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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事隔三年,依然被你玩得團團轉!昨晚重新辦置好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依舊無動于衷地盯著屏幕,等鈴聲鍥而不舍地再次響起時我接了,漠然聽著里面公式化的男聲。[喂!寧先生,你好!本來早就要聯系您的,但一直聯絡不到。關于你上次拜托我查的已經有眉目了……]然而我卻已經不需要了。[程定源最近存了筆錢進瑞士銀行,另外不久前曾和一個叫溫霈儒的男人私下接觸了不下三四次……]我空洞一笑,淡淡打斷了他:“不必說了,剩下一半的費用我半小時后就如約打入你賬戶。再見?!?/br>渾渾噩噩出了門,去了公寓不遠處的ATM機前。打了錢進去,有些茫然走在街道上,下午的陽光熱得人汗流浹背,可為什么我卻覺得有點冷呢?回到公寓樓下,看見了一個根本不該也不會出現在這里的人。帶著墨鏡,臉色憔悴地站在樓檐下的陰影里,是文墨。看見了我,他露出一抹笑容:“最近過得好么?哦!似乎不太好?聽說你父親病逝了?唔,那么請節哀!”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就要越過他進去。“吶!寧風!你了解那個男人多少?我文家敗了,你蘇家也敗了,這些你都清楚是誰的杰作么?”他幽幽在我身側道,“有誰能比他還狠?不惜拿自己家作誘餌,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垂著眼睛望著地面,依然面無表情。“呵呵!他對付起你來也毫不猶豫、毫不心軟!這樣的人,你還敢呆在他身邊嗎!”我握緊了拳頭,以克制自己不受控制的顫抖,絕不要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出一分弱勢。他見我始終不言語,不由呵呵一笑,似乎也不介意我是否有表示,但他肯定明白這番話里蘊含的力道有多重。他就期望越重越好。我能表現得無動于衷,卻不能真正不為所動。那些我不愿去深思、不愿去相信的真實!□裸地要在我眼前呈現!文墨即使是輸,也不甘心讓對手好過,刻意找了個機會擺出這么一道來。“你還不知道你被他利用了多少回吧?呵呵!真是可憐的小羔羊!永遠都不長進……你以為你這次出國是怎么回事?你出國期間,就是明耀被吞并之日!你以為這里面的巧合度是多少?”“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蔽乙е狸P,硬聲說,再也不去看他,轉身進了公寓樓,任他縹緲嘲諷的笑聲在空中回蕩,任他犀利無情的話語在身后盤旋。文家的丑聞……我不知道東方御做了什么,文墨又做了什么,居然讓東方御下了狠手去對付他們文家。曾以為他們是朋友,原來不過是因為利益,翻臉起來可以如此毫不留情,直把人往死里逼!文墨究竟為什么會如此恨東方御,只是因為他父親垮臺了么?可是以前的接觸中依稀感覺他和他父親關系并不好,他也似乎不打算靠他父親的蔭庇。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我已是泥菩薩過江。文墨對我說這些,無非是想挑起我和東方御之間的間隙。借由我的手來達到報復的目的。他了解我和東方之間的種種。其實完全不必。我一口氣跑上了四樓,開門進去關門。那么多人里,只有東方御是贏家。最后的贏家。而我輸得一敗涂地。輸了明耀,輸了爸爸,輸了愛情。輸了一切!這大概就是我的報應!有句話說,笑到最后的才是最終的贏家。那么我想知道,現在他是最大的也是最后的贏家——他,笑得出來么?夜無眠R第三十六章恍然1突然受不了這個到處充滿了那個人味道的空間,我拔腿發瘋似地逃離了公寓。茫然在大街上游蕩。駐足看行人或匆匆而過,或三五結伴笑鬧。只有我形單影只,茫然似流離失所、魂不守舍。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明明艷陽高照,嬉笑熱鬧,我卻凍得渾身發抖——我的世界一片黑白,一片死寂。櫥窗的電視里現場直播著財經新聞,似乎整個世界的焦點都停留在了那個收購案上。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確會是他的做法。我看著電視里面主持人崇敬地播報,只能慘笑。把風揚也給算計了去,別說明耀。如果可能那人怕是連海也想一塊吞并的吧……MUSE、風揚、明耀并購,改組為華亞集團!擁有近千億的資產!分公司子公司遍布全球各地,底下員工上百上千萬!現在華亞已經是世界數一數二的大集團了,那最高上位者真正可以翻云覆雨、只手遮天,還有誰敢得罪他!敢對他說一個“不”字!誰敢不對他俯首稱臣!出席在觀眾前的是代理總裁,從容應對主持人和記者發問的也是這位年輕沉穩的代理總裁。當被問到華亞的老板為何方神圣時,這位代理總裁選擇了微笑而過,以華夏子孫一帶而過,委婉地轉移了話題。我拿出了手機,撥了個熟悉的號碼。過了些時候才被接通,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風嗎?怎么了?我馬上就會回去了。對了,你晚飯想吃什么?”我靜默了片刻,聽著他那邊有些嘈雜的背景聲音,沒有回答。“喂!風,聽得見嗎?喂!喂!”我輕輕開口:“你還記得MUSE嗎?”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彼端蔓延開來。“風……”我不知道他此時的聲音里是什么情緒,我只是輕聲地繼續道:“你知道是MUSE收購的嗎?它的幕后老板,是華人,對不對?”“……風,你在哪里?我馬上回去,你等我!”耳邊是他急切的聲音,我依稀聽到了那邊有人在說什么事情還沒結束不能走之類的,我記得那是溫霈儒的聲音,還有端木葉的,以及那句等記者會結束還要和游子一起討論事情什么的。之后就靜了,估計把那些人都撇開了,只聽到他跑步時稍微有點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再三叮囑著:“等我回來!不要走開!風,一定要等我!”而此時,電視里一位記者正在提問:“請問游總能否透露下對于今后華亞的發展有沒有什么計劃?譬如貴集團是準備在海內扎根還是在海外呢?”游總,游子賢。我無聲地笑了下。一切都再清楚不過。“風!聽見了嗎?我馬上就回去!”我淡淡地注視著電視里的訪談,拇指輕輕一動,掛了電話。沒有回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