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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他是“撈月影的猴子”嗎?每次我都是不計較的,起碼表面上不計較,這點我比我這個師哥要強,因為我知道,我如果當著他的面兒就勃然大怒,那只會讓他得到最滿意的結果——他就是想看我輸不起的樣子??蛇@次我失態了,因為惱羞,所以成怒,我上前一步就住他的領子用力的把他摜在墻上,咬著牙,恨不得把面前這只老狐貍咬死:“你得意什么?你不過是比我多了個他喜歡你而已!”他“呦呵”了一聲,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放手,聽見沒有?”我沒放,依舊兩眼通紅的瞪著他——那是被怒火燒的,直到小剛在一旁用力的把我的手從掰開,然后把我們分開了一段距離,說:“冷靜?!蔽也艊L試著控制自己,別當著葛優的面兒——盡管是毫無知覺的他的面兒,也別把這個討厭的家伙揍的他明天醒來不認識——他保證打不過我。陳道明整了整領子,果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我的憤怒,然后說:“是,就算我只比你多了個這個,哪又怎樣?——他不是你我賭輸贏的籌碼?!?/br>我說:“你除了會讓他傷心還會干什么?!”他說:“姜文,我們不要像兩個言情劇里的女人一樣吵來吵去——總比你連傷他心的資格都沒有的好?!?/br>他真欠揍,我傷心的想,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陳道明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連帶著小剛也走了,走之前拍拍我的肩,然后就又丟下葛優和我這個心懷不軌的人共處一室。我在他們走之后一下子就松了全身的勁,頭暈,低血糖一樣,我扶著床沿慢慢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著葛優的臉,我想去碰碰他,可是手抬到一半又落下來,垂在被單上,用力的攥出一道道波痕。我聲音暗啞的和他說對不起,一遍一遍,不管他聽得見聽不見,幾乎哭出來。葛優給了我一個耳光,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夜中,提醒著我趁人之危的無恥和愛他愛到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是多么可笑;陳道明給了我一個耳光,他譏笑我的東西簡直不言而喻;當然周韻也給了我一耳光,她看我的那個眼神簡直是我再也不愿意回想起來的一眼,那里面清澈地昭示著我的背叛和連背叛都無計可施的無能為力。你們寬恕我吧,我想,其實我也不是那么想得到你們的原諒,我只是想用它來看清我自己的懦弱,這真讓我惱火。這時周韻回來了,靠在門上,抱著肩看我,很平靜的對我說:“走吧,換個地方睡?!?/br>我抹了把臉,盡管那上面什么都沒有:“好?!?/br>之后的日子過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過不去,葛優是個裝糊涂裝出習慣的人,他這人就這樣,就像玩兒游戲,通關的,別人玩兒都是一關一關的過,死磕,到了他這兒,有一關過不去了,被他琢磨琢磨,自帶技能,就那么給人跳過去了,還不耽誤劇情。這期間周韻居然還去找過他一次,干什么說出來我都不信,給我當說客,和我說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問她:“你有毛病吧?”她說:“怎么說話呢?”我說你別胡鬧我這電影還得拍呢,別逼急了把主演逼走了那一大群人還玩兒什么啊。她擺手,說相公,你放心,絕對不會比你那天逼的狠。我就不作聲了,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若說是她真想把我讓出去,那她也太大方了些,我怎么看她也沒這個意思。若說只是覺得我倆在一塊兒看著順眼,那我也只能理解為這是被拆CP所引起的神經錯亂。與我的情況截然相反的是我那大侄子,我就覺得這人和人還是有差距的,你說這倆人,認識了二十多天就看對眼兒了,而有的人,比如說我和葛優,認識了二十多年也沒見怎么樣,這讓我由衷的眼熱??晌倚睦锸亲8K麄兊?,真摯的祝福,可能是這兩個人算是我湊成的,又可能是我自己沒等來什么好的結局,看看別人幸福圓滿,也算是可喜可賀了。張默戲份結束那天我們給他送行,他就拉著危笑到我面前來敬酒:“文叔,這杯謝你的?!?/br>我說:“你倆這也算是有我一份功勞吧?”張默說是,我就點了點危笑,問他:“能長久么?”他拍著胸脯給我保證:“只要他樂意,我明天就去國外和他領證?!?/br>我說:“那行?!苯又桶衙媲暗木埔伙嫸M,亮了個空杯給他看。我那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我就覺得,要是以后我兒子給我領回來個兒媳婦,我也未必能像今天這么高興了。真的,我高興,由衷的替他們高興,我想他們比我命好,我看著他們能在一起,不管以后經歷多少的風雨都能彼此不負,就像是也滿足了我內心深處這么多年沒有真正圓滿過的夢想一樣。那天晚上我真喝多了,真的,還不如那天的葛優,他好歹還有點兒意識,我壓根兒就是連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飯點兒,睜眼就看見葛優坐在我床邊玩兒手機,我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問他:“周韻呢?”他說:“吃飯去了?!?/br>我說:“你怎么不去吃?”他說:“我吃完了,來替她照顧你一會兒?!?/br>我慢慢的微笑:“葛大爺,您對我還真是放心,我喝多了,在這兒守著你就不擔心我會把你怎么樣?”他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層:“這,還真沒想——你都睡一覺兒了,又不是剛喝多那會兒,應該沒什么事兒?!?/br>我說葛大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我這種人你還真得防著點兒,話里就帶了些自暴自棄的味道。其實我更想說,咱倆以后別這樣了,明知道我對你存了心思,你還這么沒忌諱的往上蹭,你坦蕩,可是我受不了??墒俏艺f不出口,我到底還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白白喜歡了他這么多年,到了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被我這么一說,低著頭好半天不吭聲,過了會兒才訥訥的開口:“再說了,你是個喝多了連寡婦的危都不愿意趁的人,怎么會趁我的危?!?/br>這話是拿片兒里的情節堵我,說的像是那天那事兒跟做夢似的,可就算是做夢,夢到那樣的場景還走個腎呢,他可倒好,直接就給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了。我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那個情節,多喜歡那個情節里你的反應——雖然那是演出來的,可是這些都沒法說了,也不必說了。我只是伸手去輕輕捏他的手腕:“你怎么知道我酒后不欺負寡婦,那是劉嘉玲我不欺負,你要是寡婦我一定欺負你?!?/br>他抿了抿唇,像是在笑:“你別咒他啊?!?/br>我笑話他:“瞧你這德行——和我師哥和好了吧?”然后慢慢松開了拉著他的手。我不再想什么了,我只是期望你能好一些,然后讓我在別人的敘述中能聽到一些關于你的事,比如你現在和他過得很好,就行了,也就不后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