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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已經笑著下了講臺,林瑯又沖我笑了一下,可能是白天光線充足的緣故,樣子感覺有些疲憊,可是依然那么好看,我看著他,常常說不出話來。我覺得即便以后我結了婚,有了很相愛的人,也不會有這樣強烈的,不知所措的悸動。再見到他,便是大二時的那次迎新晚會了,那時候他已經考上了我們學校的研究生,我身邊也有了一個追我的男生,每天晚上都給我發短信??晌铱偸遣痪芙^也不接受的態度,有時候自己都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沒有辦法,就是覺得少了點什么。他作為系里的學長,從研究生院過來主持晚會,他的英語真的說得非常好,很難讓人相信他是農村里出來的,我們那教學從來不教口語,老師說的都不怎么標準,他能達到那個水平,真的讓我非常吃驚。那臺晚會林瑯無比耀眼,又帥口才又好,恍而還帶著當年青澀的影子。連我們教授都說我們這一屆就沒有像林瑯這么肯學習有有天分的學生。奇怪的是,我眼里的林瑯越是優秀,我對他的迷戀反倒淡了下來,因為覺得自己跟他不可能在一塊,那種迷戀就變成了一種對偶像的向往,埋在心底深處,淡淡的,只是不能深挖,碰到了還是覺得很疼。知道林瑯是個同志是我大三時候的事了。但我并沒有覺得多吃驚,真的,如果這個消息是突然而至的,或許我還一時接受不了,但他的事是一點一點透出來的,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一開始是因為喜歡他的女生那么多,他卻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大家有時候就會開玩笑,說他是不是同性戀呀。再后來,玩笑多了,就開始有了風言風語,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一些事,林瑯在這一塊很謹慎,旁人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而且那時候他已經跟著導師到處跑了,研究生院又不在本校區,大家基本上都見不到他,認識他的人也沒有幾個,都只知道他長得很帥,成績很好之類的。我也開始懷疑起來,但也只是懷疑,而且懷疑的對象是他身邊的那個關朋。后來聽說他那一位叫做韓俊,我還覺得不可思議。2011年春天的一個早上,我去研究生院見導師,想要報考經濟學院的孫教授的學生,出來的時候,突然看見林瑯在我前頭走著,正要出大門。我緊跑了幾步,突然看見他在一輛黑色的轎車的前頭停了下來。研究生院坐落在老城區的教工家屬區附近,老樹遮天蔽日,非常安靜,街上幾乎沒什么人。車子從我身邊駛過,開得很慢,而且有些不穩,我心里突然漏了一拍,因為我看見林瑯被車里的男人壓在座位上,紅著臉被男人吻得喘不過氣來,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不是我讓你等的……窗戶……窗戶沒有關嚴……”我吃驚地說不出話來,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兩個男人親在一塊,其中一個還是我暗戀了那么多年的人。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五味雜陳,看到他身為一個同志,也生活得那么好,心里又欣慰,又失落,又覺得很妒忌。想要哭,又找不出要哭的緣由,想要笑,又笑不出來,委屈而茫然,似乎還有一點點的興奮,心想他愛的果然是個男人,不愛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悄悄地走了過去,走了好久才敢回過頭來,結果看到那車子卻在路邊停了下來,我猜測他們在車里做些什么,心跳震耳欲聾,讓我無法呼吸。我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下來了,還在路旁蹲了一會。青春撲打著翅膀呼啦啦就那么過去,從我高一到大四,整整八年的時間。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給女生暗戀的,那么美好,因為一點也不了解,更到了接近完美的地步,林瑯于我而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那天的陽光很好,中午十點多,春花爛漫的一片,空氣也彌漫著花香。我想,那個男人也是很英俊的,跟傳言中說的一樣,我有些難過,可還是希望他們的感情,也像傳言中說的那樣好。我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我怎么能不祝福他。祝他和韓俊,能一直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番外:今生今世(1)2012年,大家都說是世界末日,網上吵的更響,美國的大船順勢而來,一個在中國賺了個盆滿缽滿。這個電影09年底上映的時候,林瑯沒有看過,韓俊就帶著他去了一家小型私人影院,順帶著看了3D的阿凡達??墒堑谝淮我娮R3D的興奮感依舊敵不過世界末日的恐慌,出來的時候林瑯還心有余悸,小聲問:“你說2012要真是世界末日了,咱們該怎么辦?”男人正在開車,前頭正好來了紅燈,他停下車不懷好意地一笑:“那我就分分秒秒都要跟你zuoai,做個風流鬼?!?/br>林瑯紅了臉,罵道:“老不正經?!?/br>“嘖嘖嘖,又來了,忘了前天嫌我老的下場了?”林瑯扭過頭看向窗外,想起前日里兩個人白晝喧yin,羞恥的耳根子都紅了:“老流氓?!?/br>韓俊噙著笑看了他一眼,一轉手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這會子車水馬龍,又臨近商業街,林瑯倒不怕他為非作歹,抿著唇問:“你要干什么?”韓俊探究地看著他,直看得他受不了用手去擋,才笑著問:“林林,說實話,你是不是很期待我欺負你?”“胡說,你以為都像你精蟲上腦?!绷脂樐樕t,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韓俊坐正了身體,也有些不篤定起來:“我看著挺像,你這個年紀,確實很容易對性上癮。你要是喜歡,就跟我說一聲,反正我也一直憋著,怕你吃不消?!?/br>男人精神不同常人,對床事似乎也比尋常人熱衷,林瑯一直擔心男人哪天會腎虛,所以吃飯的時候他都照著自己偷偷從網上百度出來的可以補腎的東西吃??墒沁@么做,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這是在自尋死路,他費盡心思把韓俊養的越好,韓俊在那方面需求就越強烈,簡直進入到惡性循環里頭,叫他好不苦惱。說實話,zuoai的事他本人也不排斥,韓俊又不是只顧著自己享受的人,反而每次都很顧忌他的感受,他也不是沒有享受到,但終究不是做那種事的生理構造,太多太猛了有時候難免會吃不消,他怕自己現在不多加節制,以后漸漸年紀大了,到了四十歲五十歲,身體上會出毛病??墒撬念檻],也不知道男人有沒有想到。蘇伊然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林瑯這個孩子還沒出來就已經掛了名的干爹,當然要準備一份大禮,關朋說了,要是他一個人,隨便拿點什么都是好的,一根鵝毛都重于泰山,可是他現在跟了個金主兒,出手就得闊綽點,沒個千把八百的都不好意思收過來。韓俊當然是吃驚的,不過他吃驚的不是關朋開口要大禮。“你,要當干爹了?!”林瑯也覺得“干爹”這個詞聽著有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