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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男進出,周子瑜也不例外,只能在坤儀殿外等候秦王。 秦王背著手,大步走近坤儀殿,隔著半開的窗戶,聽到皇太后的笑聲:“章小娘子,你說我還能學跳舞嗎?” 章錦婳撞傷了小腹,早上沒能起來打五禽戲,只是躺在床上調息。 宮里派人來請,她再不舒服,也只得換了衣服進宮。 章錦婳給皇太后診了脈,細細的問了皇太后的日常起居坐臥情況,能看出皇太后的精神恢復的很好,女官歡喜悄悄的對章錦婳說,已經有五天的夜里,不曾聽到皇太后做夢了。 坤儀殿內的小佛堂,供佛的香,全都換上了檀香。 平時用來聽琴的偏殿,新換了兩張奇怪的樂器,皇太后興致勃勃的向章錦婳介紹這是西域使者送來的,高的叫豎琴,矮一點的叫做箜篌。 那個隨著樂曲起舞的宮女,學了番邦的舞步,提著裙子在屋子里轉圈,左顧右盼,一雙眼睛勾來勾去,這也叫做跳舞? 章錦婳在上元節的時候,跟周子瑜一起看過番邦的歌舞,可是,她看到的歌舞是很熱鬧的,男子一邊彈著月琴一邊唱歌,女子則隨著歡快的樂曲用雙手蹦蹦跳跳,跟眼前這種走路一樣的所謂歌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從養生角度來說,保持心情愉悅,和適當的身體活動,是益壽延年的?;侍笊韹蓃ou貴,就在坤儀殿的院子里走幾步,根本就達不到養生的要求。 她微微點頭答道:“回太后娘娘,若是就學這個舞,是可以的?!?/br> 皇太后立即高興的說:“歡喜,你看,我就知道章小娘子會允許我學這個舞?!?/br> 歡喜討好的道:“章小娘子醫術精湛,可以讓太后娘娘恢復青春?!?/br> 秦王走進來:“可不就是年少嘛!哈哈!”跪下行禮:“給太后娘娘請安?!?/br> 章錦婳急忙給秦王行禮:“孟章見過秦王殿下!” 秦王看出了章錦婳的動作不自然:“章小娘子,可有不適?” 章錦婳硬著頭皮答道:“殿下,孟章不小心傷到,并無大礙,三兩日即可復元?!?/br> 皇太后驚訝的道:“章小娘子,怎么你有傷到?怎么不早說?” 章錦婳無奈,只好說道:“回太后娘娘,孟章無妨,太后娘娘鳳體康健要緊?!?/br> 秦王還有事要跟皇太后說,張口便道:“既然有不舒服,那就早些退下?!?/br> 皇太后沖著歡喜看一眼:“都退下吧?!?/br> 歡喜帶著幾個歌舞的宮女魚貫而出,章錦婳行了禮告退,正想出去,秦王突然出聲:“章小娘子且慢!” 章錦婳停在門口:“殿下?” 秦王扶著皇太后坐下,自己也挨著皇太后身邊坐下,對皇太后說道:“皇祖母,我府中的右仆射周將軍,意欲求娶章小娘子,您看,給他們定個什么吉時呢?” 太后娘娘微微彎起嘴角:“這些事,去問禮部就好,問我做什么?” 秦王道:“皇祖母,您信佛多年,最是慈悲,聽說章小娘子無父無母,婚事也無人做主,您就給她一個薄面吧?!?/br> 章錦婳聽道秦王提到自己的親事,又請皇太后做主,小心臟跳得咚咚的:“孟章叩謝秦王殿下!” 皇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章錦婳,垂下眼皮,從眼角縫的余光,看到秦王還在盯著自己,知道這個孫兒想借自己的勢來向皇上示威,內心煩悶不已,一上午的好心情,就被秦王的一句話給破壞了。 秦王近距離盯著自己的祖母,他就想看看,滿口慈悲為懷的皇祖母,會不會像皇上一樣偏心到沒原則。 皇太后抬手扶額:“章小娘子,你這個吉時,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吉時,等我打發歡喜去問問禮部,宮里的嫁娶儀規吉服吉時,都是有禮部掌理的。等我命歡喜去為你打聽?!?/br> 秦王心里冷笑,面上卻不顯露:“皇祖母,周將軍后日就要隨我去潼關,戰事一起,這一去就是兩年。章小娘子等不得的吧?” 章錦婳一驚,怎么,瑜兄要去這么久嗎?潼關并不算太遠,秦王殿下為何要說兩年不得回京? 第113章 親事可等得 皇太后被秦王這么逼著一問,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幾聲菩薩名號。 再看跪在地上的章錦婳,猶如觀音座前的童子,心下一軟,柔聲問道: “章小娘子,你可知道周將軍?” 章錦婳低頭作答:“回太后娘娘,周將軍是孟章在終南山修道時的師兄?!?/br> 皇太后看了秦王一眼,對這個孫兒的心思更加明了,時間都給她圈定了,這個吉時選也得選,不選也得選。 若是看在章小娘子給她醫治的面子上,這個吉時肯定選得。 “既然后日周將軍就要出征,這兩日就著人去上門提親,還是太倉促了。依哀家看,不如等周將軍得勝歸來,再求皇上賜婚?章小娘子,你可等得?” 皇太后也有自己的考量,章小娘子一旦訂了親,就算是周家人,再要外出也是不易,說什么也要顧及未來夫家的名聲。 章錦婳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說等得實非內心所想,說等不得又讓皇太后下不來臺,只得再叩頭:“但憑皇太后做主?!?/br> 秦王哈哈大笑:“皇祖母真是會說笑,這一上戰場,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br> 皇太后將手腕上的一串碧玉念珠褪下,拿在手上:“章小娘子,哀家這串念珠,是沙智長老開過光的,哀家隨身戴了多年,現轉贈于你,定能護佑你平安?!?/br> 章錦婳跪著向前移了幾步,伸手接過念珠,合掌叩謝:“多謝太后娘娘!” 晶瑩碧透的翠玉珠,被摩挲得光滑而又潤澤,一看就是上上之品?;侍筮@是委婉的默許了章錦婳的親事。 秦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皇祖母慈悲,總是成人之美!待孫兒打場勝仗回來,再向您請安?!?/br> 皇太后微微側頭,垂下眼皮看著章錦婳的頭頂,兩根樸素的發簪,冠住青云髻,一身青色素錦長袍,耳朵白白的透著些許粉紅,沒有耳洞,一點要定親的樣子也沒有。 戰爭無情,戰前一別,有時候就是永別。 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子,若是失去未婚的夫婿,只怕更加孤單。 皇太后對于自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