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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是太平寨的, 索性將孟松關到了王二虎所在的監牢內。王二虎原本來看到牢頭塞進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 還有些不愿意,等孟松轉過身來, 王二虎頓時轉怒為喜, 拖著一條腿抱住孟松嚎啕大哭:“大哥,你可算來救我啦, 這個徐鴻達太坑人了!他一個文官居然會功夫,我實在是打不過他?!?/br> 孟松目光在王二虎的腿上轉了一圈, 又去看躺在木板上的楊大壯, 只見他腹部纏著的繃帶滿是血污, 若不是聽他時不時地哼哼幾聲,孟松差點以為那里躺了個死人。 王二虎順著孟松的目光也看向楊大壯,道:“前幾日高熱不止, 好歹吃了藥才活了下來。對了……”王二虎一臉期待地看著孟松:“大哥你帶銀子了嗎?” 孟松扯了扯自己滿是洞的衣裳,譏笑道:“你瞅我像是有銀子的模樣嗎?” 王二虎同情地看了看他, 忍不住問道:“大哥你這是咋了,你這也是行刺被逮住了?” 孟松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后悔:“要是行刺被逮著還好聽些, 我這純粹是沒事吃飽了撐的。早知如此,我當初上完茅廁老老實實回去多好,就不應該跟著他們跑去偷聽;偷聽就算了,結果沒忍住還嘴賤, 剛嘚瑟兩句就被踹墻上了,丟人??!” 王二虎忍不住也鞠了一把辛酸淚:“早知如此,我寧愿被你踹墻上也打死不來行刺,腿斷了不說還得自己買藥吃……”一說起藥,王二虎又想起了正事,揪著孟松的袖子找銀子:“大哥,我們沒銀子買藥了,你身上真沒藏點錢?” 孟松一把拽回袖子,王二虎只略微一使勁,就眼睜睜地看著袖子被自己拽下來半截。 孟松:…… 王二虎:…… 孟松:“……蒼天啊,你說我的嘴為什么就那么賤呢!” 牢房里哭天搶地,徐鴻達翁婿兩人倒是心情不錯,回家吃了飯,朱子裕帶人去查王有德的底細,徐鴻達則小憩片刻后審問孟松。 孟松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往那一跪痛痛快快地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寨子里時常有鹽商到訪,一般小鹽商是各個頭目接待,只有赫赫有名的大鹽商我們當家的才親自出面。那日王有德來的時候帶了封信,也不知上面寫了什么,當家的看完了就親自接待了他?!?/br> 徐鴻達問道:“你知道信是誰寫的嗎?” 孟松搖了搖頭:“信封沒有名字,不過我估摸著有可能是王家的嫡系寫的,旁人可沒那么大的臉面?!?/br> “繼續說!”徐鴻達點頭示意他。 孟松回憶道:“王有德來的那日是我接待的,可他卻不肯和我商談,直言有信要交給寨主。因人是我帶去的,當家的也沒攆我,他看了信后說徐大人是朝廷命官,刺殺容易惹麻煩。王有德道只管放心,上頭有人撐腰,保證沒人敢下來查?!?/br> 徐鴻達臉色有些凝重:“上頭的人指的是誰?” 孟松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的,估摸著當家的能知道,他聽了以后很爽快地收了五百兩銀子當定金。原本這差事通常是給身手好的那幾個。那天我也不知怎么被豬油蒙住了心,想著文官手無縛雞之力,這種便宜差事不如搶了來,多賺些銀子不說,也讓那些總嫌棄王二虎他們吃白飯的人閉嘴?!?/br> 看著孟松懊惱的神情,徐鴻達卻覺得十分僥幸,自己的身手自己知道,也就是和這種沒有對打經驗的人動手能占些便宜,若是那種經驗豐富的劫匪,自己指不定就能著了道。孟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知道的事抖落了個干凈后又在掌事筆錄上簽字畫押。 看著徐鴻達說了退堂,幾個衙役又過來準備將自己押回牢里,頓時慌了神:“大人,您不是說就讓我來錄個供詞嗎?咋還不讓走了呢?” 徐鴻達抖了抖狀紙,譏諷地笑道:“就這些事你覺得你能走嗎?” 孟松癱坐在地上,忍不住哭著扇了自己兩巴掌:“讓你嘴賤!” **** 朱子裕一來川南,就和徐鴻達忙的不著家,沈雪峰也整日往自流井跑。以往沒接觸過鹽業這一塊,只看了些折子大體對川南自流井這塊有個大致的了解。 如今要進行鹽業改革,可不能只憑折子上那些寥寥數語,川南從前朝起鹽務的管理就與其他地方不同,向兩淮地區從制鹽到行鹽手續紛繁復雜,設立了層層關卡,產生漏鹽、私鹽的幾率極小。而川南的鹽井就歸個人所有,光產鹽這一項就很難控制。 沈雪峰要動鹽務,必須先將川南從產鹽到行銷每一步都了解透徹了,才能對癥下藥。新行的制度既要讓盛德皇帝滿意,又要在鹽商接受的范圍內,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 男人們都在忙,寧氏母女三人難得清閑的湊在一起,少不得說起來四川的點點滴滴。青青說了成都府的事:“原先在京城也沒聽說過蜀王,這回來了才知道。雖說在朝中沒什么權柄,但到底是個親王,成都的大小官員都敬著他,縱使那些武將夫人也少不得和蜀王妃應酬一二?!?/br> 寧氏道:“這里倒是沒有蜀王妃,可卻有個難纏的知府夫人。打我來了,不知遞了多少帖子,還沒見過一次,端是好大的架子?!?/br> 青青也是吃過蜀王妃的閉門羹的,倒十分理解寧氏的心思,遂玩笑道:“娘去遞帖子她不見,回頭讓她自己親自上門來見您?!?/br> 寧氏笑著搖了搖頭:“人家知府夫人怎么可能主動來家里見我,且不是自己打臉?!?/br> 話音剛落,門外有個丫鬟脆生生地回道:“太太,知府夫人打發人送帖子來了?!?/br> 寧氏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讓她進來吧?!?/br> 約莫過了一刻鐘,一個三十來歲的媳婦進來,先行了大禮,自稱是孟夫人的陪房,夫家姓何,方才恭敬地遞上帖子和禮單:“徐夫人剛到川南的時候,我們夫人就想邀個席請徐夫人過去坐坐。奈何不甚染上風寒,怕過了病氣給旁人,因此才將這事耽擱了?!?/br> 寧氏笑著點了點頭:“倒是聽說了此事,如今夫人可大好了?” 何娘子忙說:“雖未痊愈,但已好了大半,就是聲音略有些沙啞,大夫說再吃上兩劑藥就沒事了人?!?/br> 寧氏道:“如此甚好,夫人還需好生將養才是?!?/br> 客套了一番,何娘子才表明了來意:“我們夫人說打您來了還一直沒見過,又聽聞郡主也來了,想著后日親自過來拜訪,不知是否方便?!?/br> 寧氏頷首道:“歡迎至極,原本也想著這幾日擺酒,索性就放到后日,請夫人來吃酒看戲?!闭f著又吩咐早春:“拿上等的尺頭賞她?!焙文镒咏恿顺哳^,給寧氏和青青磕了頭這才退了出去。 見人走遠了,寧氏不禁指著青青笑道:“倒讓你說著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