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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躺椅上曬太陽。因為蒸酒有熱水,安然就在旁邊洗他們主仆兩人昨日醉酒后睡過的被套床單。蒸酒這種事情急不來,必須得小火慢蒸,因此兩缸酒,蒸到下午才蒸完,中午幾人也只是隨便的吃了一點東西果腹。或許是昨日哭過一場的緣故,魏瑾年今日看起來要比之前平靜得多了,不是那種故作無事的平靜,是真的放下了的無所謂。上午懶洋洋的在院子里曬了一上午的太陽,下午吃完飯,見蕭云恒他們還在忙,就自己找了把剪子,又拿了把小鋤頭,給院子里花園除草修剪。蒸完酒后,駱清塵跟蕭云恒就在院子里清洗工具,因此聽到有人在敲門的時候,便是由安然去開的門。能來他們家的,必然是跟他們認識的,因此兩人手上動作也沒停,只是分出一抹注意力給到門口那邊。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然后聽到安然驚訝道:“陸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來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借機側身走了進來,他們這時才看清楚,這個陸公子就是之前來他們家拜訪過的那個陸銘熙。駱清塵見狀便擦了擦手,站起來問道:“陸公子,有什么事嗎?”其實從剛剛安然喊的那一聲陸公子,他就已經猜到了昨天晚上,安然所說的那個陸公子,就是眼前的陸銘熙。跟魏瑾年解除婚約的那人已經是京城首富了,想要找一個比他更好的,錢那方面是不太可能了,那就只能是權,而這一點,陸銘熙應該很符合標準。這一次陸銘熙沒有像上次那樣拐彎抹角的找借口,而是直接道:“我找瑾年?!?/br>他這么直接了當,駱清塵反倒不好多說什么,于是指了指那邊正在給一株不知名的花修枝的魏瑾年。陸銘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人后,跟駱清塵點了點頭算是致謝,然后大步流星的朝魏瑾年走了過去。其實在他剛進院子的時候,魏瑾年就已經知道了,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又低頭開始給花修枝。那邊距離他們水井這邊有些遠,兩人說話的聲音又低,駱清塵聽不真切,只能從兩人的動作神情里看出,魏瑾年似乎并不是很想搭理陸銘熙。不過那邊既然沒發生什么沖突,駱清塵也就沒在關注,不管怎么樣,那終究是他們兩人自己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也插不上話。哪知陸銘熙在這里一呆就是一下午,晚飯也是厚著臉皮在這里吃的,估計要不是因為駱清塵他們家房間不夠,他都要賴在這里住了。只是魏瑾年似乎并不領情,晚上臨睡前還問蕭云恒,這個時候有沒有什么好玩的,特別一點的,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玩。鄉下哪里有什么特別的好玩的,于是蕭云恒道:“這個季節也沒有蘑菇可采,就前面那條小溪可以釣魚,再沿著小溪往上游走幾里路,山澗里應該有溪螺可以撿?!?/br>“那我們明天就去撿溪螺吧?!蔽鸿甑?。這一聽就是怕陸銘熙明天再過來堵人,想要避開,不過駱清塵他們明日里也沒事要做,他要去撿溪螺那就一起去吧,于是蕭云恒道:“可以?!?/br>第二日幾人都早早的起床了,還在魏瑾年的要求下,帶了午飯出門,此時山野正余最后一點春色,馬上就要入夏了,駱清塵想著就當是踏青,也就隨魏瑾年去了。清可見底的溪水中,一眼忘去便能找到溪螺的位置,只是溪螺雖然好找,但是數量卻不多,幾人找了一上午,也不過是半桶的樣子。最后干脆去玩水去了,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回來。本來以為,陸銘熙就算今天再找來,也不會等到這么晚。哪只快到家的時候,看到停在門口那一輛馬車,幾人才知道,似乎是想錯了。見他們走近,陸銘熙從馬車上跳下來,問道:“你們去哪里了?!?/br>“去哪里了關陸公子何事?!蔽鸿甑?。陸銘熙在這里等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吃,結果好不容易把人等會來了,卻得來這么一句冷冰冰的關他何事。想他從小天之驕子,被人捧著長大,哪里有受過這種冷待,就算是先動的心,時間久了,一時也有點泄氣,便沒有跟進去。本來朋友的感情是不應該摻和的,但是駱清塵看兩人的表情,明顯是都有那么些意思的,不想他們就此錯過,于是便留了下來,問道:“瑾年之前經歷過的事情,你知道嗎?”因為是站在魏瑾年朋友的立場,駱清塵這次便沒有像平時那般叫魏公子。陸銘熙沒想到他主動留下來,并且跟自己說起此事,愣了一下道:“知道?!?/br>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就是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件事,才跟著從京城過來的?!?/br>接著又苦笑道:“哪知他好像并不愿意見到我?!?/br>駱清塵暗自搖頭,不過既然已經管了,那就干脆管到底吧,于是問道:“不知陸公子可有娶妻?”“沒有?!标戙懳趿⒓吹?。駱清塵又問道:“那不知道陸公子家中妻妾夫侍幾人?”陸銘熙搖頭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之前我一直在山上學習,下山后也是事物繁忙,房中確實不曾有人?!?/br>駱清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點,繼續問道:“那以后呢?陸公子是否還會娶其他人?”陸銘熙顯然未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因此聽到駱清塵這樣問的時候,眼底一片茫然,便沒有作答。駱清塵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道:“倘若陸公子做不到一輩子只有一人,那就請回吧,你可能不知道,當初瑾年退婚的原因,并不僅僅是正夫還是夫侍的問題?!?/br>陸銘熙聞言沉默了一瞬,然后才道:“我需要考慮一下?!?/br>“好?!瘪樓鍓m笑意不減,一時沖動下給出的承諾,在遇到阻礙以及困難時,有時未必能夠堅守,反倒是深思熟慮后給出的諾言,則更經得起考驗。頓了頓,駱清塵又道:“我想你也不會讓瑾年等太久,對吧?”陸銘熙點了點頭,然后踏上馬車,打馬而去。待人走得遠了,駱清塵默默的嘆了口氣,心里暗想,但愿陸銘熙能給出個皆大歡喜的答復。哪知轉身進屋的時候,才推開院子的門,就見里面三人都湊在門口,一副明顯正在偷聽的姿勢。見他進來,幾人都有點尷尬。駱清塵也一樣,于是跟魏瑾年點了點頭道:“抱歉,我自作主張了?!?/br>他跟陸銘熙說的這番話,并沒有跟魏瑾年確認過,只是從他的性格,以及昨晚不小心聽到的那句話里猜測的而已,雖然他覺得應該不會錯,但也怕萬一。哪只魏瑾年聞言直接紅了眼睛,道:“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br>受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