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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遲成宋雨露本來就吸引眼球,這下簡直成了偶像劇現場直播。我和如春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默契,如春示意宋雨露跟他走,我拉著遲成的手走到外面,陽光白花花的晃眼,“我本來不想跟你說,可是你不能這么說如春。沒錯,我的確喜歡如春,可是如春沒有任何錯,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即使有,也輪不到你來評判?!?/br>遲成氣的嘴唇都抖了,“你無恥。我笑,”我以前可能無‘齒’,不過前年去補了三顆牙,現在絕對不能說好無‘齒’?!?/br>遲成瞪大著眼睛說不出話來。我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其實,我們之間的糾纏,兩輩子,這么多年,最初的那點心動早都過去了,只不過她不甘心,不想要放手,才到了今時今日這樣的地步。不過我和遲成的一切,雖然這個句號畫得并不算多美好,也總算是個終結。回到如春的休息室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沒有推開門。遲成是個特別自尊自愛的女孩子,即使偶爾會犯錯,也都不會讓人多反感。宋雨露不一樣,我總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夠真誠坦率,也非絕頂聰明,卻喜歡玩弄玩弄小手段,以為可以把別的人算計進去。只是我擔心,她會用那些小聰明,利用如春的性向中傷他。我正發愣,門一開,差點兒撞到我的臉上,宋雨露看見我冷冷哼了一聲,快步走了。如春把我攬到懷里。我悶聲說:“她威脅你了?”“威脅?”如春似乎覺得好笑,瞇起眼睛,越發顯得一雙眼睛寒冽生光,高遠而含情,“你不用擔心,我有什么怕她威脅的,她,又算是什么東西?”我微微寬心。蘇如墨小朋友滿月之前,如春幾乎都不曾在凌晨之前回過家。頭頂黃黃的頭發隨便剪一縷去化驗,結果化驗單上所有項目全部都缺。甚至有醫生建議不要在醫院繼續留著,讓我們帶回家去。其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如果孩子在醫院斷氣,大家都覺得不好看。我想起王微微女士給我講的往事,杜麗雅小的時候也是早產兒,也是差點活不過來。當年守著她的人士王微微,現在守著她女兒的是蘇如春。血緣親情,將我們這些人都聯系在了一起。蘇如墨滿月的時候,終于漲了點rou,看起來不再紅通通的嚇人。她滿月的時候,家里的大部隊終于到達北京城。我和如春兩個人各自開一輛車,才能將阿姨,姨夫,外公,外婆,外加母親大人一起接回去。在外公外婆面前,王微微女士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緒,還跟如春打了個招呼。如春倒是把阿姨和姨夫安排得細致妥帖,讓他們又一次連聲夸贊。我把行李放進后備箱,又安排外公外婆坐好,在小念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王微微女士一直站在原地,木著一張臉。我懇求地看著她。她嘆了口氣,坐進副駕駛的位置。如春開車之前,回頭望了我一眼。那樣眉山目水淡淡的寵溺的溫柔目光,一下子就能照亮左右的惶恐晦暗。等到送舟車勞頓的諸人去蘇立家安頓好,我拗不過母親,蘇立家住不下,她堅持住酒店。我幫她放好行李,又殷勤地給她打電話要吹風,開了無線網,還給她留下一個上網本放在床頭。“他倒是個好孩子,他要是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媳婦兒?!?/br>我看著王微微女士略微渾濁的紅血絲遍布的眼,心中悲喜不知。“可是,他是個男人啊,你將來要怎樣跟小念解釋?你怎么告訴疼你愛你的外公外婆,你不怕你外婆拿著掃帚把你打出家門?”我苦笑。外婆連王微微女士離婚都覺得是天大的丑事,丟臉到家,如果我的事讓她知道了,王微微女士說的算是輕的。不認我這個外甥都說不定。“你不會告訴她的?!蔽艺f。“是,我不會告訴她?!彼掼F不成鋼,“但這并不代表我會支持你這樣胡鬧?!?/br>我低頭,“對不起?!?/br>她扭過頭不看我,可是我看見她的眼淚流下來。我心里心疼愧疚道無法呼吸。可是我不能退后一步。45.從王微微女士處出來,心里發堵,索性自己把車窗打開,吹風。繞著三環跑了一圈,整個上半身都是涼的。我體質算不上太好,本來就是跑1500米就會虛脫的人,說實話,重生之后,體力也比從前差了許多。回到家的時候,如春還沒有回來,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一大家子人纏住了吧,還有那個讓人cao心不已的蘇如墨。我去冰箱里找好如春為了給我養胃每天早晨做好放進去的粥,撐著眼皮,用微波爐熱好。喝下一點溫熱的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間好像走進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樹林,風吹過來的時候,竹影晃動如同鬼魅,我跳到有光的地方,它們馬上追來,我覺得膽寒,只能一直往前跑。醒和夢之間,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最光亮的地方,我看見一個人,他身形高挑俊雅,幾分瘦削,襯衫染著陳舊熨帖的微黃,那是讓人溫暖而安心的陽光的味道。蘇立說過,他叫如春,是因為他覺得如春的到來帶來了他事業的春天。其實,在我心里,有他的地方,就是春天。我被用厚厚的松軟舒適的被子包成一個舒適的繭,一雙用力的手臂隔著厚厚的溫暖抱緊我的身體。那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快好起來?!?/br>他好像能覺察我的不安,慢慢的像杜麗雅哄哭鬧的蘇如墨一樣,輕輕搖晃,細聲的哄。“乖?!?/br>他一下一下的搖晃,過了好久,我終于感覺到那種昏昏沉沉欲睡卻無法沉睡的頭痛慢慢消失。一個清涼的吻,落在我的額頭。心里躁動的火,好像被清涼甘甜的水滋潤。他向我笑,乳白色的干凈整齊有淡淡潤澤的牙齒,他身上的木質清香和他的體香混合在一起,我腦海中最獨特的味道,在這片氣息氤氳中我終于終于甜甜睡過去。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等到意識澄明,我伸手抹掉額上的熱汗,燈光下,筆記本電腦前打字的那人側臉秀雅如畫。我還沒出聲,一只透著淡淡涼意的手覆上我的額頭,蘇如春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欣喜,“你終于退燒了,有沒有好一點?”我張張嘴,發現喉嚨很干,說不出話來。如春心領神會,倒了一杯水遞我嘴邊,我伸出舌尖嘗試,不冷也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