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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送的平安符,我可舍不得放在荷包里不帶?!?/br> 青青漂亮的丹鳳眼白了他一下:“油嘴滑舌的,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晚了你祖母該念叨你了?!?/br> 朱子裕答應了,往外走了幾步,又蹭了回來,悄聲道:“等初二我來瞧你?!闭f著也不等青青說話便一溜煙躥了。 ###### 朱子裕在外面吃的飽玩的歡,高氏則在家生了一肚子的氣。中午伺候老太太吃飯,一揭開盛著福壽全的砂鍋蓋子就聞見滿屋飄香。高氏本來就是眼皮子淺的,她又知道里頭放了多少好東西,當時就饞的直咽口水。 老太太嘗了一口,覺得香甜,又叫人拿了幾個小罐來,分了一罐給兒子送去,再分兩罐給龍鳳胎,剩下的半罐子在高氏眼巴巴的期待下,老太太笑瞇瞇地吩咐:“拿去前院讓他們用小火煨著,晚上給子裕吃?!钡菚r把高氏氣了個倒仰。 老太太吃飽了去歇晌,高氏回院子連飯都不想吃,思來想去打發了個心腹陪房回家,問高夫人那事辦的怎么樣了。 高夫人也不用那仆人傳話,自己坐著馬車來了。高氏見了親娘,連忙把伺候的人都攆了出去,兩人在屋里嘀嘀咕咕。高夫人說:“你小時候你二嬸請的那個神婆雖然后來露了馬腳被官府斬殺了,但是她那一脈法術最是靈驗。這兩天我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那個道婆一個師叔,人稱圣道姑的,據說做法更強些?!?/br> 高氏聞言大喜:“她什么時候能來給咱做法?我一刻也不想看到死孩子了。前兩天鋪子里送來大個的海參、鮑魚,我本來想給娘留一些,卻不料讓那敗家孩子都給燉了,想起來我就氣得慌?!?/br> 高夫人心疼地直哎呦,也說了兩句糟蹋東西天打雷劈的話,還說朱子裕:“真是越大越討厭了?!备呤宵c頭:“可不是,要是能早除了他我還能多活兩年,要不然早晚被他氣死?!?/br> 高夫人又撿起剛才那話繼續說:“圣道姑起初不愿意接咱這事,她說原本都是看緣分才做些善事,后來被她那師侄的事一鬧,人人都說她們是邪門歪道。她也因此冷了心腸,說寧愿避事修煉,也不愿意要塵世間這救人的功德了?!?/br> 高氏一聽急了:“那怎么辦?有沒有別的也靈驗的?” 高夫人瞪了她一眼:“你當得到的高人到處都有呢?!币娕畠杭钡臎]法,高夫人又嘆道:“我何嘗不急,好話都說盡了,說咱們是最虔誠的,先給她香火銀子幫咱們在神前供著,等靈驗了再給出修道觀的錢?!?/br> 高氏一愣:“那得多少銀子???是不是許的太多了?” 高夫人拿手在高氏腦袋上點了又點:“榆木疙瘩,就心疼眼前這點銀子,那你不想想等那臭小子沒了,這偌大的鎮國公府都是你和你兒子的,銀子多的你幾輩子都花不完?!?/br> 高氏咬了咬牙,打開箱子取出來一百兩銀子遞給她娘:“那先給她些香火錢,靈驗了另算?!?/br> 高夫人冷笑了一聲,接都沒接,瞅她說:“你打發叫花子呢,當初就她師侄你二嬸據說還花了八百兩的香火錢呢?!?/br> “那么多?”高氏傻了眼,“她不會騙咱吧?” 