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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啊?!?/br>范無救的脾氣就跟他的頭發一樣,一團火,雖然他現在不像往常那樣兇神惡煞,可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張福德更覺得膽戰心驚:“他是我的線人,他說自己叫阿九,我……我也找不到他,我們常在鬼門關附近的一家小客棧碰頭?!?/br>范無救蹲下身把張福德放了下來,理了理他皺了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胸口:“謝了,如果我能查出此事,定會重謝?!?/br>“八爺!”張福德在后面喊道:“這事我勸您還是別查了,這上頭肯定有人吩咐了,要不然誰敢隨便放人啊,您說是不?”“……”這回范無救沒有等張福德開口,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范無救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個大謎團里,撥開這重,里面卻是更深的迷霧,層層疊疊,重重障礙。但他就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既然知道了自己是枉死,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跟謝必安通氣,就缺了班連夜去查這事。鬼門關的小客棧叫“斷頭臺”,聽著讓人不舒服。但對一個鬼來說,斷頭真不算什么。范無救從土地公嘴里知道這個人叫阿九,他便站在客棧外,閉目沉默了一下,忽然大喝一聲“阿九??!”店里的掌柜的和伙計被范無救這樣一喊,差點一個個的斷了頭,一時間竟然都不敢上來招呼這個無常爺。范無救立刻抬頭去查看那些或關著,或開著的窗口,是否有特別的人張望。里面的鬼們看見是黑無常,一個個不管心里有沒有鬼的,都被他看的心里發怵,思前想后的一個個都在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做了什么違反了陰間的法律。范無救一眼掃過去,一個個都是頂著慘白臉色的鬼魂,唯有一間天字號的窗戶里,露出了一張帶著蒼白面具的臉,看到范無救看過來,就退進房間里,消失在窗戶后。范無救冷哼一聲,退后兩步,踏墻而上,翻進了天字號的房間里。里面哪兒還有那個鬼影子,房門開著,顯然從后門下了樓,離開了客棧。范無救之前已經觀察過這里的地形,這里除了正門,就只得北面一扇后門。這個家伙一定是從后門逃了出去。他踢開北面窗戶,縱身躍下,果然看到個身影迅速往后巷跑著。范無救立刻腳下生風,朝那個影子追了過去。此人看到范無救就跑必然是阿九無疑,只見那人拼了命的直往惡狗嶺跑,惡狗嶺的路并不好走,很多初進陰間的鬼魂在這兒摔斷了腿腳,最終只能徘徊在野鬼村,進不了酆都。這個阿九想必是慌不擇路,竟然往這一難走的路跑。“看你往哪里跑!”范無救身為無常,對陰間的地界非常熟悉。惡狗嶺他一天都u知道要走多少回,這兒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范無救是鬼差,腳下的功夫自然了得,沒用多少功夫就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看就快追上了。“還跑?!抓住你,我非扒你一層皮!”范無救一把抓住了阿九的衣角,誰知道他竟然來了個金蟬脫殼,跟個泥鰍似的逃出了范無救的鉗制。范無救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挺滑,手下便動了真,使了幾分掌力拍向那人的后背。阿九人一偏,反手抓住范無救的手腕,險險躲過范無救的攻擊。范無救既然已經追上了,哪兒肯就此放過,使了招式就要捉住阿九,阿九的武功看樣子并沒有他的腳下功夫好,只是一味的躲避,還有不得章法的掙脫,活似一只猴子,上躥下跳的,幾番交手下來,范無救的外衣都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被阿九順到自己身上了。只是兩人身形相差有點大,阿九只好將他的外衣束在腰間。“你……”范無救從沒這么狼狽過,氣喘吁吁不說,身上的衣服還被對方脫了去。他一咬牙,就不再顧及是否會傷人,出手便取阿九的天靈xue。只要控制住他的天靈xue,他就不敢隨意亂動。阿九似乎是不怕死,居然沒有畏懼的意思,照舊一頓瞎蹦跶,竟然被他躲了過去,只是這回范無救也占到便宜,范無救雖然沒有碰到他的人,但是把他臉上那個面具給取了下來。剛想去看那個阿九到底長什么樣,就見這個阿九跟腳上裝了風火輪似的,幾個蹦跶,就不見了蹤影。“混蛋!”范無救握緊了手里的面具,怒得恨不得把那個混蛋捉回來暴打一頓。但事實擺在面前,這個人雖然看上去身法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但是他確實功夫高過自己。陰間的法制是不是太亂了?怎么到處有這樣藏著功夫的人出現?范無救把面具收進了懷里,這一次被他逃掉,要再找他,難于上青天了。自己的衣服還被那個混蛋給順走了,幸虧阿九是做線人的,又被范無救給盯上了,要不然這件事就足夠阿九去外面炫耀的了。蘇州城迎來了冬季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被北風吹的滿城飄揚,像極了春天里漫天飛舞的柳絮。扎著羊角的娃兒們裹上了厚厚的棉襖,小臉凍的紅通通的,不畏嚴寒的在雪地里追逐嬉戲。玩的渴了,就捏起團白白胖胖的雪團,吹一吹,就直接送進嘴里。透心涼的感覺,瞬間就讓這些小娃兒一個涼的激靈,然后又撒開腿,在雪地上踏上一長串小小的腳印。雖然不會怕冷,但是酆都的鬼魂們也都應景的穿上了棉襖,天齊仁圣大帝施法飄落的雪花悠悠揚揚的落下,整個酆都便是一片銀裝素裹。黑白無常今天最后的任務即將完成,躺在藥店里的男人肚子鼓的老高,雙眼黯淡無光,臉色發紫。男人家里很窮,兒子在家里餓的嚎啕大哭。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想去結冰的湖面上鑿開冰面,找些小魚上來給兒子果腹。沒想到鬼門關大開,他沒能抓到小魚,反而因為凍的太僵硬了,一個不留神,人便栽進了湖里。等有人發現把他救上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男人的娘子抱著未滿兩歲的兒子,跪在地上哭的痛不欲生,一邊的大夫不住的搖頭。“太晚了……你還是回去準備后事吧?!?/br>女人哪里肯?抓著大夫的手苦苦哀求著:“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相公……我們娘倆不能沒有他啊……”大夫還想說什么,便聽得男人喉嚨里發出咕咕兩聲,眼睛一翻,腿一直,就沒有了氣息。“相公……你醒一醒啊……相公……你不能這么狠心啊……”周圍其他的病者看了,不由惋惜的搖搖頭,替這娘倆難受。范無救坐在男人的腳頭,眼見那男人的脫體而出,便抬手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拖了下來,鏈條一甩,把他鎖了起來。男人現在看來很凄慘,但是在中之前,他可是蘇州的父母官。上任以來貪贓枉法,苛刻百姓,聚財斂寶,弄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