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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角落的沙發里,一身黑色吊脖舒適小禮服裙的女孩子,不是遲成是誰呢?我隱隱覺得憂心,鄭風這樣的人,絕非良伴。不管怎么樣,她都是最讓我動心的女子,我真真正正認真對待過的女子。我希望她幸福。19.愛如捕風日子終究不溫不火如流水一樣過去,和如春一起生活,溫馨之中深刻到生命底層的幸福。當北京城紛紛揚揚飄起來第一場雪,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們穿起來厚厚的羽絨服,空氣中漂浮著某種干燥的冷冽,寒假在考試后悄然而來。我倚在床頭,看全英文版的,如春剛值班回來,黑色呢大衣帶回來的依稀冷意。冰涼的鼻尖貼上我的額頭,瞥見我書上的燙金大字,“怎么,你是基督教徒?”“基督教徒算不上,但是我敬畏所有的宗教?!?/br>涼涼的臉頰貼上來,我只穿一件白色羊絨衫,被他冰的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捏住他面頰上一點少的可憐兮兮的rou揉搓起來,“那么涼的臉還敢貼過來,小心家法伺候?!?/br>“你舍得?”那人清淡的表殼靜靜被剝離,露出水晶般澄澈中帶著暖意的親昵。我看著他的眉眼,“上說,愛如捕風,你能捉住逝去的風嗎?”“不能,但是我會向著他奔跑?!?/br>我隱忍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春,你還記得那天大頭喝醉酒嗎?我去三里屯找他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br>他隱有倦意,做到我身邊合起雙目,“哦?遇見誰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很玩得開,也什么都不在乎的學長?”蘇如春依舊閉著眼睛湊到我頸窩里開始落下無數個吻,“那個把你帶壞的罪魁禍首?怎么會不記得?!?/br>酥麻的感覺像微弱的電流一點點順著肌膚經脈竄遍全身,吻開始變得熱烈,我的手伸進他的薄毛衣,光滑的背脊,脊梁骨分明的性感骨節。他在我的頭上張開那雙黑眸里面寫滿了情動的熱烈。“你瘋了!”我微喘著喊停,“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值班一晚上一大早晨回來就上演這樣干柴烈火的戲碼?”他吻著我的耳垂,順著耳洞輕輕呼出一口溫熱的氣,“干柴烈火,嗯,這個詞說的好。我是干柴,你都把自己燒的這么旺了,我怎么好意思不燃?”毛衣被卷起來,胸前的兩點暴露在空氣里,冬天的室內特有的冷意,我當時就感覺到毫毛豎了起來。細長的手指靈巧地開始了揉捏,轉眼就變成了彈奏鋼琴的指法,“我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學彈鋼琴了,有10級證書,你要不要聽?”我嘴巴發干,“聽什么?”“噓,仔細看,是李斯特的?!?/br>我微微猜出他的意圖,制止的手指卻終究留戀他背脊的溫度沒有抬起來,反而變成了加速的撫摸。視線不受控制的朝被翻起的毛衣下看去。“就是這里,高音區,升G小調?!蔽腋杏X自己胸膛上的皮膚一陣震顫。溫熱的手突然離開兩顆挺立的櫻果,我忍不住呻吟一聲,那人交叉著雙手,再次愛撫著胸前那兩顆叫囂著疼愛的不爭氣的家伙,“乖,不要著急,前面的兩小節變奏要用左右手交替來演奏?!弊茻岬氖种覆恢夭惠p的勾勒,我下意識的想迎上去索要更多,迎來的卻是冰冷的空氣。雙手用交換了位置落下了來,冷,熱,冷,熱,一半是冰,一半是火,我猛吸一口氣,全身都顫起來,中間的那一根立得筆直。“這里,”他握住了那里,“我最鐘愛的琴鍵?!闭f著輕輕在上面彈了幾下,我清楚的看見上端滲出了透明的眼淚。“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這個——”迎面而來的甜美的唇封住了所有的語言,迷亂之中已經衣襟大敞的男人,解開了最后的束縛。被牢牢壓在身下,身上的身體溫熱到灼人。“你知道8到16度的顫音,3指4指5指一起演奏有多難嗎?竟然還打斷我?!彼ζ饋硌劬锔」馑榻鹦枪忤?,溫文如玉,爾雅若蘭,“閉上眼睛靜靜感受,這可是李斯特為了帕格尼尼的做的大幻想曲?!?/br>腿被高高抬起來,架在肩膀,彈琴的手指在入口處彈出清脆悅耳的音色和泛音奏法形成短促有力的音響,他沖進來,像音符的高低旋律,樂曲一樣的抽送是生動逼真的小鐘鳴響,一記記猛沖是變奏的鐘聲,快慢高低之間,我們的曲子華麗輝煌,他注視著我的眼睛,“你是我彈過的最無與倫比的琴?!?/br>******“喂,怎么這么欲求不滿?從早晨一直做到正午,連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留給我?”我全身都是汗,嗓子也有點啞。“很累?”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你嗓子有點啞,我去給你倒杯水?!?/br>我看見他到飲水機旁接水,杯子上是我露出一口白牙的黑白肖像印花,那人脖子上有我失控時留下來的紅痕,背脊微微彎曲,飲水機咕咚一聲下降了一部分,我忽然覺得今天他似乎有點失去自持,不復冷靜。我喝了口水,“怎么了?”“我今天才知道,父親在北京開了一個月的會,竟然都沒有通知我,也沒有看我一眼?!彼性诖差^,從床頭柜摸出一只煙,又摸出一盒火柴,點燃。“你不是不抽煙嗎?”我看著他近乎從嘴里吐出淡淡的眼圈,跳下床打開窗戶讓冷空氣進入房間,順便走下過去把他的煙掐掉。“小孩子么,學什么不好學人家鼓弄煙,你不知道你不會抽煙還套出一根煙來抽很滑稽嗎?有什么不愉快以為抽煙就能解決嗎?哥哥是怎么教導你的?說出去都丟我的人?!蔽尹c了點他光潔的額頭。“我記得我小時候,父親很疼我,總是把我托在肩膀上讓我‘騎大象’,母親走了,父親每天早晨去研究所做好實驗,然后買菜做飯給我吃,下去再趕回去看實驗結果寫實驗報告,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我高考考了全省第一,上大學念8年的本博連讀,父親高興地請了所有的親朋。我說如果是本博連讀那么畢業太晚了無法好好孝順他,他說我當了一輩子的難道還養不起你一個小博士?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戴上博士帽第一個給他看。剛畢業實習的時候我在急診,一個10歲的R大附小的女孩子,送到醫院瞳孔就已經開始擴散了,她不行了需要搶救的時候正好我值班,結果我被那女孩七大姑八大姨圍在一起討說法,父親到醫院探望老同學,看見了,恨鐵不成鋼問我為什么不跑任由她們欺負,我就覺得一點兒都不苦了。結果現在見都不愿意見我。他都歲數不小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br>我試探著問:“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