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忐忑不安：“林小姐，這地方在府內很特殊，不只是我們這樣的下人不被允許到這里來，別人一樣不可以……”

    “你在威脅我嗎？”林文筑把燈籠放在地上。

    如果林文筑告訴了別人在這里發現了碧柔，那么也就證明了林文筑也來了這里，否則她怎么可能發現？

    “我……我不敢，我沒做壞事，就只是……只是給三夫人燒點紙而已，我真的沒干壞事?！?/br>
    “既然你沒干壞事，為什么這么害怕被人發現？”

    碧柔眼神忐忑，臉色慘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林文筑不再看她，而是繞著碧柔轉了一圈，目光在院子里打量了一般，隨后站定在碧柔的面前：“我聽聞這碧落軒里鬧鬼，我從小都對這種鬼神之類的傳聞感興趣，所以對這地方對我來說很有意思，上次偷偷來的時候，被三少發現了。他怕我一個人來這地方有危險，不準我來，這地方能有什么危險，他就是怕我被嚇著罷了……可是他越不讓我來，我就越想來，今天偷偷來這里，不就發現了很有意思的東西了嗎？”

    碧柔眼神木木的，這位林小姐根本不害怕被三少發現。

    “林小姐，你……你應該聽三少的?！?/br>
    “難道這里真的鬧鬼？”林文筑一臉害怕又好奇的模樣。

    碧柔點頭。

    “如果鬧鬼，你怎么還會來這里？”

    “今天是三少夫人的生辰，三少夫人沒出事前，曾經救過我的家人。那時候我服父親生了重病，家里沒錢，哥哥為了能有錢給父親治病，竟然去偷搶，被抓了……是三少夫人救了我的家人，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我一輩子都感激她。后來她出事了，我也怕這地方，但三少夫人對我有恩。所以我會在每年三少夫人生辰的時候來這里祭拜她，然后告訴那些鬼神，我只在每年這一天過來，讓他們不要嚇我，三少夫人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你倒是知恩圖報。你叫什么名字？”

    “碧柔?！?/br>
    “平時做些什么？”

    “我在廚房里幫忙?！?/br>
    在廚房幫忙，廚房必定需要采購，能買到這些東西就理所當然了。

    林文筑沉思片刻：“這里真的鬧鬼？你親眼看到了？”

    “我沒有看見，但別人看見了。三少夫人出事以后，這里就沒人居住了，可是有人看到這里出現了亮光，有時候還有人在唱歌……”碧柔又開始發抖了，似乎想到了那讓人恐懼的畫面。

    紙錢燒盡，只有紅燭和燈籠微弱的亮光，還有地上兩個淺淡的影子，無聲的訴說此刻的靜默和荒涼。

    “一個人看見還是很多人？”

    “很多人?！?/br>
    林文筑笑了：“這么多人看見了，三少就沒有聽說過？”

    “三少派人來碧落軒，把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但什么都沒有發現，所以大家都認為是鬼神作祟，是……是……”

    “是什么？”

    “是三少夫人的鬼魂還留在這里，從那以后，這里就不準人進入了。大家都知道這里鬧鬼的事，平時也沒人來這里?！?/br>
    林文筑打量著跪著碧柔：“那你這么怕被人發現在這里，是怕什么？”

    “我……我就一小丫鬟，被人知道來這里，一定會被趕出府的?！?/br>
    “你不說你究竟怕什么，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趕出府內?！?/br>
    “林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不要告訴別人……沒了這份工作，我會活不下去的?！北倘嵊珠_始在不停的磕頭了。

    “我喜歡聽這種鬼神之類的故事，也喜歡尋根問底，你老實回答我問題，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心情一好，就不為難你了?！?/br>
    “只要林小姐不告訴別人，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聽說一個人死后變成冤魂或者厲鬼，那一定是因為她死前遭受了不公或者冤屈，三少夫人死后鬼魂怎么會留在這里？而你們還信誓旦旦，她死前經歷過什么？”

    碧柔使勁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br>
    林文筑扯扯嘴角：“三少最近很忙，幾天都沒有來我的斜雨軒了，我覺得我明天可以主動找他，你覺得呢？正好還有一個現成的理由?！?/br>
    “林小姐，我說，我說……我沒有親自伺候過三少夫人，很多事都不了解，只是大家都說，三少夫人出事和鄧小姐有關系?！?/br>
    “大家為什么會這么說？”

    “因為……因為三少夫人自殺前，鄧小姐曾來碧落軒找三少夫人說過話，然后三少夫人就自殺了，大家都覺得一定是鄧小姐對三少夫人說了什么?！?/br>
    “三少夫人真的是自殺的？”

    “大家都這么說?！?/br>
    林文筑沉默半響，碧柔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詫異的看向她。

    林文筑抿抿唇：“三少夫人和三少之間的關系如何呢？”

    碧柔認真的想了想：“關系一般?！?/br>
    “嗯？”

    “三少很少留在碧落軒過夜，應該是顧忌鄧小姐吧！但三少會時常派人給三少夫人送東西，只要鄧小姐有的，三少夫人定然都有，不管是稀奇玩意還是吃食?！?/br>
    “也就是說三少并沒有因為鄧小姐而冷落三少夫人？”

    “他們是這么說的?！?/br>
    “哦，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怕什么呢！”

    “他們都說三少夫人的死和鄧小姐有關系，如果被鄧小姐知道，我每年都來這里祭拜三少夫人，鄧小姐一定不會高興。如果說鄧小姐知道了，我一個小丫鬟，一定會被發落出去，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br>
    “你知道的消息都是聽人說的，三少夫人身邊的事你并不清楚？”

    “是……是這樣?！?/br>
    林文筑蹲下、身，把碧柔準備的還沒有燃燒的另外一堆錢紙取出來，撕開，用紅燭點燃，看著它燃燒：“那你是聽誰說的呢？”

    碧柔低垂著頭：“大家都那么傳的?！?/br>
    “你一個在廚房幫忙的小丫鬟，是如何接觸到三少夫人，并讓她幫你的呢？”

    “我……我躲在一個地方哭，恰好被三少夫人撞見，就問我為什么哭，我說了原因后，三少夫人就幫了我。三少夫人真的是一個好人……”

    “既然三少夫人是個好人，如果是她的鬼魂留在這里，你還怕什么？”

    碧柔糾結的捏著自己的手：“人活著和死后變成鬼是不一樣的?！?/br>
    林文筑站起身打量了碧柔片刻，不再問了，再問下去，碧柔也不會說實話。碧柔簡直前后矛盾，真那么感激羅秀蕓，羅秀蕓的鬼魂真在這里，碧柔不該是這樣的態度，還每年只來一次。

    “你繼續吧！不過這地方如果真鬧鬼，我也想見識一下?！?/br>
    “林小姐……你真的不要來這里，真的鬧鬼，不是鬧著玩的?！?/br>
    “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鬼??！”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