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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冤枉,“我很誠心了,都是自己親自去的,可她都沒給我開口的機會?!?/br> “她那時候不是幫過你嗎,我以為她應該挺好說話的?!崩先瞬粷M,他無賴道:“我不管,你得用你的面子幫我把這件事給辦成了?!?/br> 老李頭頭疼,他沒好氣道:“我在她那有個屁的面子?!?/br> 當初白茵能幫他指不定就是因為心情好呢。 “我記得她好像對你孫女挺感興趣的......” 老人還沒說完,就被老李頭給打斷了。 “滾滾滾,別打我孫女的主意!”老李頭怒了,“這件事你就看運氣吧,她要是真不幫你,你就去港城找人吧,要么你就去找張家?!?/br> 老人見老李頭提起張家,他冷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去求他們?!?/br> 老李頭見他倔脾氣上來了,也不再勸,兩人又絆了兩句嘴,就這么掛了電話。 青年見老人通完電話表情又變的平和起來了,他問:“我們不回去?” “不回去,你趕緊定酒店,我準備常駐這里,我就不信了?!崩先艘а赖?。 青年見此,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 夜晚,白茵的房間亮著燈,她床鋪對著的墻面上,赫然被掛上了一張涇縣宣紙,宣紙背后是防止浸染的貼面,而白茵手上則拿著一只沾了墨的毛筆,她身側余下毛筆大小各不相同。 勾、皴、擦、點、染、積墨、設色。 白茵或點水,或蘸墨,漸漸將線條勾描到宣紙之上。 墨色漸漸暈染,濃淡層出。 過了一個小時,白茵就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她看著只是畫了個大概的山水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盡管鄭源愷開業日期將盡,她也沒有熬夜的打算。 等她轉身的時候,就看到司白夜緊皺的眉頭,還有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茵攤手,無奈道:“你別這么看我,我上輩子就不擅長作畫,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她能畫出山水意象就已經不錯了,就別強求什么形態氣魄了。想了想,他還真不一定會留意這個,白茵搖了搖頭。 “說起來,我記得你倒是最喜歡這個,要不你替我畫?”白茵挑眉。 司白夜看著自己的手,良久,他搖了搖頭。 原來他連這個都忘了...... 白茵白了他一眼:“你連你最擅長的水墨畫都忘了,真不知道你還記得什么?!?/br> 司白夜抿唇不語。 等白茵睡了以后,他才作出了口型。 我還記得你。司白夜一字一頓無聲的念。 第55章 賀禮 青山層染, 山石嶙峋怪誕。濃墨重彩之間白霧如靈, 仿佛觸手可及,然等回神之后, 又只嘆息一聲如夢似幻。 山主富貴,水主財。 然而這幅畫中唯青山環抱,既不成山脈, 又無引水, 只是亂石群山環繞, 顯得格外的寡淡。 白茵挑眉看了看, 就心滿意足的將這已經墨干的畫紙給收了起來。至于裝裱, 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讓鄭源愷去處理了。 山環聚氣藏氣, 純山無水,畫呈純陽, 貴氣更足,迎合風水局有奇效。盡管白茵并不準備給鄭源愷布置什么風水局, 但這幅畫按照她所言置于合適的位置,日積月累之下還是有不小的用處的。 一個陰陽境的風水師作下的畫, 一筆一畫之間, 暗藏的都是玄機。因為他們看到的要遠比普通風水師看到的更多, 幾可碰觸本源。 白茵拿電話聯系了鄭源愷,讓他派人來取這兩件東西, 那邊鄭源愷自然是大喜過望, , 連連保證明天就讓人上門來取。 掛斷電話,白茵有些嘆氣。 這畫意境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可這技法,真的是慘不忍睹。 —— 第二天。 老人整理好了衣衫,然后準備再次拜訪白茵的時候,剛到白茵所處的小區樓道那里,就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而那人看過來的時候明顯的被震在了原地。 “您......您......”楊書看到老人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老人在對方叫破他身份的時候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問:“你認識我?” 他翻了翻自己的記憶,也沒有發現這人的任何的蹤跡。 楊書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面色肅然,他趕忙解釋道:“我是鄭總的首席特助,曾經在一場宴會上見過您?!?/br> 這可是一位國家級職位的元老,雖然當初激流勇退到如今只在國家掛了個閑職,多年來的低調導致了對方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且也因為國家新聞也幾乎沒有對對方的報道,如此一來就更沒有人認識他了。然而,他生的那三個兒子,各個是龍章鳳姿,出色異常,現在已經在各個領域都有了不菲的成就。就單論老人的二兒子,現在可是他老板鄭源愷的勁敵,只是一個是房地產,一個是新興電子產業的。 若非如此,楊書還不會對對方的印象這么的深刻。畢竟,國家里不顯山不露水卻坐鎮一方的領導人委實不少。 只是現在對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個問題不只在楊書的心里劃過,老人也是這么想的。 老人心中劃過了一個念頭,接著他笑瞇瞇的說:“年輕人,你來這里是做什么呀?” 雖然老人是讓楊書崇拜的人物之一,但楊書聞言還是頓了頓,接著道:“我家老板的內侄女住在這里,我們老板讓我在這里出差,順便探望一下?!?/br> 總不能當著一個領導面前承認什么風水吧。 楊書手里拿著許多他臨行前鄭源愷特意交代過買回來的禮物,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老人信他才有鬼,鄭源愷在圈里信奉風水可不是什么秘密,連他都從他兒子那里有幾分耳聞。因為是對方的私事,他也總不好拿身份壓人。但老人眼珠一轉,馬上道:“白茵?” 楊書見老人嘴里吐出了熟悉的人名,他心中一緊,但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說:“您說什么?” 老人盯了他半晌,像是確認了什么一樣,他沖楊書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