他,他最喜歡的就是哥哥了,阿洛和阿洛的東西都是哥哥的,為什么要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