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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情,這情,太濃……也太烈……濃得讓他痛,烈得讓他怕。痛這情意他不能響應,卻更怕,怕自己時時都在動搖的心,會推垮人倫的墻、跨越血濃于水的那道界,去回應他不該回應的那份情。「你最近……可好?」顧棠微笑,指尖眷戀父親摻了幾許白絲的發,梳理他晨起未及束起的發?!膏?,很好?!?/br>他是殺手,殺手的世界只有絕對,沒有模糊的存在。該殺不該殺、生或死、有與沒有,愛……和不愛……他抱過無數男女,從rou體上的發泄得到無數歡愉,如果這份情只是迷惘,那便是「不愛」的人。對于泄欲的對象,他只會在有需要時找上這些人,滿足后轉身就走,無須留戀??深櫡炅夭皇?,既然不是,那便是他「愛」的人,然而本該絕對的區分,卻又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得叫他痛苦——只因為他愛的人,是給予他生命的人,他的父親。于是,絕對成了模糊。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害怕、有了渴望。動了情的心,渴望擁有另一顆曾與它共同鼓動的心,卻也害怕,怕那顆心永遠只能讓自己在彼岸遙望,中間,隔著一條名為倫常的江。纏繞發絲的指,沿著臉的輪廓滑向父親染了涼意的唇,指尖感覺到唇瓣不由自主地顫抖,顧棠笑了,苦澀地笑了。「別怕,我只是碰碰你,什么都不會做,你……不要怕我……」顧棠解下外衣搭在顧逢霖的肩上,自己卻在冷風中赤膊上身?!柑炖?,出了房間別忘記披件衣裳,穿得太薄會受風寒?!?/br>「謝謝……」顧棠胸口一澀,眉宇間盡是苦楚,道:「何必言謝,你是我的父親,棠兒的爹爹?!?/br>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謝。「無形」對你的情與欲,不會再傷害你。以后,只有「顧棠」,也只會是顧棠。只要能在你身畔,讓我做什么都成。所以,別再怕我,好嗎?顧棠替父親攏緊外衣的系繩,走到空地中央拾起長棍,赤裸上身走回北院,走回「顧棠」從前起居的屋子。「你……很痛苦嗎?」顧逢霖低頭看著身上的外衣,衣服上還飄著原有主人的氣味,仿佛被顧棠緊摟胸前的錯覺讓他臉頰一熱。抬首望著遠離的背影,思緒雜亂如麻,只知道自己正隨著棠兒的痛,而痛。「呼……」終于從繁忙的公事中脫身回府休息,顧逢霖放松筋骨依靠浴池,讓溫熱的水泡去一身疲憊。從那日起,顧棠刻意避去每個可能與他碰面的場合,就連用膳時也匆匆扒幾口菜飯便借故離去,快得讓他連開口留人的機會也沒有。以手掬水,顧逢霖恍神看著手中的水從掌邊從指間流回池面,走神得連有人推門步入也無察覺。顧家世代顯赫,家中格局自也大得不凡,洗浴的澡間用檜木打造足有二十多人并肩而立長寬的方形浴池,入池的熱水不易降溫,總讓滿屋子浮繞裊裊白煙,蒸出的木頭香頗有安神與解除疲勞之效。顧棠最愛的就是這里,澡間的靜,能讓他暫時忘卻許多煩心事,靜靜享受。脫去衣褲搭在架上,踏著階梯步入池中,讓溫熱的池水沿著肌膚一寸寸漫過肩頭,渾然未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顧棠將頭枕在池畔,合眼放松思緒,結實的手臂劃過寬闊的胸膛沒入水中,圈握垂下的欲望緩緩擼動,想像敏感的下體正被爹的手撫弄,煽情的綺念加快手指的速度,逼出再無法克制的呻吟。「呃呃呃……哈啊……哈……哈啊……」腦中縈繞的全是擁抱爹爹的景象,圈握的掌心像是緊窒的甬道,緊緊吸附著勃起的陽具,taonong時流過rou柱頂端的池水,熱得像是爹體內泌出的腸液,潤滑他頂入侵奪的rou壁,放任他背德的情感、放任他逆倫的rou欲。「爹……讓我射進去……讓我射到你體內……啊……」張口喘息,周身溫熱的池水加上驟升的體溫,無一不逼得顧棠渾身充斥難耐的高熱。迸射于池內的白液隨著水的波動緩緩沉入池底,欲望退散后顧棠緩緩睜眼,本打算凈身后讓人來將池水換去,怎知才一睜眼,便看見他最不愿在這種狀態不愿見到的一個人。「你怎么會在這里?」顧棠重擰眉峰,語氣嚴厲又氣憤。「我……」凌厲的氣勢讓被問話的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明知道,如果在顧棠踏入澡間的時候出了聲,他會轉頭離去;明知道,如果剛才出口制止,他不會踏入池內;明知道,如果有一點動作,他不會沒有防備地在自己面前自瀆。明知道任何一個時間點,自己都能讓接下來的事情打住,只要稍稍動一下、出個聲音,只要讓顧棠知道自己也同在池里,那么現在尷尬的場面也不會發生。明知道,卻仍屏住呼吸,動也不動地站在白煙圍繞的池子。顧逢霖的不語被解讀成驚恐下的無措,顧棠別過臉不愿在那張臉上又一次看到鄙夷與抗拒。「別……」顧棠的唇,顫抖得厲害。「棠兒……」顧逢霖緩步走去,池水興起一圈圈波動,一圈圈朝著顧棠而來。「別過來!」轉身示人的背,透著nongnong的抗拒。顧棠壓下可恥的欲望,逼自己用平緩的語氣開口:「我先出去?!?/br>剛踏上池邊階梯便被顧逢霖抓著雙肩強迫轉身,「棠兒?!?/br>雖被迫轉過了身,顧棠的臉卻依然向著別的地方,緊緊地閉著雙眼。「你那里……怎么會這樣?」兩人離得太近,近得讓顧逢霖終于看見水面下疲軟的欲望上,竟有著一圈又一圈駭人的紅痕。無論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顧棠始終是他心頭的那塊rou,孩子身上有什么傷,他看了怎會不難受?「怎么會……怎么會弄出這個樣子?」擔憂之情凌越一切,痛心地以手捧起受傷的分身,見顧棠重重擰眉更是揪疼了心:「很疼嗎?」「你、你別碰……」顧棠含著欲望的嗓音低啞抗拒。喉嚨被逐漸騰升的情欲抽去水分,干澀得不停吞咽唾沫,被父親捧于手心的欲望才泄過一回,卻又硬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欲望上有著被綁過的痕跡,除了顧棠以外,想不出還有誰有辦法在他身上,特別是如此隱秘的地方留下傷痕。顧棠以手抵在顧逢霖胸口,推開兩人間的距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