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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野菜時,她娘便拉鞋底看著雞子,如果想兩人同時出門,那就要把雞關在養雞的房子里,不讓它們出來,還要提前割多些草,拌些麥皮粗糧,給它們加歺,以補償雞子不能出去覓食的虧損。 每日她們家可以撿二十幾個蛋,多的時候,可撿三十多個蛋,少時,一天只撿了十幾個也是經常的。 “雞蛋貴時一文錢一只,有時三文錢可以買四只,便宜時,兩只才能換得一文。賣了雞蛋買油買鹽,買布做衣,多的時候,到年底能余個一兩銀左右,再加上拉鞋底的銀錢,這幾年家里也攢了七八兩,娘說等攢夠十兩,便起個大屋子,再多養些雞子,好給我攢嫁妝,到時娘家有些家底,又有幾兩銀的嫁妝,我又是個識字的,不愁找不到好夫家”。 李曉庭想說這叫良性循環,好的便會越來越好。忽又想到小菊家如今的境況,便不敢亂發言論了。小菊娘幼時貧苦,又不識字,還能有如此覺悟,若被好好教導培養過,定然是個女強人吧!其實她己經算是另一個層面的女強人了,小菊的父親自以為是,卻是丟了個寶貝不自知。 “娘的病其實不算重的,只是連鎮上最出名的羅大夫都請來了,依舊沒能醫好。明明所有的大夫都說只是普通的風寒,吃幾副藥便能好了的?!?/br> 馬小菊聲音漸低了起來,眼睛微紅:“后來娘與我講她從前的事,我便猜想著是不是娘幼時虧了身子,又被爹給氣著了,所以傷了身體底子,便經常想法子和娘逗趣,又以大夫的叮囑為由,不讓她不再做活,想著這樣好好養著,再好好吃藥,娘總有一天能好起來的。每日早起,我都盼著娘今日臉色好點兒,不再咳嗽,不在突然發熱。 那一日,娘終于精神起來,臉色紅潤,也不再咳嗽了,拉著我不讓我熬藥,與我講了許多話,直到中午,娘累了,睡了過去,我才下得床來,當時以為娘是好了,誰知等我熬了藥,卻怎么也叫不醒娘了。 我很是害怕,去找了田先生,他幫我叫了大夫和村長,村長來了又走了,把爺爺和王嬸叫了過來,只是他們過來卻并不是幫我叫醒娘的,而是讓我節哀,告訴我娘的葬禮他們會幫著辦的?!?/br> 李曉庭不知道話題是如何歪到這里來的,不過她卻不打算打斷小菊的話。 她以前看過一本書,其中一篇講心理學的片斷,大概意思是:一個人害怕的時候便會出現兩個極端,一個是絕對的沉默,一個是會講很多話。講話的時候,也會出現兩個極端,一個是所有話題的宗旨都是否定或隱藏他所害怕之事;還有另一個與之相反的情況,便是那人越害怕什么便會越講什么。 小菊大概是屬于后者,她應該對于失去自己的娘親很害怕吧! 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對于突然穿越很害怕,否則,以自己一個只身在外求學工作十多年的人,去鎮上而已,干嘛非要等小菊干完活陪自己去呢? 自己突然消失,爸媽定然很著急吧:爸,媽,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在這邊會想辦法回去的。李曉庭在心里默念,她其實也想找個人訴說自己的害怕迷茫,說一說自己那個世界的汽車電腦,她這兩日時時帶著手機,除了因有了太陽能充電器的有持無恐外,也是希望哪時電話鈴突然響起。 她把手機上的無線,流量甚至于藍牙全部開啟,將所有聲音開關開到最大,盼著突然出現的奇跡。手機對身體的時時輕碰,讓她知道自己生活了近三十年的那個世界是存在的,也能讓她稍稍有些安心。 “我知道你吃不慣粗糧,其實開始時我也吃不慣的,娘親在時,都是用銀錢交租,糧食都留在家里自己吃的,換的一點兒粗糧和稻殼麥皮都是拿來喂雞子的。只是后來雞子銀錢都沒有了,二丫當時還吃著藥,便不得不賣出了一部分糧,剩下的糧擔心無法支撐到稻谷成熟,才求著王嬸幫忙拿到鎮上換成這些粗糧?!?/br> “賣了雞子后,你便沒有一點賺錢的法子了么?” 馬小菊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娘親在行遠鞋鋪還壓了一百個大錢,所以閑時,我也拿了鞋底來拉,只是我手藝不好,只能拿乙等料子,又做的慢,一日什么不做,也要兩日才能做好一雙,家里總是有活的,所以經常三日才得一雙,所得銀錢買油買鹽后,如今還余80幾文,本打算等谷收完,去鎮上再添些菜籽,再給二丫買些布與棉做冬衣” 李曉庭在心里默算了算:小菊前幾日與她講過,農歷二月初撿了二丫,直到四月初二丫的病才好,在這期間,小菊花光了所有錢財,剛才小菊也講了她們拿鞋底的工錢,甲等鞋底7文一雙,乙等4文一雙,到收谷前4個來月,照小菊所說三天一雙,也不過能得一百來文,還能剩八十文己經算是很節省了。 雞蛋取中間值是三文四個,小菊沒在鎮上買過包子,所以不知道價格。至于米價,不問也罷,計量單位不一樣,問了也白搭。以著現代土雞蛋的價格,貴時一元二三,便宜時七八毛,通常也會一元一只來看,這里的一文錢相當于現代一元錢左右,一兩銀可以換一千文錢。便是一千元。 自己的水晶鐲子買時二百來元,手表買時近三千元,在這里兩樣都算稀罕物吧,加個百倍的價格不算過份吧!算個整價,鐲子可得30兩,手表可得300兩,呵呵,別怪她往高里算,物以稀為貴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看的話,舍個評論,哪怕喵一聲也好。。。。。。覺得還不錯的,收藏一下,好讓我也得意一下。 ☆、出發,去鎮上 今曰說好的去鎮上,李曉庭把包里的東西全部倒進箱子里,然后開始挑撿想帶到鎮上的東西。 一對情侶表,一對水晶內雕手鐲,一對銀手鐲,一串鑰匙鏈。自己的水杯,鉛筆太陽傘,紙巾,濕巾,防狼噴霧,白藥噴霧,想了想,又把筆和小本子帶上。 等確定所有的東西都帶齊后,便把箱子鎖了起來。 馬小菊等她全部弄完后,轉到床里面,拉開靠墻的窗簾,打開一個大木箱,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床比床上新些的棉被,讓李曉庭把行李箱遞給她。 李曉庭簡直有些驚住了,她一直以為那是個窗簾,沒想到拉開后別有洞天。 一個與床一樣的木案,有床的四分之一寬,比床稍矮一些,上面一邊放了一個大木箱,一邊放了一大一小兩個針線籃子,中間還有兩個小壇子。壇子邊上有一個小點的木箱。 只見馬小菊把行李箱放到大木箱里,又把棉被放回去,然后給木箱上了鎖。又打開小木箱,在里面翻了一會兒,拿出個米黃的麻布卷,蓋了箱子。又把大點的小壇子打開,拿了個小錢一袋出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