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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震感的省份也不在少數。這次地震第二天,上面的人馬上就被驚動,甚至有兩位直接就下來了。 一萬多啊……雖然是整個省份統計出來的人數,但也是殊為可觀了,而且這個數字還會隨著接下來的救援,越發的往上漲。 白茵吃掉最后一口蘋果, 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她用紙巾擦了擦手, 然后嘆了口氣,“果然天災這種東西, 非人力可為?!?/br> 她總救不了所有的人。 “你別……”司白夜似乎是想要勸解,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茵看他的表情, 驀然擺了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做了我能做的之后,就不會去愧疚的?!?/br> 哪怕只救下了一個人,那也是一條人命了。 “比起我,董光耀才是有麻煩了?!卑滓馃o奈道。 司白夜皺眉,”他會有什么事?” 董光耀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他雖然是個省長,但也不是菩薩,一個蓮瓶下來就能普度眾生。 司白夜從上輩子就不屑官場規則,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若非這樣,當初的時候也不至于被那些官員給派人追殺,甚至在緊要關頭的時候還被她救下。 ”就憑他是省長,這一萬多條人命就是他的職責?!卑滓鹫Z氣平靜的說。 災難剛剛結束,失去親人的人正處于極度悲痛的時間,這個時候只需要一個人來做為標靶,就會惹的群情激憤。況且,當時在場那么多人,白茵不覺得有高人提前預知這場災難的消息會隱瞞的住。如此以來就會出來一種情況,你為什么不提前把消息通知到位呢?憑什么那么多人都幸免于難,就單單死了自己的親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樣的話,人心就會傾斜。失去至親的痛苦,哪里會是這么簡單就了結的? 顯然,經過白茵這一句話。司白夜也想到了這個后果。怎么說,董光耀也是他這輩子的大舅,董昌國精心撫育他二十多年,他也不好就這樣坐視不理。 不過,司白夜還記得白茵之前同他外公保證過,要保董家三代無虞,那么這件事,她恐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白茵見司白夜也不追問,她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心中一嘆,接著白茵就失笑,其實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司白夜到底對她那里來的這么多信任。 —— 汶縣。 白聰咬著牙掀起了一塊兒半大不小的水泥遮板,頓時就露出了下面的人來。 ”快來,這邊有人!”白聰激動的喊。 一旁同樣在搜尋的官兵聞訊連忙就跑了過來。 七八個官兵帶著白聰,幾個人用手把這個人周圍的細碎的石塊和水泥板抬走,這才動了起重機。 今天已經第三天,黃金救援時間一過,再發現廢墟下面的人,那可能就是一具尸體了。 三天的時間很短,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精神面貌。這個時候的白聰,臉頰上已經初具堅毅和成熟。 他以前在安樂窩里活了十幾年,雖然小的時候家庭條件不好,但王秋芬和白勇卻從來沒短過他的吃喝。直到現在,白聰才明白,他原來以為的那些艱苦,竟然都不算什么。 除卻生死,余下皆可翻越。 經過這一場救援,幾個官兵都累狠了,他們趕緊招呼白聰,“快歇五分鐘,我們再去下個地點?!?/br> 白聰顧不得地上臟不臟,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幾個官兵見了,馬上就樂了。其中一個官兵猛喝了一口礦泉水以后,調侃一樣的說道:“我可是記得,三天前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br> 白聰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他也不生氣,只附和著笑。 這幾個官兵見了,心中感嘆又起。 剛開始他們和省里的警察接頭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急著回省里回報工作,就把白聰塞了進來。突然多了一個對救援絲毫不懂的累贅,所有的官兵當然都不樂意要,然后就相互推推搡搡。他們是沒躲過,才捏著鼻子接收了他。到了后來,那些相互推搡的人,腸子都悔青了。他們現在想想那個場面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那時候時間到了第二天,余震一波一波兒的來,而且毫無規律可尋,有好幾個人都因此受了重傷,還有兩個就這么永遠倒下了。 災難救援向來如此,這邊人沒救出來,那邊就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精神繃得緊緊的,半點不敢松懈。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發現有十多個警察絲毫不在意余震的威脅,帶著頭就往震源最深處沖,也因此在第一時間救下了不少人。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比救援官兵還生猛的警察…… 后來,有人無意間看到有個警察捧著一撮兒黑灰,臉上的表情要多惋惜就有多惋惜,從那之后,他就從救援的第一線撤了回來。 這一舉動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套了好幾次話之后,他們才弄清楚了這撮兒灰到底是什么東西,接著就是嗤之以鼻。 在一張黃紙上寫寫畫畫就能保平安?誰信! 然而下面的事情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隨著那幾個警察深入震源救的人越多,擁有黃紙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很快,警察和官兵就開始合作,這也就導致了許多官兵都看到了許多有些奇異的畫面。 比如說,某一個警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停了下來,接著一塊巨石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前面。官兵還沒回過神來,警察就拍了拍受驚不小的心臟,然后習以為常的走了。 再比如說,余震來臨的時候,警察和官兵同處于四面都是搖搖欲墜的建筑物,那些經驗老道的官兵第一時間就護住了自己的頭,然后就蹲了下來,而那些警察像傻子一樣直愣愣的站著。就在同來的官兵以為這房子一定會倒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房子突然以一個并不符合慣性的角度,倒在了別的方位,剛好避過他們。 這些事情發生了以后,無一例外的是,那些警察手里的黃紙都變成了飛灰。等那些警察將手中的黑灰撒掉之后,他們沖著莫名的方向敬了個禮,才又馬不停蹄的加入新的救援里。 同行的官兵想笑,卻笑不出來。 白聰就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來的,他們八個士兵發現在白聰的身邊,居然也鮮少受傷。問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