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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冷眼看了眼明顯心虛的張氏,喝問道:“我父親為何成了這般模樣?”張氏慌亂地看了朱子裕一眼,接著轉頭默默流淚卻什么也不肯說。 朱子裕此時沒有心情應付他,叫了人把張氏關到耳房里鎖上門,又把正院的丫鬟們都鎖了起來。叫來幾個婆子給朱平章洗干凈身上,因為這些年朱平章身子不大好,壽衣壽材早都備下預備著過壽后沖一沖的,如今倒正派上了用場。 等靈堂設起來,府里掛上了白布,天也大亮了。 第126章 張氏的結局 天剛剛亮了, 常來鎮國公府的王太醫就被朱子裕派去的人匆匆請了來,等到的時候, 朱平章已經收拾妥當了??戳酥炱秸碌拿嫔? 又他的解開衣裳,居然發現朱平章竟在一個月內瘦的皮包骨頭。問了問死時的情形, 王太醫嘆了口氣, 道:“上個月來給國公爺把脈的時候雖然腎水不足、身子骨也有些衰弱,但起碼還有幾年的生機, 可現在短短一個月內就耗盡腎水、消瘦成這般模樣,且突然暴斃, 怕是用過什么虎狼之藥?!?/br> 朱子裕眼睛一轉就想明白了關鍵, 朱平章前些年就是再怎么沉迷女色也沒用過這樣的東西, 更何況朱平章極少出門,身邊甚至沒有什么得力的小廝,日常起居都是幾個姨娘和丫鬟伺候, 根本弄不來這樣的藥。 想想朱平章死時張氏的模樣,朱子裕猜到這藥多半是張氏弄來的, 叫人打開正房的幾個箱柜,輕而易舉的就從張氏常用的一個小匣子里找到幾瓶丸藥。王太醫接過來倒出一粒聞了聞,又磨下點粉末舔了舔, 連忙吐掉用茶水漱了兩遍口,方才拱手說道:“國公爺怕就是吃了這個東西才喪命的,里面的藥材全是激發腎水的,雖一時見效但卻十分傷身。年輕人用一次得個趣兒也就罷了, 像國公爺這樣的年紀吃一次就得養幾個月才能緩過來,下官瞧著這瓶藥只剩下一瓶底,也不知道國公爺吃了多少日子了?!?/br> 朱子裕送走了太醫,朱子裕親自朱平章換了壽衣,著人收拾好屋子,擺上祭奠之物,這才讓朱子昊叫來青青和meimei們,磕了頭燒了紙又讓姨娘們來拜。 朱子裕叫朱子昊留下安排一應事物,自己則尋了一處空屋子,先叫人把張氏的貼身丫鬟初雪、細雨提了過來。 朱子裕在大理寺幫了一個月的忙,對于審案的技巧也學會了不少。他見初雪臉色發白但眼神頗有些堅毅便知這是個難啃的骨頭,而細雨戰戰兢兢一臉害怕的模樣,只要恐嚇一番就不怕她不開口。 果然,朱子裕剛拿折扇點了點細雨,細雨就一幅嚇得要暈過去的模樣,朱子裕見狀拿出一個藥瓶喝問道:“這個藥是從哪里得的?” “我不知道!”細雨哭哭啼啼搖著頭,“我膽子小,夫人不太喜歡我,這樣重要的事都是初雪辦的?!北稽c了名,初雪卻沒有吭聲,依舊白著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看都不看細雨一眼。 “不知道?”朱子裕冷笑兩聲:“你以為爺信你這話?我實話和你們說,太醫來瞧過了,國公爺就是被這虎狼之藥害死的,若是你們趁早說了實話說不定還有命可活,若是不說,呵呵,等爺報到大理寺去,只怕你們到時候想死都是奢望了?!?/br> 細雨嚇得嘴唇直哆嗦,連忙說道:“一個月前有一回夫人派了初雪回了一趟張家,晚上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匣子,里頭就裝了這樣的藥瓶?!辈桓覀阮^看初雪的臉色,細雨快速地說道:“打拿回那匣子來,夫人每晚和國公爺每晚都要鬧兩三回,天天都要拆洗一套被褥。起初我也不知是什么緣故,后來聽夫人說一粒藥不管用了,得一天吃兩粒才行,叫初雪回張家再去拿一些,我才知道那匣子里裝的是什么?!?/br> 連這個都說了,細雨索性連張氏嫁過來后的種種都說了一遍:“夫人剛嫁過來的時候倒沒那么多想法,后來有一回打發人出去買話本子回來解悶,里面不知怎么加了兩本不堪入目的話本子,夫人就看上了癮,從那后常常托一個叫喜德的小廝去買?!?/br> 一直沉默不語地初雪忽然呵斥了一聲:“細雨,不要胡說八道!” 細雨看了初雪一眼,縮了下肩膀,可憐巴巴地看著朱子裕,淚眼朦朧。朱子裕不耐煩地撇了她一眼,說道:“有話就說,沒弄這些沒用的,你自己想好是愿意死還是愿意活?!?/br> 細雨哆嗦了一下,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耍這些小機靈,繼續說道:“喜德見夫人愛看這樣的東西心思也活了,好幾回趁機往話本子里塞小紙條,夫人瞧過了就叫初雪燒了,寫的什么就不知道了?!?/br> 朱子裕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想到自己剛死的老爹頭上可能有點綠,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初雪一眼,又低頭問細雨:“后來呢?!?/br> “后來夫人便找借口去前院,只是前院人多眼雜的,夫人只問了喜德幾回話?!奔氂曷曇舨淮?,但十分清晰:“有一次我也跟著去了,喜德雖坐在小杌子上,但和夫人說話的語氣十分輕浮,瞅著外面沒人還捏了夫人腳一下。我當時唬了一跳,初雪jiejie臉上也不好看,只是她不吱聲我也不敢言語。夫人呵斥了喜德一句,但聲音軟軟的那喜德也沒什么害怕的模樣?!?/br> “后來朱管家知道夫人過來前院幾次,每每都親自陪著,還明里暗里說這樣不合規矩。夫人見管家盯的緊,就再沒去過前院?!奔氂暾f完,拿袖子抹了一把汗,似乎卸下重擔一般。 “夫人和喜德后來有沒有再見面?”朱子裕臉黑的如鍋底一般。 “見過的?!奔氂贻p聲道:“有幾回夫人去寺廟燒香,特意吩咐喜德跟著伺候的,至于發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幾次都是初雪跟著伺候的?!奔氂陮⒅赖囊晃逡皇级颊f了,朱子裕又問了幾句,見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便擺了擺手,叫人把她押了下去。 看了眼面如死灰地初雪,朱子裕道:“你是夫人的心腹,我只問你:夫人和喜德到底有沒有成過事?”初雪咬住嘴唇,拼命的搖頭,卻死也不開口。 今天還有大事要理,朱子裕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叫人把初雪單獨關押了,又親自去耳房提了張氏出來,將她五花大綁鎖在柴房里,又著幾人嚴格看管。 天莫去前院把那叫喜德的拎了過來,粗粗打量了一番大約二十歲的年紀,面貌普通,倒是有幾分力氣。將人帶到朱子裕跟前扔到地上,喜德心驚地看著朱子裕不敢吭聲。朱子裕冷哼喝道:“你和夫人到底的事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來問?” 喜德瞧見朱子裕手旁的尖刀瞬間癱軟在地,嚇得流出一灘穢物來:“三少爺饒命,這事小的是被迫的。夫人看了話本子總是來前院勾搭小的,后來又借著去寺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