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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麥子,田埂地頭栽著些越冬可食的白菜。有穿著兵服的漢子,在田中勞作。“囤地養兵,原本是為了減輕國庫負擔,如今,卻成了國庫的進項?!背阶悠堇振R駐足,看著那形成村落的軍戶住地,緩緩嘆了口氣。早些年,因為每年軍費開支太大,才提出囤地養兵的策略,讓常駐軍種一些地,補貼軍糧。近百年來,百姓的生活越來越艱難,尋常的田地都中不得,只能給大門派種田或者從軍。從軍,便可以種朝廷的地,能吃得飽飯。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洛先生:你們覺得自己要怎么治國?天德:亂世梟雄,以蟲治國老二:絕世明君,以謀治國戚戚:宮主夫人,以雞治國鳥攻:我的雞嗎?(⊙v⊙)戚戚:?(????ω????)?洛先生:(吐血)第一百四十七章拔營“南潯營,與普通的軍營有些不同,”丹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天德在這里可沒少花心思?!?/br>“嗯?”辰子戚轉頭看他,“你又知道什么了?”丹漪但笑不語,策馬向前。“喝!哈!”接近營地,遠遠地便聽到一陣整齊的喊殺聲,這讓辰子戚有些意外。來之前,他已經做好先cao練兩個月再開拔的準備了。在辰子戚的印象里,大章的軍隊幾乎已經淪落成田莊了,甚少練兵。聽到cao練的聲響,讓人不由得精神一震。“來者何人?”不遠處的田埂上,有人朗聲叫喊,聲如洪鐘。辰子戚轉頭看過去,就見一人穿著褐色勁裝,上面有南潯營的標志,手臂和小腿都用黑色葛布纏繞,瞧著比方才那些種地的士兵穿得要好些。只是外面罩著的羊皮坎肩讓他整個看起來了又臟又土,腰間別著長刀,手中拿著竹鞭,身后還跟著一群散漫無序的羊。“咩——”羊羔的叫聲,柔化了方才的呼喊,威嚴盡失。“黑蛋?”耳聰目明的辰子戚,一眼就認出了那人,不是辰子墨是誰?三年前在素心宗,程家人殺無音師太,報了程家滅門之仇,程舟和程嘉珍都死了。恩怨已了,辰子墨便不再摻和江湖事,老老實實呆在露城。一則因為辰子戚常年住在歸云宮不好見,再則辰子墨本就是個寡言少語之人,這些年的來往就漸漸少了,只逢年過節給劍陽送一份年節禮。不過辰子戚一直都記得這個兄弟,時常叫人給他帶點吃的、用的過去。“小七?”在辰子戚轉過頭來的瞬間,辰子墨已經認出了來人,丟下羊群快步走了過來。辰子戚翻身下馬,跳上田埂抬腳迎了上去,抓住黑蛋的胳膊仔細瞧,“你怎么跑到這里放羊來了?”辰子墨有些不知所措地在羊皮坎肩上蹭了蹭掌心,他在南潯的事,沒有跟辰子戚說過,這個從小就主意多脾氣差的弟弟,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抬頭看看跟著辰子戚一起來的男人,又看看眼中精光熠熠的辰子戚,深吸一口氣道:“我是此處駐軍的將領?!?/br>此處?將領?辰子戚有些愣怔,這里是南潯營,黑蛋的封地在露城,他怎么能是南潯的將領?“三年前,老二去了趟露城,找我商談……”辰子墨抿唇,跟著辰子戚慢慢走出田埂,跟站在路邊的丹漪見禮,“鳳王,唔……”話說一半,辰子墨突然停了下來,捂住胸口半晌沒說話。“怎么了?”辰子戚眉頭一跳,斜側一步將丹漪和黑蛋隔開,黑蛋的神色果然慢慢好轉??磥硎侵行M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不妨事?!背阶幽忂^勁來,勉強笑了笑,胸口的疼痛將他瞬間從兄弟相見的喜悅中拉了回來。三年前,辰子堅去劍陽見了辰子戚,之后便又去了露城。老二這人,不管真心假意,拉攏人的時候總會讓人難以拒絕。他見露城荒涼,便提出給辰子墨找份營生。這份所謂的營生,就是到南潯營來做將軍。不知道老二使了什么手段,天德帝竟然真的同意了。一路往大營走著,辰子戚默不作聲地聽辰子墨講述這些年的事,跟丹漪對視一眼。他這個便宜哥哥,不會說謊,這些話大部分是真的,只有一點他沒有說,天德帝同意并非是因為老二的手段,而是他給辰子墨下了蠱。兩人各懷心思地步入大營,黑蛋在這里的威望很高,一路上遇到的衛兵統統低頭行禮、口稱將軍。軍營中央便是演武場,十分寬廣的一片平地,可以容納至少三萬人。穿著統一兵服的士兵,手持長矛,跟著統領的手勢cao練。“殺殺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九霄,一步三刺,回槍再刺,堅定的步伐揚起地上的沙塵,使得整個演武場籠罩在一片黃蒙蒙的揚沙中。辰子戚駐足,大章竟還有這般訓練有素的軍隊,著實罕見,轉頭看看身邊似乎更黑了的黑蛋,心生敬佩,“這些,都是你練的兵?”覺得這些劈砍揮刺的招式有些眼熟,似乎是里招式的簡化。辰子墨點點頭,卻絲毫沒有向將士們解釋新元帥的意思,帶著辰子戚去了中軍帳。“將軍?!辟~外守著兩名衛兵,身著整齊的鎧甲。“羊在田里,你們兩個去看著點?!背阶幽疽鈨扇巳サ乩锓叛?,兩人領命而去,軍帳周圍便沒有了守衛。入得帳中,辰子墨端起茶壺,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擺設簡陋的軍帳里,那一只甜白瓷的茶壺與周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辰子戚拿過那茶壺把玩,輕嗅了一口,君山銀葉的味道撲鼻而來,“多年未飲,這茶還真叫人懷念?!?/br>辰子墨一愣,劈手奪過茶壺,“你喝過這個茶?”這茶,因是養蠱的藥茶,其實與真正的君山銀葉味道不甚相同。“將軍不與我驗符嗎?”辰子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拿出袖中的半片龍犀,淡笑著說道。辰子墨根本沒看那龍犀一眼,在原地轉來轉去,跺跺腳恨鐵不成鋼地道:“你不是跟他倆都不來往了嗎?為何要往這泥潭里跳?”丹漪一直在掌心流轉的內力,緩緩收了回去。黑蛋還不知道,因為他這一句氣惱關心的話,才險險從鳳凰爪子底下撿回了一條命。“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辰子戚眼中的笑終于真誠了幾分,“你中蠱了?”“哎!”辰子墨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