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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古代文人外出游學真的是非常非常尋常的事情,而且也確實有很多人因此送命,然而大家依舊屢敗屢戰!其實這是個信念的問題,再就是文人骨子里一種固執和追求吧。 我知道肯定有人因為哥哥和牧清寒兩個人現在世道不太平就堅持出去而棄文,但是我也不會改的,這也是我的堅持吧,我理解那些文人,所以也理解兩位小秀才。 要是非要等到天下太平再出去游學,鋼真,這樣的文人估計一輩子也沒什么大出息了,入目都是富貴繁華、歌舞升平,在家呆著和在外頭逛,有什么區別? 富貴險中求,不光指做生意,說實在的,古代光是每次進京趕考,或是去省府考試,路上就不知道要死多少考生了,那時候的文人說文弱也文弱,說起不怕死來,也真是不怕死,體現在各種方面,很令人動容。 就說歷史名人吧,但凡流傳千古的,基本上都有過各種繞世界跑,四處游學多少年的經歷,那些什么名山大川啊,深山老林啊,一個人走的多了去了,都是長年累月的沒消息,詩仙李白就是最知名之一,曾“手刃數人”??!很牛逼的。 還有那些更那啥的大夫、高僧、名士,老在家待著很沒出息的,都要隔三差五就各種游,各種浪,步行、騎驢、騎騾子、騎馬,好點兒的坐車、坐船,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被漫山遍野的貶謫噠,不然你們以為他們分布全國各地的基友都是怎么來的? 古代交通不便,通訊也不發達,這些人往往一出去就要以年計,誰能保證去的每個地方都太平無事?或者你走的時候好好地,剛到一處就亂起來了;又或者走的時候抱了必死的決心,結果去后發現以訛傳訛,屁事兒沒有……誰又能保證人在家中坐,禍不從天上來? PS,游學中會發生大事,迫使哥哥和牧清寒飛速成長,尤其是前者 第四十九章 一通上路的除了阿唐之外, 還有四位鏢師, 輪流駕車, 一人同阿唐開路,一人殿后。 四位鏢師中, 最年長的是一位叫張鐸的鏢頭, 擅使長槍, 今年四十有五, 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他打小就跟著長輩走鏢,幾乎走遍了大祿朝山山水水,會說多地方言, 行走經驗豐富,武藝過人,又膽大心細,此番就起個帶隊的作用。 另有一對親兄弟于威、于猛, 大哥于威二十七歲, 小弟于猛也二十三歲了, 兩人都有一把好力氣, 使得好一口樸刀。 最后一位叫彭玉,三十歲上下年紀, 箭法奇好, 拳腳也甚佳, 因祖上是郎中,也擅長處理跌打損傷并頭痛發熱等常見病癥。 牧清輝為了這兩個弟弟可謂盡心竭力,力圖用最精簡的人員, 打造最全面最萬無一失的隊伍:領隊、向導、大夫,遠攻近攻都有了。 還是那句話,便是當個讀書人也真不容易,若是家底不厚的,莫說往來交際,便是如杜、牧二人這般游學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尋常家境的學子外出當真是拼運氣,歷年都有在外遭遇不測,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的例子。 牧清寒倒罷了,他打小就是牧家的少爺,衣食住行無一不精,此番出行兩輛馬車已然十分低調,倒是杜文,著實唏噓一番。 只這一行人的裝備行頭怕不得幾百銀子?便是雇的鏢師,也是按人頭、按天數算錢,另有衣食住行……當真在外走的不是行程,而是結結實實的銀兩! 一行人早已做好計劃,便要先往南行,沿山東進入南京、江西,再往西轉入湖廣、四川,繼而折返向北,進陜西、山西,再往東向南到達京師、河南。因此次是旱災,沿海諸省情況不比內地,他們便打定主意先在內陸繞一圈瞧瞧。 因為這行人中有兩個秀才,臨走前還特意求了本地知府大人并府學山長的文書,故而可以走官道、宿驛站,只是餐宿自費,圖的便是一個安穩放心而已。 濟南府南邊所轄有一個泰安州,州內有座泰山,著實是古往今來的頭一座偉岸俊秀的名山大川,歷朝歷代不知有多少帝王將相名人異士前去拜祭游覽,作為山東本省學子,焉有過而不訪的道理? 牧清寒和杜文都興致勃勃,一路上論起那些個與泰山有關的詩詞歌賦,好不高興。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大地回春,萬物復蘇,端的是草生嫩芽,花開嬌蕊,許多人跡罕至的地方也都冒出來細細密密的綠色,中間夾雜無數星星點點的粉嫩花朵,叫人看了便不自覺舒緩起來。 又因為草木復蘇,氣候回暖,原先饑寒交迫的百姓也壓力大減,便是采些個野菜,捉幾個嫩蟲吃也能果腹,不似寒冬臘月那般死氣沉沉。 然而好景不長,走官道的時候倒罷了,干干凈凈,可一旦下了官道,要進頭一座城內歇歇腳時,他們就在城郊陸陸續續發現了不少殘缺不全的尸首,估摸著不少是被野獸撕扯吞食,十分慘不忍睹。 那幾位走慣了江湖的鏢師道罷了,大家做的就是到頭上舔血的買賣,腦袋別再褲腰上過活,什么血rou橫飛的沒見過?故而還能撐得住,只掩飾不住嘆氣,又唏噓連連,鋼鐵一般的面容上流露出幾分不忍。 可苦了牧清寒和杜文! 兩人到底是太平世道安安穩穩長大的孩子,哪里見識過這個?! 他們此刻正嫌氣悶,都坐在外頭吹風呢,這些情景便都直直撞入眼中,杜文登時覺得胃中一股翻江倒海,二話不說伏在車轅上嘔吐起來;便是自覺狠硬的牧清寒也強不到哪兒去,不過比他多撐三兩次呼吸的工夫,也跟著慘白了臉,步了后塵。 等他們吐完了,阿唐等人送上水漱了口,打頭的鏢頭張鐸好言相勸道:“兩位相公,大災之年,都是皆是如此,這還算好的呢,不若咱們這就回去吧?!?/br> 他也是好心,怕兩位小秀才有什么閃失,或是受了驚嚇,這才好言相勸。 然牧清寒同杜文本就性格倔強,之前能出來就花了好大力氣,焉能輕易放棄?如今又被激起了一股倔勁兒,哪里肯應! 稍后兩人吐完了,又喝了水,往嘴里塞了兩顆酸梅子干壓住惡心感,這才狠狠一抹嘴,往那堆尸體上瞥了一眼,念了幾句佛經,揮手繼續向前。 那幾個鏢師面面相覷,倒有幾分敬佩,也實在無奈,只得搖頭晃腦的繼續趕車往前走。 雖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這幾個人打從內心深處覺得這兩位少爺是有錢沒處花又嫌命大,吃飽了沒事兒做才出來找罪受的。便是那位牧老爺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湯,竟一個想不開就同意這兩位細皮嫩rou的小少爺出來胡鬧,萬一有個磕碰的,他們還不心疼死啊。 本來就是讀書相公,肩部能扛手不能提的,便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