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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醒來的時候,恰好冉瀟湘那個身體練功達成突破,於是他就順便得到了冉瀟湘剛練成的絕世武功。結果他那一擊使對方當場斃命,恰好冉瀟湘的魂魄正需要憑依,立刻附了進去。對此樊謙只能說,某人真是走了狗屎運,另一個某人則是倒了八輩子楣……當然,身體無故被霸占,冉瀟湘肯定是想搶回來的。只是佟安聿當時武功很低,無法奈何如今的林墨關。後來,冉瀟湘──作為佟安聿,與林墨關達成協議,林墨關會把那些只有教主才能練的秘笈交給他讓他練,而他則會在必要時協助林墨關。只是他始終會想著,如果林墨關死亡,或許他還能再取回這個身體,所以仍然心存殺機。這也許就像身邊埋著地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炸。不過說到底,他目前的武功還沒練回太多,對林墨關不成威脅,何況他也沒有把握殺死林墨關之後他一定能回到這個軀殼,所以不會輕舉妄動。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如果林墨關因別的人或事而死,他將失去得回軀殼的機會,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還需要確保林墨關的安全。總而言之,林墨關自己當然會留心。況且佟安聿和他有目標一致,至少在一段時期之內,兩人這種亦敵亦友的合作關系還可以維持下去。此時林墨關也正與佟安聿同行,并肩走了過來。很快到了跟前,林墨關看看樊謙,又看百里淵,眼里凝著冰霜,連口中吐出的每個字都散發寒意:「你想帶他去哪里?」聽到這種語氣,樊謙忽然疑惑。明明百里淵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朋友的朋友,應該也是朋友吧?奇怪的是,他卻總覺得林墨關對待百里淵特別冷酷似的……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賞過百里淵一頓鞭子呢。假如現在百里淵又出言不遜,還真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這麼想著,樊謙過去捉住他的胳膊,擠出打圓場的笑容:「他是擔心我,怕這里不安全,才想帶我到安全的地方去。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別計較了?!?/br>百里淵見他居然在仇人面前這麼好說好笑,登時又震驚又困惑。而林墨關聽了這話,沈默少頃,對佟安聿說:「那件事,你盡快辦好?!?/br>佟安聿點頭。林墨關又說:「帶個人同去?!挂暰€回到百里淵身上,雖然沒有把話說白,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佟安聿無謂一笑:「那敢情好,正怕路途寂寞?!?/br>他無所謂,百里淵可是很有所謂,當下否決:「休想!要我與此人一道出行,不如殺了我?!?/br>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沈默,表現各異。林墨關是基本沒有動容,樊謙則是聯想到了一些比較尷尬的事,至於佟安聿就笑得瞇起了眼,絲毫沒有因為被排斥而受打擊的樣子。反而是百里淵被他這種反應弄得很郁卒,恨恨轉身,像要甩開一條毒蛇般快步離去。佟安聿又笑了笑,也邁腳離開,走的正是百里淵剛才離去的方向。樊謙本想把佟安聿叫住,但又估計這人不可能聽他的,於是想追上去,卻被林墨關拉住。「怎麼了?」樊謙不解。「你去干什麼?」林墨關反問。「我怕那個姓佟的又要對百里淵怎麼樣……」「不用你擔心?!?/br>聽著這冷漠語氣,疑惑再次在樊謙腦子里浮了出來:「我發現你對百里淵好像特別不待見,到底是為什麼?」「沒有?!沽帜P否認。樊謙強烈質疑:「真的沒有嗎?」林墨關忽然皺眉,雖然只那麼一下,卻明顯可見有陰霾從眉宇間擴散開來。樊謙的猜想得到驗證,不禁更加困惑:「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淵做過什麼嗎?」林墨關眼簾一緊,聲音宛如寒流刮出薄唇:「如果不是他,你怎麼會……」樊謙追問:「我怎麼會什麼?」「沒什麼?!菇Y果就只這樣一句。樊謙狐疑得百爪撓心,但再想想,林墨關很少會這樣欲言又止,大概是真的很不想說。既然如此,他還是不要勉強了。第四章清玉教這一群人在琴瑯山莊落腳,原本只打算安頓兩天,再繼續返程回總舵幽燕谷。卻不想突然冒出教主受傷一役,雖沒有大礙,但也不能勉強傷者舟車勞頓。即使林墨關本人無所謂,樊謙卻不放心,非要他再多休養幾天。話雖如此,林墨關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并不需要留在床上歇著,甚至時而還帶樊謙出山莊外去走走。樊謙本來是怕累著對方,人家卻反過來怕他在山莊里悶得慌,他實在拗不過,再想想只是走路而已,應該不會要緊,於是聽從。這樣一來,兩人也算得到單獨相處的機會,身邊沒有閑雜人等,不論是虎視眈眈的清玉教那些人──於樊謙而言,還是陰魂不散的百里淵──於林墨關而言。琴瑯山莊位處於城鎮郊外,而城鎮本身非常繁華。所謂繁華,就是人們有錢揮霍,也有閑享樂。既然人是這樣,那麼娛樂場所當然也就相應多了。這個城里,就有一條非常有名的煙花巷。林墨關和樊謙并沒有刻意前去觀瞻,只是從旁邊街上路過,僅僅在這里就已經能看見不少鶯鶯燕燕,以及各種脂粉客。樊謙到底也是成年男人,一下子看到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美人,自然會多看幾眼。然而當她們看到他的時候,眼神卻有點古怪,甚至竊竊私語掩嘴偷笑,讓他有些莫名。後來,他遇上這樣兩個人,一看就是游手好閑的紈!子弟,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酒氣。他們看到樊謙,立即笑得不懷好意:「喲,居然能在這里遇見飛花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br>飛花公子?樊謙差點以為他們是不是把他當作了某個武俠人物。「瞧你身邊那位冷冰冰的像塊石頭,不如報個價,今晚就來伺候哥哥們,保管讓你玩得更有滋有味,快活賽神仙,怎麼樣???」調戲,yin笑,輕賤。樊謙瞬間頭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呃,等等,飛花公子……飛花樓的……公子?這才明白過來,頓時火冒三丈。那層莫須有的不堪身份,他本是無所謂的,但是被人當面侮辱又是另外一回事。正想開口,卻見林墨關跨到前方,擋在他和那兩人中間,只說了一個字:「滾?!?/br>「你說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怒喝。「聽不清我說話?」林墨關抽出系在腰上的盤絲腰帶,一甩,如同鞭子似地卷住了路邊攤上販賣的小泥人,帶回來,拔了泥人,再把竹簽掰成兩截,一左一右插進了那兩人的耳朵。「滾──現在聽見了?」兩人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