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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校服的小伙們站在自己面前奇異的感覺到輕松了很多。轉動的手腕發出了咯嘣一聲脆響,一句話的時間已經夠他想好幾個快速放倒對方的策略。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陰影處便傳來一個聲音——“呦,你上癮怎么的,這次又欺負誰了?”邢東開了一瓶可樂流里流氣地朝他們走了過來,上升的氣泡聚集在一起猛地涌到了瓶口,二氧化碳釋放的聲音噼噼啪啪地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顯然這并不是真的期待有人回答的疑問句。高一的小伙子們雖然莽撞但不是沒有腦子,要說穩準狠誰也比不過邢東,在學校里是個人就知道要離他遠一點。可也有為愛昏頭不要命的,邢東惹不起,顏語總不能也是香餑餑吧?他趁著顏語分神的瞬間一拳就揮了上去,雖然顏語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可那一拳還是擦在了臉上,牙齒撞上嘴唇,顏語整個人都晃了一下。邢東看著顏語嘴角的血絲臉上戲謔的笑意退得一干二凈。cao他媽的!他輪圓了胳膊猛地把可樂扔在了幾個人面前,脆弱的易拉罐嘎吱一聲撞在地面,撒出的飲料甩出一道弧線,在對方的白校服上噴了一片泡沫點子。剛剛開口的男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頭打在臉上,力道大到他幾乎被整個摔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沒能幸免,一個不妨就被這股沖勁帶倒了兩個。剩下幾個嚇傻了似的愣在原地,甚至都不敢往前走一步。“你mama沒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嗎?”摔在地上的小青年平常在這地界也是仗著家里的背景橫著走的人物,現在在朋友面前里子面子掉的干干凈凈,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罵了一句臟話。“那我好好教教你?!毙蠔|一腳踩上了對方的胸口,俯身扯著對方的衣領就要朝對方臉上招呼。“邢東?!迸e起的拳頭突然被一只溫暖的手握住,邢東錯愕回頭,看著對方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心里前所未有的焦躁。“起來,跟我回去?!?/br>“你他媽的被打成這樣……”顏語沒再說話,抿緊了嘴唇看著對方。學生不比老師,真鬧出打架斗毆小磕小碰以外的傷口,邢東他爸就是天王老子,也撈不回邢東。況且鬼知道他身上有多少處分,來復個讀連學位證都丟了那就真的不劃算了。“cao!”?鐵盒的序變成了日記變成了空氣演化成回憶?25房間里靜悄悄的,靜得仿佛能聽到窗外櫻花綻放的聲音。邢東坐在顏語的出租屋里,手機在兜里震動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顏語出聲他才回過神來似的掏出了手機。“不接嗎?”顏語的出租屋能比宿舍再大兩圈,邢東站起身,最終還是走到了窗邊。看著手機上的名字,他打開窗,從煙盒敲出一根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接通了電話。“嗯,在外面?!?/br>被隨手扔在窗臺的煙盒被修長的手指夾了過去,顏語從里面抽出一根,向邢東伸出了手。邢東下意識的打了他手一下,頭卻朝顏語移了過去,將口中的煙朝向他點煙的方向。兩個人同時一愣。直到耳邊藍天又叫了兩聲他的名字邢東才反應過來,他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拍到顏語手中,看著他熟練的點上,走到隔壁的窗前推開了窗戶。“我晚點回去?!?/br>“行?!?/br>顏語胳膊撐在窗臺上,月光仿佛在他臉上渡了一層冷光,邢東從側面看過去,眼睛在他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流連了一圈,正要收回目光卻看到顏語雙唇微張,稀薄的白煙被噴了出來。動作嫻熟的讓他一個老煙槍都自愧不如。那邊掛了電話,邢東卻繼續舉著手機,嗯嗯啊啊的對著空氣自說自話,直到看著顏語將煙頭暗滅在窗臺邊的花盆里。“……”“要走了嗎?”“你家醫藥箱放哪了?你當你花著臉好看?”不等顏語回答,邢東就走進臥室打開了衣柜,伸手往底層一摸,果然拖出來一個醫藥箱。他臭著臉從里面摸出一瓶自己常用的藥水,倒在棉球上就朝顏語臉上招呼。顏語往后退了一步卻還是被他按著腦袋定在了原地。邢東自己皮糙rou厚的不知道輕重,聽著顏語“嘶”了一聲,撇了撇嘴,但一想到這人小時候打個針都疼得直抽氣,到底還是放輕了動作。“坐下,我看看你眼睛有沒有事?!?/br>“沒事,你回去吧?!?/br>“坐下!”顏語深吸了一口氣,拖了凳子坐到燈下,邢東站在他身側彎下身,兩人的鼻息交纏,煙草的味道隨著邢東微張的嘴被顏語吸進鼻尖。就在他失神的片刻,邢東頸間的項鏈滑了下來,銀色的口哨打在顏語的臉上,還帶著邢東的體溫。26“這哨是我爸他們當年在邊境那邊用來當聯絡工具的,賊響,你拿著,這樣以后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吹它,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也能馬上趕到?!?/br>“他沒有欺負我……”顏語小聲說道,哨子卻被邢東強行塞進了手里。邢東板起臉來,“他把你臉捏疼了還不是欺負你?”顏語低下了頭,任由著邢東興高采烈的將口哨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還要三天兩頭突襲檢查顏語是不是老實戴在身上。也是從那以后,邢東每年開學都要耀武揚威地攬著顏語各級部走一趟,每次還不忘叮囑他各年級的小弟們看好他家顏顏,不要被人欺負了,儼然一個小型邪教現場。甚至在顏語六年級都不忘去各年級走一趟,就好像新入學的那些齊腰高的小豆丁們真的會欺負了顏語一樣。這個被強行狐假虎威的示威活動一直持續到兩人分開,而那個賊響的哨子直到回到了邢東的脖子上,也沒被顏語吹響過一次。?從小到大你叫我學習你把你當榜樣好多的假像mama常說乖聽你爸的話?27玻璃球撞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顏語用手指抵著它將它從桌子一端推向另一端。大門被甩上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回響,伴著那個人憤怒的聲音。“你是不是學習學壞腦子了?”顏語舉起了手中的玻璃球對著燈光看了過去,青色的線條折射出了五彩的光芒。“你憑什么覺得我們還能做回朋友?”他撫過玻璃球光滑的表面,直到指尖將燈光完全蓋住,玻璃球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就不做。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起來,顏語將玻璃球收回了口袋里,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他皺起了眉頭,指尖點在桌面上發出一連串的輕響,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