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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團,氣鼓鼓地抱怨:“為什么不會?我是正常女孩子啊?!?/br> 于是顧校草把手機遞給她看。 那時候,他是在跟同組的一個男同事,討論下午的論題報告演說內容。 “李東賀,你見過的吧,戴眼鏡那胖子?!鳖櫺2菡{侃:“你就算懷疑我取向,也不能懷疑我審美啊,是不是不知道我為什么娶你?” 孟可青一愣,這些天來的惶惶不安讓她對這個疑問越來越猜不到答案,于是她訥訥地問:“你為什么娶我?” 顧校草故作夸張地一豎大拇指:“漂亮!” 孟可青第一反應是去想安菲的長相。 即使那女人整過容,也根本跟她顏值不能比。 偏偏那時候她沒了自信,對什么都產生懷疑,總覺得安菲也很漂亮。 一份失去信任的感情,會把人漸漸逼瘋。 當時的孟可青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地嚴重性,總覺得自己還能忍,還能等顧校草完成這單業務,跟那狐貍精徹底斷掉聯系。 兩個月后,顧校草回家后一揮手,一個拋物線把公文包丟到孟可青懷里,勾著嘴角得意地說:“今晚去吃意大利大餐?!?/br> 他說他拿下了大單,等周一簽完合約,下月一號就升職了。 孟可青的心,就像熬過了八年抗戰。 直到兩天后,發現安菲依舊再給顧云展發消息。 “這是你那個客戶吧?”孟可青終于鼓起勇氣認真提出來:“既然業務談成了,把她刪了吧?!?/br> 顧云展有些納悶地回頭看她,“業務談成就要開始合作了啊,刪了還得了?這就是我一普通客戶,你沒事兒吧傻丫頭,別沒事兒瞎琢磨啊?!?/br> 業務談成要開始合作了…… 這是壓垮孟可青的稻草之一。 感覺就像萬里長征跑完后,發現方向跑反了。 診斷出輕度抑郁,是壓垮她的稻草之二。 她開始脫掉堅強懂事的偽裝。 孟可青:“這客戶長得不錯啊?!?/br> 顧校草:“她頭像都是ps的,真人長得跟河馬似的?!?/br> “我看她朋友圈里拍的視頻也挺好看的?!?/br> “你什么時候看的?” “三個月前吧?!?/br> “你翻我手機了?” 一陣沉默。 顧云展丟掉手機,跑來抱住她:“別瞎想好不好?寶貝?!?/br> 孟可青臉色灰白,嘴唇脫皮,面無表情地開口:“刪掉她吧,我熬不住了?!?/br> “怎么了你這是?”顧云展怕一直乖巧懂事的小媳婦真開始鬧事,嚴肅地勸導:“就一客戶,你也要瞎想?” 孟可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辦公室里看見的那一幕,吞回了肚子里。 她姿態僵硬的抓起自己一頭稻草似的亂發,小聲嘟囔:“我最近一直掉頭發,我會不會要禿了?!?/br> 顧云展似乎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忽然間氣色很差很差,慌手慌腳地摸她額頭:“是不是病了?走走走!去醫院看看!” 孟可青掙脫他的手:“你刪掉她,我就好了?!?/br> 顧云展回頭訥訥地看她。 好一會兒,他有些急切地解釋:“她真就是我一客戶,家里上億資產的大小姐,不是客戶也不可能搭理我啊,真的,可青,咱別胡鬧好嗎?” 孟可青低下頭,仿佛憋了一個世紀,嗓音低啞地說出那句話:“刪了她,要不……” 她抬頭,眼淚從空洞的眼眶滾下來,嗓音低得自己都聽不清:“要不咱們就離婚吧?!?/br> “你怎么忽然變成這樣了?”顧云展被她這一鬧嚇懵了,想象不到一直乖巧的妻子要么不動手,一動手就是個絕殺! “咱不說好了明年要孩子嗎?你想讓我丟工作嗎?” 孟可青抬手擼掉眼淚和鼻涕,真誠地看著顧云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睡在天橋下面我也愿意?!?/br> “你今天真的病了?!鳖櫾普乖俅卫∷郑骸白?,快去醫院看看,燒糊涂了我看你?!?/br> 孟可青眼里最后一絲期待消散了,她掙脫顧云展的手,說:“那離婚吧?!?/br> 她連鬧離婚都平靜得可怕。 最后屈服的人是顧云展。 他當著她的面刪了安菲的所有聯系方式,只抱怨了一句:“要丟了工作,你可不準嫌棄你老公?!?/br> 回光返照。 孟可青傻乎乎地又吃了回頭草,還為自己地“任性”,有一絲愧疚。 半個月后,安菲找到孟可青公司,聲淚俱下地質問她,是不是她不讓顧云展聯系自己。 那時候,孟可青非但不生氣,還有一種勝利的得意,當著同事的面牙尖嘴利的羞辱了狐貍精。 以為自己的愛情終于回到正軌。 直到一個月前,自己偷偷加了安菲小號的微信朋友圈里,看見一張照片—— 安菲露著長腿躺在酒店的圓床上,前方是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打游戲的背影。 時間是半夜兩點半,照片配文是:拔x無情。 是了,壓死駱駝地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就去民政局,我趕時間?!?/br> “跟你說了她是故意發那個照片氣你的!你要我解釋多少遍!我要真碰了她一下,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你要還算個男人就干脆點吧?!?/br> “可青……” “別說了?!?/br>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那賤人故意害我!你要為這事跟我離婚一定會后悔的!咱媽也不會答應!” “別說了,我不想再看見你?!?/br> “你想氣死我嗎?你捅死我算了孟可青,我寧愿你做寡婦!” “我倒是想,但我犯不著為人渣坐牢?!?/br> 一陣沉默。 顧校草大概是真被傷了自尊,賭氣去吧離婚證辦了。 他覺得孟可青遲早會后悔,所以決定不這么慣著她,等她自己知錯后,回來搖尾乞憐。 馬路上,孟可青從這半年來的痛苦回憶中緩過神。 紅著眼眶注視曾經最心愛的男人,千言萬語都歸于寧靜。 “我送你回宿舍行嗎?”顧云展問她:“零食吃完沒有,咱再去趟超市吧?” 孟可青機械地搖搖頭。 顧云展皺眉:“現在安菲親口告訴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了,你還要鬧下去嗎?可青,我真的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br> 孟可青苦笑了笑:“顧云展,你那次出差時沒告訴我會跟安菲見面,況且,你一人高馬大的男人,會攔不住一個細腳伶仃的女人?如果你不準她進房門……如果你當真想拒絕……” 她話沒說完,又覺得自己可笑。 還在解釋什么呢? 心還沒死透嗎? 想重來一遍,直至重度抑郁跳樓自殺嗎? “我不想再看見你?!泵峡汕嗪孟裰粫f這一句話了。 顧云展皺眉低頭看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