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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騰,還折騰到了江行簡身上。寧衛東他爸干脆下了狠心,想著把寧衛東送的遠遠地,聽不到“江行哲”這個名字,估計過個幾年寧衛東也就不折騰了。楚離聽了寧家的打算,沒有再說什么。就像他曾想的那樣,他已經走出來了,而寧衛東還困在原地。過去的種種都不提了,不管怎么說他跟寧衛東相交一場,還是希望寧衛東能走出來,過得好一些。他不再想寧衛東的事,并不知道寧衛東在回海城前死活要見江行簡一面。寧為學被他鬧騰的不得了,只得跟江行簡表達了寧衛東的意思。江行簡不過轉念就猜到寧衛東見他要做什么,想了想約了個時間去了寧衛東住的酒店。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廳內,寧衛東滿臉不高興,陰沉著臉要把寧為學趕出去,說跟江行簡的話不希望外人聽到。寧為學無奈,怎么看江行簡更像是外人吧。不過他跟寧衛東說不通。自從江行哲去世后,寧衛東仿佛得了狂犬病見誰都咬。寧家人體諒寧衛東的傷心便處處縱著他,結果反而是加大了他的病情,導致現在寧家人誰也不愿意跟寧衛東打交道。寧為學見了江行簡苦笑起來,兩人年紀相差不多,平時來往還算緊密,彼此稱得上是熟人。他先致歉道:“衛東最近脾氣不好,行簡你多包涵。等回了海城我請你吃飯?!?/br>江行簡點點頭,一副不跟寧衛東計較的態度。寧為學又轉頭警告地瞪了寧衛東一眼,才放心地離開。他一走,寧衛東立刻展現出了大齡熊孩子的本質,沖著江行簡冷笑起來。不出所料,他死活要找江行簡說的正是楚離的事。懷揣著某種惡意,寧衛東開門見山道:“你知道嗎?楚離喜歡你?!?/br>寧衛東的語氣如此篤定,以至于江行簡雖然知道是誤會,但心底仍生出一種隱秘的歡愉。更何況這番話是從“情敵”口中說出,歡愉的效果更是加倍。他不動聲色,一臉平靜地問:“那又如何?”“什么?”寧衛東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設想的在江行簡臉上看到的驚訝、愕然、厭惡……什么都沒有。他幾乎立刻被激怒,仿佛他精心設置了一個圈套,結果獵物完美躲開反而回轉嘲笑他的愚蠢。他忍耐著沖江行簡道:“你聽不明白嗎?楚離居然頂著行哲的臉喜歡上了你,他怎么敢!”江行簡的神情紋絲不動,依然是那副淡定的口吻:“那又如何?”“你……”寧衛東憤怒地咆哮,卻在對上江行簡的眼神時驀地想到一個可能。他并不傻,甚至足夠聰明,不過轉瞬就想明白了江行簡話語中隱隱流露出的意思。他不敢置信地指著江行簡,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怎么會……他不愿相信,甚至希望江行簡出言否認,但江行簡只是“無動于衷”地端坐在那里。寧衛東腦子“嗡”的一下就爆了,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抓著江行簡的衣領怒氣沖沖道:“你怎么能……行哲是……”江行簡早已預料到了寧衛東的反應,他不緊不慢地拉開寧衛東的手,冷聲道:“行哲是我弟弟我知道,所以我盼著他幸福,你呢?你說喜歡他,你又做了什么?”在寧衛東面前,江行簡有足夠的底氣說這番話。他喜歡江行哲,因為知道不容于世,唯一所盼的不過是能在遠處默默守護江行哲。江行哲喜歡秦穆,他便忍了秦穆的存在。甚至“愛屋及烏”示意江氏娛樂朝著秦穆傾斜資源。否則沒有他點頭,秦穆怎會如此順風順水,接連兩次都在江家投資的電影中占據主演的地位。他語帶質問,寧衛東下意識道:“我……”“秦穆?!辈坏葘幮l東說什么,江行簡直接打斷了他,只一個名字便戳到了對方的心上。寧衛東倉惶地退了一步:“……我不是……”江行簡卻并不肯聽他解釋:“你說你喜歡行哲,卻從未盼著行哲好過。你設計行哲的朋友疏遠他,聯手秦穆背叛他,你想過行哲的心情嗎?如果這次行哲沒死,你打算怎么做?一再重復過去的手段,繼續處心積慮算計他,這就是你的喜歡?還是你以為行哲會喜歡這樣的人?”“我……”“行哲已經死了,你如果真為了行哲好,不要再拿著行哲當借口像個瘋狗一樣四處咬人了?!?/br>江行簡說完看了失魂落魄的寧衛東一眼,起身離開了酒店。如果不是為了楚離,他也懶得再來見寧衛東。不過是見楚離還念著高中時的那點交情,來替楚離安心。至于寧衛東猜到他喜歡行哲,江行簡并不以為意。他獨守一個秘密太久,想愛而不能,仿佛時刻背負著巨石前行,沉甸甸壓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如今他對寧衛東透露一點端倪,宛如將偌大的石頭撬開一條縫,整個人似輕松幾分——也是他篤定寧衛東什么都不會說,正如寧衛東要講楚離的不是也只肯單獨跟他講一樣。寧衛東不會允許任何人抹黑行哲,他自己也是。一念至此,江行簡整理好心情開車回了公寓。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客廳一陣兵荒馬亂。楚離仿佛一個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小孩,手里捏著游戲機的把柄正往沙發的抱枕下面塞。見到江行簡看過來,楚離有些訕訕,吭哧著想為自己找個不在房間躺著的理由。裴姨適時端著煮好的梨水過來,幫著解釋道:“哎呀小離已經躺了半天了,難得起來放松一下。我記著時間呢,不讓他多玩???,先喝梨水?!?/br>她說完推著江行簡去洗手換衣服。江行簡似笑非笑地看了楚離一眼,楚離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等江行簡收拾完再來,楚離正乖乖端著碗喝梨水。裴姨覺得天氣太熱,擔心楚離上火,每天變著花樣給他煮不同的甜品喝。江行簡坐到楚離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裴姨已經塞了一碗梨水過來,又說起想帶楚離去廟里拜拜的事。“求個平安符放在身上,免得總是七災八難帶著傷?!?/br>裴姨說到去廟里拜拜,江行簡點點頭:“去拜拜也好?!彪m然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楚離情況特殊,科學無法解釋,去廟里走走也不是壞事。至于平安符,他含糊道:“我曾經求過一個,小離用那個就好?!?/br>江行簡拿出的平安符只有銀行卡大小,放在錢包里正好。楚離掏出錢包,是他在夜市地攤上花了十元買的,自個小心地把平安符同一張他和張啟國的合影放在了一處。雖然這張平安符最初的主人是江行哲,但楚離想他和江行哲本質是一人,也就寬宏大量不計較這個問題了。不知是不是這張平安符真的有效果,等楚離再回到劇組一切便順遂起來。沒了寧衛東找麻煩,楚離的心思都放在了拍戲上,很快便把他的戲份拍了個七七八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