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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卻總算放了心。轉過頭去看喬歆,卻見她面色蒼白,一張本燦弱春花的臉上已經全無血色。 ☆、言靈 溫云州感覺喬歆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他心中小小地竊喜了一下,剛想轉頭表達一下自己的關懷,喬歆已經咚地一聲栽倒在他的背上。 “師傅!”他不禁驚呼出聲,將喬歆攬進懷里。平時嬌俏總掛著笑意的小姑娘像被抽了一大半生命力,臉色白的不像話,脆弱得讓人心尖發疼。 喬歆在他懷里挪動了一下,只覺得這人身上暖暖的,忍不住朝他懷里鉆了鉆,囁嚅地說了幾個字。 “什么”溫云州看她眼淚花花,趕緊將頭湊到她耳邊。聽見小姑娘有些惱怒地低聲抱怨他:“你背好硬,撞的我鼻子好疼啊……” 溫云州不由地輕笑,知她不想讓他擔心,便伸出手將她的手掌抱進掌心,低聲哄她:“都是我的不對,我幫你捂捂手賠罪好不好?” 雖是那么說,卻不著痕跡地圈了下她的手腕。喬歆掙扎了一下,便乖巧地窩在他懷中不動了。 溫云州卻皺起了眉,喬歆體內的靈氣仍然豐厚,脈搏卻飄忽了許多,身體仿佛收到了重擊,徒然虛弱起來。 妲己見他眉頭緊鎖,再看喬歆面若金紙的樣子,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您是言靈師?” 言靈師?溫云州不解地看向她。 妲己年幼時曾在志怪閑談上看過言靈師的傳說。這一族人年幼時與尋常人無異,到了成年血脈里的力量便會復蘇。她們的運用能力的言語擁有極大的力量,可與千軍萬馬抗衡,但這能量卻需要用生命力作為燃料。 愿言越大,燃料消耗越多。油盡燈枯之日,便再無輪回,被稱為“被命運束縛的人”。因此他們大多篤信因果,不插手凡間因緣輪回,也從不傷害別人。 只是古早期的言靈師對其他人毫無防備之心,有很多被土地領主或其他首領強行作為人形戰爭機器。之后這一族仿佛受了詛咒一般迅速凋零。近百年來,人間再沒有聽說過言靈師的消息。 如果是這樣,難怪兩人不愿意插手救她們。只是眼前的姑娘分明還是個豆蔻少女的模樣,便是修得仙法也不該覺醒血脈。 喬歆在溫云州懷里動了一下,糯糯地和她請求:“還麻煩姑娘替我保密?!?/br> 妲己心中有疑問,但是見她不愿意多說的樣子,只得將疑惑按在心底。忙亂了一夜,不一會兒天邊便出現了微光。 溫云州卻從她二人的表情中讀懂了什么,只是沉默不言,只是將喬歆安置在懷里,細細地為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不一會兒虛弱的小姑娘便睡了過去,溫云州便摸著她的頭發,望著前方發呆。 一旁的妲己身心疲憊,更不愿打擾兩人的氣氛,也覺得腹中饑餓,便起身將幾個暈死過去的侍衛喂了幾顆功能特殊的□□,然后將人塞進馬車里。收拾完了便打算出去找些東西裹腹。 她出去后不久,喬歆就醒了過來。睡了一覺恢復了一些氣力,她卻不愿意動,只將頭埋在溫云州的懷里,聞著他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你是不是背著我吃烤鴨了?!?/br> “你就知道貧嘴?!睖卦浦萑滩蛔∠肽竽笏谋亲?,碰到了又怕弄痛了她,便輕輕蹭了下她的臉頰,“小壞蛋,現在知道難受了,你那么任性妄為,不怕我擔心嗎” “沒大沒小,叫師傅?!?/br> “哼,我偏不叫?!?/br> 喬歆扁著嘴巴不理他,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 “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吧男人對女人的喜歡?!?/br> “我早些年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看多了那些凡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吃盡了苦頭,他們的生命那么短,卻為了愛情蹉跎了那么多年華,我心中很是不屑,卻又好奇?!?/br> “愛情是什么呢有些因為愛情苦中作樂,可是生活分明是苦的,有的人窮盡一聲追逐的人也不過樣貌爾爾。好像是一個奇怪又無解的巫術?!?/br> “我看到你的時候,以前不懂的,仿佛就全然理解了。我爹那天跟我說,我是個傻的,既然一眼喜歡上了你,慢慢求便是了。師徒的感情卻是不被允許的?!?/br> “我也懊惱自己頭腦發熱,只是走到你身邊,就全然不覺得遺憾了。愛情本身,便是快樂吧。在你身邊,我就足夠快樂了?!?/br> “這些話我從來不想對你說,你那么厲害,我怕你有一天走了,找到更好的人,只是徒增你的煩惱。今天我卻突然發現,我師傅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她善良,會受傷,會軟弱。倘若有一天這些話她聽不見了怎么辦?!?/br> 喬歆覺得guntang的淚水滴在她臉上,抬起頭,發現溫云州已經淚流滿面。 她談了了口氣,坐了起來,溫云州要扶著她,她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妲己說的不錯,我是身上留著言靈師的血脈,我卻不是言靈師一族。我母親在山谷的的野花叢中撿到我,不顧父親的勸阻將我扶養長大。父親母親每日也像我們在花莊一樣,日日種些蔬菜,侍奉花草?!?/br>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但是那一日喬歆記得清清楚楚。母親精心培養的一束嬌娜開了,母親高興的特意加了菜。父親還抱怨說,他們爺倆還不如一株花重要,卻依然笑嘻嘻地去刷了碗。 到了晚上,母親要給喬歆將睡前故事,喬歆還笑著撒嬌說自己是大姑娘了,讓娘趕緊去陪爹。 她話還沒說完,一根箭矢便破窗而入,正中她腹腔,將她釘在了床上。 喬歆只覺得真疼啊,她想假裝無事笑一下安慰娘親,卻疼得全身抽搐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平日只有月光的竹屋被一片火把照的透亮,屋外圍滿了一圈黑衣人。 那是喬歆第一次知道“言靈師”這個身份。 竹屋外布了復雜的陣法,還有重重機關,屋外的黑衣人人數雖多,一時卻進不了竹屋。 對方卻抱著若不從便毀掉無妨的想法,言靈師在他們眼里只不過是武器,若不從也決不能讓其他人得到。 人雖無法靠近,箭矢卻不斷地襲來。 喬歆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很快又失去了聽覺視覺,痛的恨不得死去。只是感覺到母親握著自己的手,又舍不得。掙掙扎扎了一會兒,還是陷入一片灰暗中。 她本以為自己就此死了,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恍惚有魔力一般的聲音:換! 隨著這一聲響,喬歆只覺得自己的血液瘋狂涌動起來,燙的幾乎灼燒了皮膚。迷迷糊糊間,又聽到一聲威嚴的利喝:“滅!” 喬歆在浮沉間不知過了多久,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腹間的箭矢已經消失,只留下干涸地血漬。 她瘋狂地爬起身,顧不得穿鞋子,奔向屋外。 四處靜悄悄的,堂屋正中,娘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