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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這里的?!?/br>任刃疑惑;“之前幾天也不見你用這個驅獸香???”林澤生笑笑,抬手摸了摸任刃半干的發,手感沒有平日的順滑,但濕漉漉的卻似乎從掌心直清涼到了心尖上,于是見他沒有拒絕便又揉了幾下,這才道:“之前幾次我們都在下風處露營,而且接近路邊,一般不會有什么猛獸出沒的。但今日我們住在水源附近,又在上風處,不得不小心些?!?/br>任刃點點頭,反正這些事聽他的應該沒錯,剛要再說些什么,視線突然一凝,臉色突變。林澤生敏銳的感覺到對面的人身體一僵,隨后眼前一花,任刃已經蹦出到幾步開外,一臉戒備的盯著林澤生頭上的半空處。林澤生也反應極快的翻滾躲開,卻疑惑自己沒有聽到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但看任刃的表情不似作偽,只好有些踉蹌的避開后站來起來,順著任刃的目光望去……有些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林澤生又向前走了一步,還不太確定,再走一步……林澤生哭笑不得的蹲在剛剛躺下的地方,伸出食指指著身前的小東西,看著任刃還是僵硬的不肯靠近,不確定的問:“你怕這個?”任刃面色有些發黑的緩緩點頭。林澤生伸出手指捏起從頭上的樹枝上吊下來的,指甲大小的蜘蛛,攤在掌心,嘆了口氣道:“這是普通的小樹蛛,不咬人的?!闭f著伸出手向任刃邁了一步,后者見狀立刻飛退了五步,面容更加僵硬。林澤生理解不能的打量任刃,眼底帶了戲謔的笑意:“你玩蠱蟲的時候怎么一點都不怕?那東西可是劇毒?!?/br>任刃立刻反駁:“那不一樣!”聲音怎么聽都有色厲內荏的味道,換來對方笑得都瞇起來的眼和淺淺的梨渦兩枚。說來也怪,他藝高人膽大的任二少不知為何就是天生害怕多腿的蜘蛛,無論大小,即使看到米粒大的小喜蛛也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經思考身體就會自動躲避出幾步遠。任刃當然看到了林澤生毫不掩飾的促狹笑顏,見他將手中的蜘蛛遠遠地拋開后,回想起剛才自己夸張的反應立刻臊的俊臉發紅,但也只能在林澤生似笑非笑眼神中一步三頓的蹭回了包裹邊,強裝自然的躺下,閉眼。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一會兒,林澤生也躺在了他身邊,熟悉的藥草味道撲鼻而來,伴隨著他很是信誓旦旦的聲音,“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怕小蜘蛛的事情說出去的?!?/br>任刃呼吸一頓,他知道他現在若是睜眼一定能看到林澤生一本正經的表情!別以為你裝沒事我就聽不出你嘲笑的意味!你絕對是故意的!氣呼呼的翻個身背對著他,任刃突然理解了幾天前林澤生被鳳娘揭露糗事時的復雜心情……真想滅口啊……12、初到澤州...第二日上路時,任刃和林澤生都默契的決定對兩人互知的糗事略過不提,一路有說有笑,游山玩水的又過了幾日,兩人才終于到達了華國南部最大的城市——澤州城。走到城門時兩人改為牽馬步行,進入澤州城,走在澤州城內的大路上,任刃感慨澤州不愧是華國南方最為富庶的城市。整潔的青石板街道,井然有序的各種店鋪羅列道路兩旁,小商小販也自動自覺的避開道路的中央,沿著邊角擺攤吆喝。兩人牽著馬一路走走看看,澤州人對于兩人明顯外地人裝扮的兩人不時的點頭打招呼,友好又親切。任刃暗自驚訝澤州人居然如此好客,要知道弁京作為華國首都,弁京人都有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對于外地人總是多多少少帶些看不起的意味,他從未見過弁京之人會對陌生的外地人有這么友好的時候。正在默默感慨的時候,闖入視線的是路邊一個比較空曠的空地處排著長長的隊伍,每個隊伍中的人都拿著一個空碗等待著,而隊伍的最前方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支著幾口大鍋,幾個人正站在鍋旁給排到的人碗里舀著鍋中之物。走到粥棚附近,便有維持秩序的幾人迎了上來,而剛剛負責執勺的人將長勺遞給身邊的人,也走了過來。走到近前,便看清是一個年近四十蓄著絡腮胡的粗獷男子,欣喜的對林澤生拱手,“林大夫,您回來了?!?/br>林澤生回禮,為兩人介紹了一下;“李州守,這位是任老將軍的幼子。小刃,這位是澤州州守李大人?!?/br>任刃忙行禮,來時已經聽林澤生為他介紹過這鎮守澤州一帶長達二十年的李壇,李州守。知道這是澤州一帶的父母官,武將出身,但心細如發,有為官之才,為人清廉正直,澤州如今成為華國最為富饒豐碩的寶地,他功不可沒。剛剛彎下的身子卻被有些激動的李州守攔住,抓著他的臂膀道:“任二少不必多禮,任老將軍是我的恩師,而二少在行軍中又救了軍隊中的弟兄們,我感謝二少還來不及呢?!?/br>任刃有些不適應這樣直白的感謝,忙轉過臉指了指身邊的長隊,岔開話題道:“這是在做什么?”“這些人是被水寇洗劫了的沿海的幾個縣鎮的災民,他們到澤州來避難,我帶著衙門的人在施粥?!崩钪菔亟忉尩?,對于任刃的問題他不奇怪,畢竟二少從小在弁京長大,怕是連災民都沒見過,更何況施粥了。任刃怔在原地。他當然知道災民是什么,也知道施粥是什么,但跟印象中差了太多,才讓他有些不確定。記憶中天武十年的災民涌入弁京時都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神態更是如行尸走rou般。只有那些災民面對著禁止他們入內的城門守衛產生暴動時,饑餓難耐搶奪著官員和富豪的家宅時,眼中才有了生氣和欲望,但卻是絕望的瘋狂。對比現在眼前的災民,他們除了衣衫有些破爛,但神情之中并無多少惶恐不安,平靜安然的似乎沒有經歷什么悲慘,長隊中甚至有些孩童穿來跑去嬉笑玩鬧。“災民,都是這樣的嗎?”任刃不解,為什么南方的災民和北方的相差這么多。李州守呵呵一笑,以為任刃在好奇:“百姓們都習慣了,水寇時不時的會去打家劫舍,這些災民每次家中財物和親人有損后都會到澤州城來領取補助的?!?/br>任刃詢問的看著他,補助?“附近縣鎮的居民財產和人口都在澤州城登記在案,災民前來時只要核對了身份,核實了損失后,我們會按照固定的比例補償,好讓災民能夠重建家園?!?/br>“可是,豈不是會虧空?”任刃不解,當時面對弁京的災民,朝廷連施粥都有些負擔不起,這里卻居然除此之外還能給災民補償財產損失?“當然不會?!崩钪菔剞壑拥靡獾溃骸拔覞芍菘墒侨A國唯一的產鹽之地,更是臨近向幾個內陸國出口食鹽的唯一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