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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玩,只要你給錢。張瑾遲疑了下,遞出了一塊錢。本來老板并不想找錢,可惜張瑾這小子本身就是個小摳,愣是盯著老板找好錢才轉身去投圈圈。投圈圈的本事,說實話,張瑾還真是練習過。當然,這絕不是因為他外爺教的那些養生功夫,而是出于男孩子們的武俠夢,夢想自己也能‘小李飛刀’。不過第一把注定是要失敗的,雖然他做了好久的準備,誰知道剛丟出去,輕輕地圈圈就被一陣風給吹外了。只是隨著第一把的失敗,第二把時張瑾就更加緊張了。心里甚至都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了。五毛錢??!一碗牛油面??!“哎呦,小伙子運氣不錯??!”老板夸張的大叫,頓時引來不少人的注意,“看看,看看,大家都來看一看啊,這小伙子第二把就能套到一個玉佩。一毛錢啊,大家說說,一毛錢到哪里能買到一個玉佩?”張瑾被老板拉著炫耀而打斷了動作,心里也很是別扭,心說:我想要的是絨毛玩具,誰要你的破玉佩!老板可不管這些,看到周圍已經圍了厚厚的一圈人,一把將玉佩框在張瑾的脖子上,笑的眼睛都瞇了。隨便還大聲的喊:“來來來,再接再厲?!?/br>張瑾根本不去注意圍觀的眾人,捏了捏手里的圈,深吸了一口氣,只是……可能由于太緊張,本來覺得十拿九穩,一定會成功的圈圈,再一次落空。老板看到連忙鼓勵:“別緊張,別緊張,只差一點了?!?/br>張瑾緊盯著絨毛玩具,又一次做了片刻的思想準備,然后出手。“哈哈!”人群中響起一陣哄鬧,原來大家都看出張瑾的意思,可惜他再次失手。“笑什么,笑什么,沒框到小熊貓,這不是把觀音菩薩套住嗎?!崩习逡贿呎f,一邊咬牙,心里暗罵眼前這混小子運氣也太好了。真正目標沒套住,卻是連連弄走他的兩個寶貝。雖然這些東西也不值幾個錢,但價值怎么也超過五毛錢吧。“哎呦,套住了!”就在老板糾結的片刻,張瑾成功的將最后一個圈套在熊毛玩具的耳朵上。“老板老板,還有絨毛熊嗎?我也要玩,我要兩塊錢的圈圈?!睕]等老板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周圍響起一片吵鬧聲,紛紛是要套圈的。“哎呀,有有有,好好好!”老板一邊心里滴血,一邊將絨毛熊快速的塞給張瑾,然后快速的收起錢來,心里祈禱今天能把絨毛熊的錢賺回來。張瑾才不管老板狀似趕人的動作,他只知道他這會兒高興的想要跳起來??墒撬幌颉练€’。所以雖然心里很激動,但表面仍然是冷冷淡淡,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往車站走的路上,張瑾心情好的連牛rou面都不想去吃了,想到meimei拿到禮物時的高興模樣,緊抿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彎。但到底回家之路到底太遠,現在不吃午飯的話,就要餓到下午三四點。等下了車還要走一大段路,那時候才是最折磨的。所以坐上車之前,張瑾到底還是吃上了一大碗rou多湯濃,不同于后世只見清水和rou干的牛rou面。張瑾今天的壯舉。若是換做旁人,那定然是添油加醋一路炫耀到家,可不管是前面的公交車,還是之后在鎮上換坐的三輪車,愣是沒一個人和他說話,或者詢問他懷里抱著的,在此刻怎么看怎么昂貴的毛毛熊的事情。原因,那實在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別看一張臉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問十句話,人家賞你一句就不得了。年輕人都有自己的自尊,長此以往自然沒有人愿意和這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小子說話了。就是今天有女生刻意的把車里的話題引到毛毛熊上,還戀戀不舍的瞅了他看了半天,人也愣是一眼都沒正眼瞧別人。這可真應了張mama的那話——我們家二小子那就是個憑借一張臉‘狐假虎威’的呆子。第2章倒霉第二個出生張瑾的老家在距離東陽縣最遠的一個小鎮—南山鎮,那是本地包括整個北津市在內都非常出名的地方,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地兒的,但這個出名并不是褒義詞。雖然那里在21世紀之后因為家家戶戶地,養殖多而漸漸的脫貧致富了,但在九十年末和21世紀初的時候,那真是個用老農民的話說——就是連扣掉的鼻屎都含在嘴里舍不得丟的地方。張瑾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又窮又摳的小鎮,哦!錯了,應該是小鎮轄下的一個叫臥牛村的山疙瘩里。山疙瘩,用普通話解釋就是山窩窩或山坳的意思。不過說什么山里人窮,走出去就有自卑感這點,張瑾本人是絕對沒有,因為在他們那邊,臥牛村是出了名的大村子。據說光是人口就是旁邊幾個自然村里最大村子的十倍。大村子象征著什么?對于沒見過世面的山里人來說,那就是榮耀,就是驕傲的資本,和別的村打起架的時候,都格外的有氣勢。所以說住在山疙瘩什么的,張瑾心里真沒一點身為窮鄉僻壤的山里人的自卑感。更別說張瑾家在臥牛村也是響當當的,因為他爺爺是臥牛村有名的老木匠,臥牛村以及附近村莊的人,但凡有個木匠活,幾乎都是找得他爺爺。他父親后來又是村里有名的泥瓦工,現在還成為了當地的包工頭,雖然就算如此賺的錢也沒外面的人多。但一家兩個能賺外快的勞動力,還是讓周圍大小村子的人羨慕以及巴結。八十年末鬧饑荒那會兒,村子里家家戶戶窮的半年吃不上菜,他們家卻是能一個月有一次葷,當然這個葷也有張瑾的外(wei念四聲)爺,也就是外公的功勞。與張瑾的爺爺和父親相比,他外爺的職業算是非常體面的,雖然是個沒有證的,但在九十年這會兒別說南山鎮,就是東陽縣縣城百分之九十的大小村子,你也找不出幾個帶執照的醫生。沒錯,張瑾的外爺張良韞就后世鼎鼎有名的赤腳大夫。你可別小瞧這赤腳大夫,在證書那玩意兒還沒統領天下的時候,在國家還沒規定無證不能行醫的時候,大多數時候大家生病的時候,首先相信的就是他們。雖然與別的村子的赤腳大夫相比,張良韞這個赤腳醫生很多時候喜歡給大家用中藥,但中藥便宜不是。沒錢的時候,自己上山去采點,再去問問大夫要怎么服用就行。就算九十年代小學課本上,s會主義g家已經告訴我們中醫是迷信,是巫術,但中年以上的人們對此的信任也沒多大動搖。中國人上下五千年都信任這個了,難不成這東西能牛逼的騙了咱們老祖宗一萬年?而張瑾的外爺張良韞在醫術上也的確有些本事,連鎮上,甚至縣里的人都慕名而來,還往往能很快的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