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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總是十分縱容。在短暫愣神后,柴立新的視線移動到許的腰部以下,再接著,他腦袋里轟的一聲,就炸開了。柴立新本能地關上車門,迅速鉆進車里。十幾分鐘前,柴立新還覺得他經歷了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刻,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怎么會出不來,要不……要不你再試試?別太用力,手指摸摸前面——”柴立新結結巴巴,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還是不行,嗚,好疼啊,小新……”眼看許都快擼禿嚕皮了,那一根還是精神抖擻。柴立新心急火燎的,也急出了一身大汗。他怕再這么下去許會出事,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腦子里某根筋也許搭錯了線??傊?,鬼使神差下,柴立新手一伸,就往許的下面探了過去。“嗯——”許伸長他雪白的脖子,發出了一聲鼻音濃重的甜膩哼聲。結果沒幾下工夫,濕滑黏膩的東西就沾了柴立新滿手。直到這時,柴立新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他愣愣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半躺在座位上,雙目微闔,急促喘息的許,張張口,卻沒發出聲音。媽的。媽的。真他媽的!柴立新的腦子在短暫空白后,就像被超級臺風橫掃而過,亂七八糟,遍地狼籍,他找不出詞來確切形容眼下這cao蛋的展開,只剩無數粗口在腦海里翻騰咆哮。從冰箱里翻出條毛巾,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擦干凈手,柴立新覺得他需要一個人靜靜。“小新?!?/br>許平復喘息,小心翼翼地打量柴立新,見他拉開車門要走,忙拉住他。啪——柴立新反應過激,一下甩開了許的手。見許臉上一瞬閃過的受傷,柴立新眉峰緊皺,嘖了一聲。這事怎么算都怪不到許頭上,從頭到尾,許都沒強迫他干什么,都是他自愿的。他心知自己這火發的莫名其妙,卻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頭。明明不該這樣的。偏偏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吸了口氣,柴立新努力讓臉色好看一點,他對許說道:“答應你的事,我一定不會忘記?!o我點時間,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br>許定定看了他片刻,最終點點頭,“好,我等你?!?/br>這個世上,沒有人比許更了解柴立新。他明白,柴立新腦子里還拐不過彎,這時逼不得,必須給他一點時間和空間,讓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車子??康穆愤?,就是一個街心公園。夏日炎炎,公園里不見人蹤,只有蟬鳴一聲賽過一聲,似乎永不斷絕。柴立新找了片樹蔭,在長椅上坐下。他想自己究竟是哪里不正常?明明決定要把許當成好兄弟對待,可他媽的誰會替自己的兄弟打手|槍?柴立新又看向自己的手掌。那股熾熱鮮活的脈動似乎還殘留在掌心里。想象那個人不是許,想象他如果摸了別的男人的老二,柴立新不由一陣惡寒反胃。這恰恰證明他不是同性戀。為什么那人變成許,一切就他媽亂了套呢?柴立新神經強韌,就算經歷了那長達三個月暗無天日的囚禁,都未對他造成什么毀滅性影響?,F在,他心底卻第一次對自己的性向產生了動搖。外面的氣溫差不多高達四十度,連風吹在皮膚上都是熱的。即使在樹蔭底下坐著,柴立新的額頭和背上,都很快被汗水打濕了。他卻一動不動,像座被魔法凝固了的雕像。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說是要等著他的許,這時按捺不住,從公園小路的那一頭向著柴立新靠近。這時的許已經收拾齊整,他又變回了那個翩翩貴公子。剛才在車里發生的事,仿佛只是柴立新腦中編造的一個yin|亂的夢。但許咬破的嘴唇,以及手背上的一圈牙印,卻實實在在提醒著柴立新,一切都是真的。柴立新垂下目光。許直接在他身旁坐下。過了半晌,只聽他輕輕開口:“小新,外面太熱,先跟我回車上好不好?”柴立新沒說話。“之前你問我有什么想要的禮物,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許自顧自又說下去,“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我想吻你的嘴唇,我想擁抱你,讓你從頭到腳只屬于我一個人。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對不對?”柴立新仍然不為所動,似乎在思索,過了有一分鐘,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許,早上我去找了王慧?!?/br>知了在樹梢聲嘶力竭,幾乎蓋過柴立新的話。一陣沉默過后,許才應聲:“我知道?!?/br>這件事,他派出去的人已經向他報告了。柴立新最終選擇來找他,坦白他遭遇的離奇經歷,足以證明他和王慧兩人之間已徹底結束了。這時,柴立新又笑笑,“你八年前利用王慧做的好事我也知道了?!?/br>“……對不起?!?/br>柴立新扭頭看他。笑意仍掛在柴立新嘴角邊上,他的眼神與言辭卻鋒利如刀刃,“許,你真的覺得對不起王慧對不住我嗎?”許看著他,然后慢慢的,也笑起來。“我騙你的,小新?!彼徛負u頭回答,目光一瞬不瞬,如獵人盯住他心愛的獵物,“拆散你和王慧那女人,我開心的不得了?!?/br>他赤|裸裸地把自己陰暗的,充滿獨占欲的一面完全展示在柴立新面前。砰!柴立新干脆利落,抬手就是一拳。拳頭把許的臉打歪到一邊。柴立新冷笑:“許,你他媽就是個變態!”明明被打了,許卻抖著肩膀,笑得更厲害。砰!又是一拳。“你這個瘋子!”邊打邊罵,柴立新的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