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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沒有籌碼可拿。純妃的所有家人全部都在澤州,那是太后觸及不到的地方。所以,純妃只身一人在弁京中,竟是了無牽掛的。這讓太后有些無處下手的郁悶。那日被她堵住,純妃為了自保透露出一點點內情,應該就是極限了。要想策反皇帝的妃子,毒害皇帝?那實在是可能性不大的。畢竟妃子的命是緊緊跟皇帝綁在一起的,皇帝若是死了,妃子又能得到什么?而這純妃又恰是個沒有把柄的,若是拿她的性命威脅她,反而會適得其反。這樣一來,太后還真是沒有辦法了。也不是沒想過暗地里更換藥材之類的舉動,但是有醫圣谷后人坐鎮,這些手段根本行不通。大夫除不掉,內線插不進,太后一籌莫展。跟太后一樣一籌莫展的,還有鄭太傅。他已經得到了meimei的口信,知道了宮中的形勢,但也使不上力。朝堂之上,陛下看著完全沒有異樣,哪里像是中毒頗深的樣子呢?雖然他身為太傅,陛下也敬重他,但他也沒法闖入養心殿將那個醫圣谷的大夫揪出來??!這樣大好的機會啊,怎么能白白浪費!若是再耽誤下去,讓皇帝的毒徹底被醫治好了,這樣的機會可就再也沒有了!煩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鄭太傅看著一邊的心腹,皺眉道:“甄先生,你有何良計嗎?”“太傅大人,在下的確有,但不知太傅您是否信任在下了?!北唤凶稣缦壬哪贻p男子起身一拜,淡然說道。鄭太傅聞言有些尷尬,知道自己上一次的確是做錯了。忽然間得到了任封疆與澤國通敵的證據,他興奮不已。但當時甄先生卻建議他不要將這份證據過早的呈交給皇帝,而是多觀察一下皇帝對于任家的態度再說。但鄭太傅太過心急了,他自認陛下未登基前,他擔任太子太傅多年,很是了解陛下對于任家的忌憚之心,所以想因此立下大功一件,更是認定了皇帝必然不會放過任家。若是任家人因此起兵造反,那么兩虎相爭之下,他鄭家才有利可圖;若是任家人束手就擒,那么澤州一帶的兵權,鄭家有很大把握掌控到自己人的手里。所以,無論怎么算,鄭家都是最受益的。可沒想到的是,那密奏呈上,陛下毫無反應。這讓鄭太傅徹底摸不到頭腦了,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肯打草驚蛇,想要再觀察一下任家,還是有了什么秘密的計劃?直到那個被鄭太傅授意上書的御史,在幾日后被陛下尋了個錯處革職處置了,鄭太傅才恍然大悟:陛下壓根就是打算保任家的!想到這里,頓時冷汗淋漓,心中慶幸:幸好最后時刻聽了甄先生的話,沒有鄭家人親自上奏折,才勉強撇的干凈。“甄先生,但說無妨,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编嵦倒恍?,說道。“好,那么下官也不推辭。下官有一計……”輕聲的,甄先生將計劃娓娓道來。“這……”鄭太傅越聽越驚,面露不忍之色。“鄭太傅,成大事者需不拘小節啊?!闭缦壬馕渡铋L的說。“可是,這究竟是太狠辣了……”鄭太傅自小熟讀圣人典籍,實在有些適應不了這樣泯滅天良的計策。甄先生暗暗皺眉,心中不滿他的酸儒作風,但面上卻十分懇切:“太傅大人,這是必要的犧牲,您若是不能舍棄,那在下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了?!?/br>“不,甄先生……”鄭太傅深知這甄先生雖然年輕,但的確是胸懷丘壑,滿腹計謀之人,哪里肯放他離開。“哎,我再想想吧……”鄭太傅疲憊的嘆氣,但語氣早不如剛才的堅定了。甄先生滿意的點點頭,心中卻已經鄙夷冷笑:一個無知婦人,一個酸儒老生,還意圖謀權篡位?真是癡心妄想!懶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視線沒有焦距的投向窗外的枯樹。明明已經枯黃,枝頭上所有的綠色都消失不見,為何它們還要存在在這里展示滿目蕭瑟,徒勞惹人厭煩呢?放在身側的手掌收緊,娉婷揚聲喚道:“杏紅?!?/br>“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門外的杏紅立刻應聲,推門走到了她的面前。“找人來,把門口這幾棵沒用的樹給本宮砍了!”娉婷冷冷的看著那些枯樹,好像與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娘娘?”杏紅跟在她的身邊有些時日,自然是心腹級別的。所以她也敢問出疑惑:“這樹,怎么了?”“本宮看它不順眼,就想砍了,難道不行?”眼角淡淡掃過,但那其中所含的冷厲卻是杏紅從未見過的。嚇得心中一凜,忙低頭應下,再不敢多問。“退下吧?!卑欀?,揮手讓杏紅出去。此時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著。這樹,怎么了?其實有時候,有些東西,即使什么都沒做,也會惹禍上身的。她是千金小姐,生來就備受寵愛,單純懵懂。直到家中遭了變故,她才長大起來,選了這樣一條道路。她知道這宮中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所以她很低調,很謹慎,牢牢地抓著帝王的寵愛,才能在這宮中得到庇護。但是,終究還是天真了。她以為那個帝王是真的喜歡她的,所以她也是開心過的。畢竟,那樣一個完美的男人,那樣的溫柔的寵愛,是無論哪個少女都會向往的。但是很快的,她知道了這樣的寵愛都來源于她心底的那個人。她覺得荒謬,覺得好笑,覺得諷刺。她愛過任刃,即使如今已嫁為人婦,高貴為妃,任刃留在她心中的美好也不曾褪色。所以她無法怨恨任刃,因為她知道留在這里,任刃是不愿的。她沒什么能力幫他離開,所以她聽從陛下的吩咐,每日都去陪任刃說說話,畢竟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任刃冰冷淡漠的模樣。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任刃不信她了,陛下不寵她了。她能理解,在這個環境中,任刃很難信任她;她明白,既然任刃出現了,哪里還需要她這個替身呢?所以,對任刃來說,她只是個可以聊天逗樂的玩物;對帝王來說,她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若是沒有任刃,她還算是什么呢?她是個通透的人,她都明白,可是她卻寧愿不明白。她太過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陛下長居養心殿的異常,必然會引起后宮的注意??墒呛髮m之人不能去詢問陛下,不能闖進養心殿去一探究竟,那么她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面對后宮中他人的詢問,她該如何回答?實話實說嗎?陛下怎么會放過她;謊言欺騙嗎?這秘密又能瞞多久,被揭穿的那天,她會面臨怎樣的困境?這些問題,誰為她考慮過?也許任刃想到了,為她編了一套說辭。她當時震驚于任刃居然是醫圣谷后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