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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麼點微弱的可能性。但是已經隔了這麼多年的距離……“我說遲先生,”我抬眼看他,“你跟我講這個,是希望我從中作梗,拆了他倆麼?”看他臉色微變,我突然有種想替自己悲哀一下的情緒升起。愛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曾經的兄弟如今什麼也不是,就連剛剛那難得的充滿溫情的早點,看上去也更像是一顆蓄謀已久的談判砝碼。他好半天才張了張嘴:“許岸,你怎麼……”“有的話我也是愛莫能助?!蔽掖驍嗨?,在旁邊的食品柜搜了包麥片丟到他手上:“客廳有水壺,自己燒點水泡了喝,免得空腹喝咖啡傷胃。我去公司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br>說完我沒再看他的表情,頭也不回的走人。十年分開的時光,是我一無所知的空白。我根本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也不清楚他如今的模樣。我們已經不復從前。我當不了他的心理醫生,也成不了他的得力助手。更何況我還是自身難保。我想,對曾經的兄弟能達到的關心限度,我已經做到足夠。ENDIF☆、13、新的機遇大約因為最近是貿易淡季的緣故,雖然我幾天沒回公司,可是公司似乎也是四平八穩的不受影響。每個員工都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干凈的電腦屏幕沒有個人聊天窗口也沒有什麼其他購物軟件,只有專業的文檔和網頁,以一種積極向上的心態迎接我的到來。雖然我也知道,那百分之百是他們臨時做出來應付我的樣子。走進總經理室,我剛半靠在椅上準備伸個懶腰,屁股還尚未坐熱,門已經被輕輕敲了兩聲。“進來?!蔽易鄙眢w。來者是我手下剛入職不久的商務程雪,曾經鄰家的小姑娘,當年迷戀遲暮的小女生之一,也是我與遲暮第一次動手的主要導火索。不過她現在已經結婚生子當了個幸福的母親,而且嫁的對象怎麼看都絕對比遲暮靠譜太多。“許總,”她已經不復當年的稚嫩青澀,言語動作顯得成熟得體:“麻煩您看一下,我發給您的文件?!?/br>我點開公司內部的聊天軟件,接收,點開──一份受用戶委托發出的、項目規模與利潤甚為誘人的投標文件,用戶是某個熟悉的廠商名。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小球他們家,正是這家廠商的股東之一。“我想……”程雪的眼里有渴望,也有競爭的野心:“您看,我們能不能試試參加這場競標?”我笑笑。我想我大概能理解她如此急迫的心態。畢竟剛入職不久,她并不愿讓人認為她依靠的是我的關系,而是希望能用實際效果表現出她的實力。只是平心而論,這個項目牽涉到的產品,其實并不算我的公司擅長的領域。“有把握嗎?”我關了文檔,問她。“呃……”她明顯猶豫了下,才囁嚅著應:“有一點……”“一點是多少?”“百分之三十……”“還有百分之七十輸在哪里?”“用戶我們不熟,所以……”她顯得有點緊張:“只能單方面從法國的供應商那邊入手?!?/br>“嗯?!蔽宜毫藦埍憷N,寫上小球的號碼給她:“這位裘先生,是用戶方的人。你去以我的名義跟他聯系,問問項目的相關情況?!?/br>她眼里閃過欣喜:“謝謝許總?!?/br>“現在有幾成了?”她想了想:“四成?!?/br>……就多了一成。於是我不由替小球那點兒可憐的價值悲哀了一下。“那最大的阻礙是什麼?”我看著她閃爍其辭的模樣:“直接說?!?/br>“我聽小江說……”她吞吞吐吐:“易新的人也跟法國那邊的供應商聯系了,還發了詢價函?!?/br>我突然覺得呼吸一滯,猛的頓住。易新,A市數一數二的貿易公司,起步早配置高資歷好人脈廣,基本上任何項目與他們爭鋒,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當陪襯的料。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公司隸屬於林氏集團,是林遠家的下屬產業。如果我不曾記錯,就在我和林遠分手前的一段時間,林遠才隨口提過,他的父親將這塊已經成熟的肥rou交給了他負責。作家的話:嚶嚶,我也想要個岸哥這樣的老板TAT一想到明天要處理投標項目就各種煩躁==☆、14、奇葩小江我沈默,無論從哪方面考量,這個項目都不適合插手。除了浪費人力物力,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成效。“許總……”程雪臉上有些黯淡,明顯的寫著失望,但還是識大體的解圍:“如果您覺得這個項目我們不適合,那就算了?!?/br>“試試吧……”我吐了口氣,“做了不一定成功,不做一定不成功,是不?你努力去做吧,練練經驗也好。中了功勞算你的,不中就當我支付的培訓費了?!?/br>和林遠的公司共同爭一杯羹,實在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甚至我都能預料到我最終慘敗的可能性,就像我跟他的這場感情一樣。但我寧愿正面對峙輸的慘烈,也不愿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一聽到有這麼個競爭對手就嚇的不敢出頭主動打出白旗。更何況,每一次競標,其實也是一場打響公司名號的宣傳。程雪愣了半晌,才蘊了滿滿的喜色看我:“您太豪爽了?!?/br>“行了,甭拍馬屁了?!蔽覔]揮手:“做事去吧?!?/br>“哎!”她歡天喜地的應了聲,轉身欲走。“對了,”我叫住她:“去把小江叫來?!?/br>小江是我的法語翻譯,公司奇葩式的人物。成日里沈默寡言,頂著一張也稱得上算是俊俏的臉,卻從來沒見他對誰笑過一次,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五百萬沒還一般。我實在是不知道,到底要經歷些什麼,才會讓一個人把自己封鎖到這般地步。猶記得,與他初見時,我受到的震撼。那會兒公司剛剛起步,也沒幾個員工,只是蜷縮在一個普通寫字樓的小房間,遠不似現在的規模。一個瘦瘦高高戴著墨鏡的男人,伴隨一股渾身上下散發的此人危險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走進我的辦公室,把一份文件夾放在我桌上。我當時一抬頭心就一顫,開始迅速琢磨起我的仇人名單和遺囑內容,以及思索到底是我欠了誰家的巨款,以至於人家會派黑社會前來討債。然後他摘下墨鏡,然後露出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其實是一張很英俊年輕的面孔,只是右眼上劃過的那道凹凸不平的泛白疤痕,顯然消都消不去,就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