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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古董攤販,但那得分人。剛剛那一個小姑娘隨口就是那些幾乎在人間銷聲匿跡的國寶級的古董,她肯定是懂得這一行的,在她面前吹噓什么唐三彩,那擺明了就是騙人的,她恐怕一句話也不會信。 而現在眼前出現的老人,一身得體的唐裝,手里拿的是包漿完美的兩個文玩核桃,一看就是品相完美的那種,這也不是能隨口糊弄的主,盡管對方是這條古董街上的新面孔。 于是,攤主趕忙謙虛的說:“這真不是什么西王賞功,就是我在我家的角落里隨手拿的?!?/br> 老人的脾氣顯得很好,他樂呵呵的看這攤主說:“沒關系,我就看一眼?!?/br> 攤主聽了,也沒有別的想法,他把那枚銹蝕的什么都看不出來的錢幣按古董街的規矩放在布攤上,等老人拿取。 老人順手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硬制纖維刷,然后開始在錢幣的表面開始清理,等清理的差不多以后他又拿出了一個軟質的鬃毛刷,將邊邊角角的地方又仔細的刷了一遍。 盡管這一套動作下來,這枚錢幣還是沒有怎么露出外表,但有幾個筆畫已經漸漸顯露了出來。 老人看著其中一個工字旁的筆畫,又仔細的或打量或掂量的侍弄了一番,他驀然就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拍了拍攤主的肩膀,感慨道:“小伙子運氣不錯?!?/br> 他可是把剛剛的經過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那個小姑娘要是有心貪墨,那這東西還真沒這攤主的事。 經過老人的這一番話,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了,更別提在這古董市場混跡這么久的攤主。 攤主再次接過這枚輾轉了幾次的西王賞功,他憋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問:“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那......為什么又還給我?” 明明他們都可以在無知無覺的時候拿走賣掉的,那可是幾十萬! 老人負手而立,他失笑搖頭,同樣沒說什么就走了。 他不貪墨這枚西王賞功一是因為他家大業大,對這點小錢還真看不上眼,二則是因為這既然已經被人提前給發現了,那他再買走就已經不算是撿漏了。 至于那個小姑娘,恐怕是因為......心情好? 想到剛剛自己無意中看到的小姑娘眼中的愉悅,老人忍不住想。 “李光道啊,李光道,你這回可真給我介紹了一個難搞定的......”老人不住的感慨。 老人活了七十年了,他什么人沒見識過,更別提因為身處高位的緣故,看人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雖然只見了白茵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而且隨性的很,不然不會大幾十萬的錢說不要就不要。 這次恐怕得順毛捋了......老人暗自思襯。 如果老人的想法被白茵知道,她肯定嗤之以鼻。上輩子的時候,她軟硬不吃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連她那幾個師兄那么淡定的人都被她氣的夠嗆。 —— 白茵再次往風水街里趕,這個時候,趙誠恐怕已經快到了。 她坐在出租車里的時候,她不停的琢磨著剛剛的卦象,然后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幾個小五帝錢。 她按照大五帝錢的算命方法使用小五帝錢,明明是應該呈現出準確的卦象的,而那個攤主本來是此財得保的幾率很小,但她在臨走時特意看了攤主的面相的時候卻是顯示他有橫財之相,且穩固的很,幾乎不會漏財和偏財。 雖然這兩個東西顯示的內容是大同小異的,可算命這種東西卻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半點馬虎不得,不然哪怕是錯了一個時辰,那也是要人命的。 所以說是哪里弄錯了? 一時間,白茵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鐲子驀然一動后,一個人影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鉆了出來。 白茵看著外面陽氣正足的日光,她趁著出租車司機的注意力不在后排的時候,快速的將兩固氣符就打了過去。 他怎么出來了?白茵皺褶眉頭,看著司白夜所在的地方。 接著白茵看到司白夜下一步的動作以后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竟然和她一樣,以一個靈魂的形態坐在了出租車的座位上! 然后下一秒,白茵就感覺到了司白夜忽然往她這邊傾斜的動作。她看著他幾乎要趴在她肩頭的動作,然后在小狗崽兒剛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輕輕的捂住了它的嘴,讓它那即將出口的叫聲頓時就憋了回去。 就在白茵挑眉看著司白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白......白茵......”司白夜磕磕絆絆的喊。 什么事?白茵用眼神問。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她轉頭,就看到了司白夜那一雙朦朧的雙眼,里全是懵懂。 司白夜看著白茵久久的盯著他看,他竟然在瑟縮了一下以后又歪了歪頭! 白茵看著司白夜的動作,她又看了看小狗崽兒。 這不是一模一樣的嗎?! 她曾經那么冰冷面癱的小師叔......白茵手一抖,頓時就將司白夜給定住,然后趕忙將他收進了鐲子里。 司白夜只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他就又感覺到了熟悉的空蕩的寂寞的氣息。 他好像又回到了鐲子里。 司白夜不自覺的抿緊了唇,眼底的迷茫之色一晃而過。 等白茵在外面琢磨了半晌,她腦海里靈光忽然一閃。 剛剛司白夜好像還是第一次開口叫她,難道只是因為他學會了叫她的名字? 突然,白茵有種自己是鬼母,而司白夜是自己精心豢養的鬼子的感覺...... —— 明朝某一年的夏季,烏斯藏穹頂之上的云霧閑適無定,陣陣流風穿梭而過。 寺廟里,紫紅僧裙,裙長至腳面,上身一件坎肩,外披一張有身長兩倍的紫紅色披單的喇嘛來往穿行而過。他們面色慈悲,目露虔誠。 主殿里,一個身著白色直裰,手執紙扇,一副書生打扮的男子含笑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喇嘛相互探討著什么。 一旁的少女只聽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從蒲團上起身,悄聲就往外走。 “阿昭,你去哪兒?”男子慢條斯理的搖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