高夫人看著女兒恨鐵不成鋼:“就知道你不虔誠,人家仙姑也怕你不信,還特意囑咐了,說頭一回也不必拿太多銀子,先帶五百兩銀子去就行。順便再捎些那孩子頭發去,她念些咒語把拿頭發燒了先讓他發熱燒個十來天,等燒的陽氣不足了再做場大的?!?/br> 高氏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用生辰八字嗎?只要頭發就行?” 高夫人洋洋得意:“要不咋說是高人呢,她說那種要命的才要八字,這種小打小鬧的毛發就成?!闭f的簡單,可是高氏依然發了愁:“毛發哪里去尋?伺候他的人一個個看我都和烏雞眼似的,根本不會把他的毛發給我?!?/br> 高夫人道:“他是男孩子,難免粗心些,備不住梳子上能有兩三根,這個也不需要多了,只要有一點就行?!?/br> 高氏聽了還沒辦法:“可他如今住在前院,我的人根本進不去???” 高夫人眼睛一轉:“不行你讓昊哥去辦這事,那些人敢攔下人卻沒膽子攔咱昊哥?!?/br> 高氏聞言卻有些不樂意,她精心養的六七年的兒子,咋愿意他做這骯臟事。高夫人看出她心事,忙勸道:“只從梳子上床上找點頭發罷了,找謊話騙他兩句,沒有什么關系的。你要是不愿意,回頭耽誤了事,可別賴我不幫你?!?/br> 這句話頓時讓高氏下了狠心,讓人把昊哥叫了過來,摟在懷里慈眉善目地笑道:“娘要做一樣好玩的東西,你能不能幫娘取點東西?” 昊哥拍著手笑道:“好啊好??!娘要什么?” 高氏趴他耳邊悄聲道:“你幫娘去你哥的院子里,從他的梳子上拿下些毛發來帶給我。記住,千萬別讓人看見,也不許說給人聽,這是咱倆的秘密哦!” 昊哥認真地點了點頭:“聽娘的?!北阋槐囊惶チ饲霸?。 還有一兩天過年,此時前院的人各個忙的滴溜轉。一眼沒看住,昊哥就溜進了朱子裕的屋子,他進來以后哪也沒敢看,直奔裝著梳子、扇墜之類的小匣子去了??纱蜷_一看,轉了卻傻了眼,梳子被清理的很干凈,一根頭發都沒有。 昊哥拿著木梳愣了半天,聽著院子里有人走動的聲音,想起娘說不能讓人看見,頓時著急了。他拿起木梳往自己頭上梳了兩下,扯下來四五個頭發包在帕子里,趁人不注意的功夫把門開了條縫溜了出去。 他剛走,朱子裕和天莫從內室里繞了出來,看著桌子上的梳子兩人有點發蒙。 朱子裕戳了戳天莫:“他干嘛跑我屋里梳頭?” 天莫疑惑地撓了撓腦袋:“許是找不到梳子了?不過他倒是愛干凈,知道把頭發收走?!?/br> 朱子裕雖然覺得昊哥行為有些詭異,但確實沒沒見他做什么,便將這事丟在腦后不去管他。 朱子昊在別的上頭有點木,可在躲人上面卻十分機靈,他避開了所有小廝的眼睛,氣喘吁吁地一路跑回了后宅,獻寶似的把手帕從懷里掏出來遞給他娘:“娘,頭發!” 高氏一看,登時樂開了懷:“從梳子上摘下來的?” 朱子昊認真地點了點頭:“恩,娘說得快點,不能讓人瞧見,要不然能拿的更多?!?/br> 高夫人將朱子昊摟在懷里,連聲笑道:“夠了夠了,這些盡夠了。我的好外孫,你快回屋去歇著吧,我和你娘有話說?!?/br> 朱子昊答應了一聲,抬腿就往外走。他剛才偷偷進了朱子裕的房間,本就有些做賊心虛,又一路跑回來滿頭的汗,到高氏屋里連忙摘了帽子和斗篷??墒钦f了沒兩句話,高夫人又攆他走,他汗還沒消呢,因此沒想著戴帽子穿斗篷,只穿著夾襖就出了門。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