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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學電腦要買電腦,他媽二話不說又給他買了臺電腦。沈放是沒覺得這臺電腦對提高胡嘉樂計算機水平起到什么幫助,倒確確實實對他的游戲水平有了顯著的提升。不過好在胡mama理智尚存,沒給他聯網,這臺塊頭頗大的機子再牛`逼也就跑跑幾個單機小游戲。于是沈放他們仨聚在一起一下午玩了好幾盤大富翁。“老沈啊,你這幾天怎么沒在家陪你的新歡???”胡嘉樂大手一揮買下一塊商業用地。沈放擲了個色子險險避過他連著的幾塊地,輕描淡寫道:“人家是好學生,課業重?!?/br>他潛意識地隱瞞了那天晚上撞見凌君則挨打的事,他不太想把這事告訴鐘憶和胡嘉樂聽。不在人后說人是非是一點,還有就是,他忘不了凌君則那時的眼神。他甚至時常會想:要是那天我沒上樓就好了,就不會看到他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他現在也就不會躲著我了。“你這話搞得跟我們不務正業一樣,鐘爺我也曾經是個好好學生,還不是給你們這群狐朋狗友帶壞的!”鐘憶那張胖臉上泛起賊賤賊賤的笑,干凈利落地使了張卡牌把胡嘉樂剛造好的摩天大樓給夷為平地了。“你這意思的讓我們以后玩兒別叫上你?”沈放見鐘憶的角色在自己視野里,從道具欄里取出了“飛彈”,放在那個小人上方,口氣意味深長,“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啊,胖子?”幾乎不假思索,鐘憶下一秒就低頭認錯了:“別!我錯了,沈爺!沈大爺!”三個人嘻嘻哈哈玩了一下午的游戲,直到四點的時候,眼看快到家長們的下班時間了,沈放與鐘憶這才意猶未盡地起身告辭。鐘憶家和沈放外婆家是在一個方向,所以兩人同路走了段。“老沈啊,你暑假作業做得怎么樣了?”打了一下午的游戲,有些腰酸背痛,沈放升了個大大的懶腰:“這種不都是最后幾天補的嘛,還有半個月呢你急什么?”“臥槽你不會一個字沒動吧?”“沒,做了一點?!贝蟾啪妥隽宋宸种坏摹耙稽c”。鐘憶垮下臉:“本來還以為能指望你呢?!?/br>“你要是信得過我,不妨最后一天來找我要作業抄!”“……”鐘憶嘴角直抽抽,“免了,我還是靠自己吧!”兩人分道揚鑣后,沈放一個人慢慢往家走,走著走著,他忽地看見凌君則家后面有一縷黑煙冒出來,而且有越來越擴大的趨勢。他往前走了幾步,接著快跑了過去。凌君則他們家后面其實還有棟房子,房東搭建的違建很多,因此亂拉電線的現象屢見不鮮,安全隱患也是不少。沈放順著窄窄的巷子往里走,等逐漸靠近那處著火點的時候,刺鼻的焦糊味和橡膠味也愈發明顯。離得近了才發現,好像是一間出租房屋頂上的塑料板燒起來了,而已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時候有幾個房客也聞到味道紛紛開門出來,一看連忙找梯子要救火。“你這小囡是誰家的?你離遠一點,燒著你怎么辦?”“哦喲這火越燒越旺,快點打火警電話!”“老人女人和孩子先出去,躲遠點,男人跟我一起撲火,看能不能控制下火情!”沈放跟著人群出了巷子,回家看了眼,發現他外婆外公還沒回來,就又打算往外走。他情愿在外面呆著,雖說這火不一定就能燒到他家,但他可沒有那么好心理素質一墻之隔著火了還能鎮定自若的在家看電視。而就在他鎖門要往外走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乍現想起……今天凌君則好像在家!空氣中的焦糊味已十分明顯,著火點就在凌君則家后面,萬一火勢蔓延到前面的房子……沈放想到凌君則的mama一直將他鎖在家里,著火肯定也無法自救,而且就算沒燒到凌君則他們家,煙太大萬一把那唱戲的嗓子被嗆出個好歹怎么辦?沈放這么一想簡直片刻也不能等,飛一樣的沖出了門。“凌君則你在家嗎?凌君則著火了你在家嗎?!”等到了地方,他邊喊邊不停拍著凌君則家的大門,急得不得了。“誰?”凌君則從樓上跑下來。沈放聽到聲音,大臉立馬往邊上的窗戶一擠,恨不得把整個腦袋塞進去:“是我!你快出來,外面著火了,你別呆在屋里了!”凌君則見到他也是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輕輕皺眉:“門鎖了,我開不開?!?/br>沈放聞言用力拽了拽緊鎖的大門,果然紋絲不動。“我……”他差點忍不住罵臟話,當著凌君則的面忍住了,“你等等,我回去找找有什么工具,你呆在樓下別上去了!”他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在他外公的工具箱里翻箱倒柜地找用得上的工具,最后找著把大號的螺絲刀。想著有總比沒有強,他揣著螺絲刀就又奔回隔壁了。凌君則果然很聽話的一直等在原地,只是外面空氣不太好,他開著窗被嗆得直咳嗽。“別急,我看看這玩樣兒怎么弄……”沈放試著將螺絲刀插進門縫。凌君則被煙迷得睜不開眼:“我不急?!?/br>沈放用力往外撬門,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但不知道是他用勁兒的方法不對還是沒撬對地方,門就是不動。“你缺心眼你不急!”心里默數一二三,沈放再次猛地往外撬。還好凌君則他們家是老式木門有彈性撬得動,換成鐵門他可徹底沒轍了。“開了開了!”沈放見終于撬開了一條縫,趕緊伸出一只手扒著門縫往外掰,同時凌君則從里面推門,兩人合力把門弄開了。門開的一瞬間,沈放就差跳起來歡呼萬歲了。他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不明顯的汗,剛要放下就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給抓住了。“你指甲都翻了沒感覺嗎?”凌君則定定看著他。沈放一愣,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看去,果見左手食指的指甲翻了一半,露出里面紅堂堂的血rou,看起來怪滲人的。他“哎喲”一聲,咬牙道:“你不提我還沒覺出痛,你一說我這會兒十指連心的痛!”既然凌君則已經從屋里出來了,火一時半刻燒不過來,沈放倒也不急著走了,還問凌君則不鎖門就這么走了家里要不要緊。“反正也沒什么東西好偷?!绷杈齽t重新掩上門,和沈放一同出了院子。他倆在附近的小賣部逛了圈,凌君則給沈放買了張創可貼,仔細幫他把創口貼起來了。“也不知道剛剛有沒有進臟東西,等會兒火滅了回家我給你消個毒重新包下?!?/br>“不要?!鄙蚍琶κ栈厥?。他這會兒痛得好多了,等會兒給凌君則一頓消毒那還不得痛死,他不要,打死不要。凌君則笑話他:“你多大了還怕疼?”“我多大了我都怕疼,這和年紀有什么關系?”沈放不欲再與他談論這個問題,扯開話題,“我說君則小朋友,今天要是我沒想起來你被鎖在家,這火越燒越大,最后連你家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