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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真正可惜了我這壇好酒呢?!倍崃嵝Φ溃骸捌郀?,我們都認識這些年了,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會說謊呢?!?/br>“說吧,你想要什么?”謝必安放下杯子。“我也不想要什么?!倍崃嵴玖似饋?,繞到了他身后抱住了他:“您難道看不出來我對您的一片心意么?我不介意當小的……”謝必安嘴角牽了牽:“那得看你到底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線索了?!?/br>董玲玲彎下腰將嘴唇貼在了他耳邊:“我知道,您比八爺也只多了一世。而八爺他之所以只有三生三世,正因為您的那位好友——蘇荷?!?/br>“蘇荷?”謝必安垂下了眼睛:“你本事倒是不小?;蛟S連蘇荷你都查出了什么?”“這個……我卻不能說了?!倍崃嵋晦D身,坐到了他的膝蓋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七爺,您要想知道更多,就得答應我的條件?!?/br>“我想當無常夫人?!倍崃彷p聲道:“這要求可算不上殺人放火,違法亂紀吧?”“你就憑這個消息想當無常夫人?”“您要是不答應,我當然也是勉強不來的,誰讓您是無常大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區區女鬼呢?”董玲玲站了起來,理了理鬢角:“不過,外面對這個消息感興趣的人多了去,我不一定非要把消息賣給您。我雖然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您和八爺的身份既然有人這樣幫著瞞著,必定有個天大的利害在里面才對,您說,我這么猜,對么?”“而且……”她停了一下,又道:“據我所知,您和八爺的關系,似乎有些緊張啊。如若這個時候他得知您一直瞞著他味覺這件事,我擔心你們的誤會會更深呢?!?/br>“我們認識有多久了?”謝必安突然問了個毫無關系的問題。董玲玲愣了一下:“已有五年了?!?/br>“這五年,可有人知道我來找你?”“自然是不知的,我只同她們說你生前容貌丑陋,不愿真面目示人?!?/br>“玲玲,你很聰明?!敝x必安勾起嘴角,端詳著手中的酒杯:“可是你還不夠聰明?!?/br>“七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董玲玲認識謝必安五年了,他生性憨厚,又有些木訥,做事規規矩矩,就算她百般撩撥,也從未見效過。謝必安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邊,伸手關上了窗戶:“你自認為與我相識五年,就很了解我了嗎?”董玲玲娥眉一蹙,便往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床邊,一只手不著痕跡的往枕下摸去,那里她藏著把剪子,雖然不能殺死鬼,但讓對方受個傷還是可以的。她依然保持著笑道:“七爺怎么舍得關窗了?是想同我纏綿纏綿么?我等了那么久呢?!?/br>謝必安復又坐了下來:“怎么?你不是巴望不得嗎?如今怎么又膽怯了起來?”“我哪里會膽怯?您還坐在那里干嗎?還不過來?”董玲玲把剪刀收進了袖子里,對著他巧笑道:“還是您怕回去在夫人那里交不了差呢?還是怕無顏面對范無救呢?”“我是怕你并不是真的想讓我過去?!敝x必安斂了笑容,冷眼看著董玲玲:“怎么?想傷無常?”“我為你辦事這些年,竟不知你是披著羊皮的狼呢!”董玲玲眼見被識穿,干脆握著剪子便沖過去朝他扎下去。謝必安抬手輕松的就抓住了董玲玲的手腕,他手上只是微微一用力,剪刀便掉落在地上:“我從來不知道這兒的姑娘有把剪刀放在枕頭下的習慣?!?/br>要殺死一個已經死了的死鬼,方法自然是不止一種的。對無常來說,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用哭喪棒,法器是讓鬼魂飛魄散的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之一,執行公務時,如果遇上窮兇極惡、不服管束企圖拒捕的惡鬼,無常們是有權利當場杖斃的。而另一種方法便是讓鬼魂的陰氣散盡。鬼的陰氣xue在眉心,使之散盡的方法也有兩種。一,是直點陰氣xue,使其重創,陰氣自然散去。二便是那采花賊用的方法,如同陽間采陰補陽是一個道理。“我只恨自己太蠢!”董玲玲痛的兩條眉都擰到了一起:“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人!”“你要是再蠢一點,或許還能活的長一些?!敝x必安說完這句,不再多話,伸手點在了董玲玲的眉心,微微一用力。董玲玲只覺得眉心一股徹骨的寒意直透而來,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跌在了地上:“你……”謝必安坐在位置上垂眼看著董玲玲:“要怪只能怪你實在是自作聰明,竟然想拿這個來要挾我?!?/br>“你竟如此虎狼心腸……謝必安……”董玲玲的陰氣從眉間慢慢散了出來,身子漸漸變得透明,她虛弱的趴在地上,只來得及說最后一句話,便消失在了謝必安的眼前。謝必安拿起一邊的斗笠戴上,離開了董玲玲的房間。范無救的三生三世到底是怎么過的,謝必安已經無從考證,但是從她的口中不難推斷,范無救的身份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而且連帶著自己,還有那個蘇荷。就像董玲玲說的那般,這事,一定有人知道,而且幫著他們隱瞞了這事。到底中間牽涉到了什么,他實在參詳不透。這個人到底是誰?謝必安無從知曉,但他能肯定的是這個人最起碼閻王之上的人。這樣想著,謝必安心中也隱隱有了人選。鬼城少了個鬼,雖然不像陽間有尸體,但鬼城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自然也是瞞不過去的,很快便有鬼差到“馬上風”調查。但是謝必安做事謹慎,滴水不漏,這件事便陷入了僵局,成為了無頭公案,暫且擱到了一邊。“八爺?!?/br>范無救剛和謝必安把一群新收的魂送進天子殿里,才變回原來的模樣,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居然是阿瑪。“找我有事?”“八爺,土地公有個口信讓我帶給你?!鄙洗尾虐咽軅姆稛o救弄丟,阿瑪還是有些心虛,跑上來就單刀直入:“他說有事找你?!?/br>“張福德?”范無救揚了揚眉毛,倒頗覺意外。這個小老頭兒,平時自己去找他都像一副被□□的模樣,看到自己就巴不得長了四條腿的跑,居然會主動來找自己?“我口信帶完了,沒事我就先走了?!闭f著阿瑪也不等范無救回答,腳底下跟踩著西瓜皮一樣,哧溜著跑走了。范無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瞧瞧,這老頭子說不定有什么線索了。他朝一旁的謝必安打了個招呼:“謝必安,我有點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回頭再見吧?!?/br>謝必安點了點頭,看著范無救朝鬼門關的方向走去。范無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夜里也經常做夢。一會夢到謝必安刺傷自己,一會又夢到那酸甜的石榴酒……盡是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