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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背,按開電腦屏幕,瀏覽起選秀節目的進展。………………顧海峰雖然為人嘴碎又不正經,辦事卻還算牢靠。上午交代的事情下午已經有了答復。“不用給我看,你念出來聽聽?!编嵢疾[著眼睛靠在椅子里,兩條長腿放肆的搭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顧海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個白眼,才慢吞吞的說:“彩虹唱片和多喜多樂出價相同,易欣最瘋低出百分之十,巨鮮唱片低出百分之五?!?/br>這四家唱片的業績向來不溫不火,屬于那種每年都出片每年都打榜,但是每年的頒獎禮上連一入圍歌曲都沒有的無口碑公司。“以你的經驗咱們的人如果出片找誰好一點?”鄭燃把玩著原子筆,任纖細的筆桿在各個手指間轉來轉去。顧海峰猜不到他的用意,目光追隨原子筆換了幾個手指之后,試探著說道:“多喜多樂還不錯,它在業界風評很好,也捧過幾個明星,前一陣他們老總還上了訪談節目呢!”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鄭燃挑挑眉:“接著說下去?!?/br>顧海峰的嘴唇是薄薄的兩片,說起話來格外流利,嘰嘰喳喳小鳥似的:“彩虹唱片是座老廟,走的路線已經不符合時下年輕人的喜好了;易欣最瘋今年才鬧過版權官司,咱們最好不要往上湊;巨鮮嘛,無功無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賣唱片還是賣白菜?!?/br>四家唱片明明不相上下,一到他嘴里立刻就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了。這是鄭燃心里有譜才不□擾,換個外行人就不好說了。‘啪’鄭燃突然按住原子筆,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拿了多喜多樂的錢?”顧海峰一愣,隨即連連擺手:“沒有,當然沒有啦!”鄭燃點點頭,繼續把玩筆桿,語氣卻驟然涼了不少:“吃回扣這種事二少爺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不是不能姑息,只是不愿意聽謊話,你告訴我,多喜多樂給過你多少好處?”顧海峰急得跳腳,一疊聲說:“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憑什么說我拿回扣,你有證據嗎?”“證據當然是沒有,不過……”鄭燃的聲線刻意壓得極低,聽在耳朵里有種蠱惑的意味:“我是該說你欲蓋彌彰的太明顯好呢?還是說我自己疑心重好呢?你也知道出唱片不管賣出去幾張,吃虧的永遠是我們。指望出張片就能大紅大紫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扣掉唱片成本、視頻制作成本、廣播推廣、銷售和市場成本、以及包裝成本等等等等。這些一早被唱片公司算計在版稅里的可預知成本,藝人最后落在手里的也就夠吃幾碗牛rou面的了。既然如此,也就是說它們四家不論選哪個最后對我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你還非要講出個好壞出來做什么呢?誘導我???”顧海峰張張嘴,沒吭聲。娛樂圈里的黑色交易一直不少,各種見不得人的事都有,吃回扣真的沒什么大不了?,F在之所以提出來也不是為了讓誰難看,鄭燃只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并不好騙。77唱片公司的事最后還是放手讓顧海峰去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些事敲打過也就算了。真大刀闊斧去改革,先別說時間不夠,時機也不對。漫步云端長草的時間不短,不服管的不只他一個人,牽一而動全身的道理鄭燃不會不懂,所以更不能在用人之際做減法。再次見到趙釗的時候,鄭燃第一眼險些沒認出來。小姑娘竟然全身上下就穿了一套居家服,圖案還是小熊維尼的。一張臉素的不成樣,赫然點綴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鄭燃再淡定這時候也不淡定了,他把趙釗拉到候機室的角落里,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你是被驢踢了,我讓你簡簡單單的來不是讓你裸著來???”趙釗一副面癱相,含糊不清的解釋:“沒有啊,突然打電話說要出遠門,我媽給我收拾到很晚,后來想起你說要簡單又都拿出去了。我想坐飛機嘛,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了?!彼蛔孕诺霓D了個小圈子,用手提提松松散散的褲腿,問:“這樣很丟臉嗎?”鄭燃不知道這時候說什么才能不傷害姑娘的玻璃心,這孩子明顯是被上床這事嚇破膽了,比一夜之間白頭更虐人的大概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了吧!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鄭燃拿下領子上的墨鏡遞給趙釗,示意她好歹遮一遮。再心事重重也不能像嗑藥似的上飛機吧,會被嚴格審查的好嗎?登機的時候很順利,不過因為隊伍太長,他們又排在后頭,在過道里站了好久才擠進去。這期間趙釗讓鄭燃又見識了一下什么叫天生的明星范兒,姑娘雖然形容憔悴,氣場余威還在,站在她后面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夠看了,因為這孩子太高,一米七五的個頭,又穿的這么奇葩,誰看她她還對誰甩臉子,那回頭率刷刷刷就上去了,跟飛的似的。鄭燃對此倒是喜聞樂見,扎人堆里認不出來那不是明星,就是要鶴立雞群,要像個光體才不辜負這份職業特有的榮耀。科技達,由北向南的航程只有兩個半小時,一下飛機鄭燃先去拿行李,趙釗陪著他,像個小尾巴一樣跟來跟去。等把兩個厚重的旅行箱搬上出租車,兩個人都出了不少汗。南方的五月不可小覷,已經隱隱有了夏天**的陽光。好在計程車里空調打得很足,坐了一路再開門出去,胳膊上不由泛起好多雞皮疙瘩。鄭燃因為有先見之明,穿的很適合當地溫度。趙釗就辛苦一點,純棉的長衣長褲,熱的額角都在流汗。鄭燃看她一副大佬模樣,卻搞笑的穿著卡通服裝,想笑的不得了,忍了又忍,才好意建議道:“一會進了酒店,房間里就有冰汽水,我把自己那瓶給你,你可以喝兩個?!?/br>趙釗舔舔干燥的嘴唇,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地球上任意一家酒店都是常年恒溫,氣候宜人,仿佛是一座帶電的春城。鄭燃在前臺辦好手續,帶著趙釗乘電梯一路坐到四樓,刷了房卡兩個人一進去誰也顧不上放行李,一個去奔洗手間洗臉,一個迫不及待的打開小冰箱。鄭燃耐熱不耐冷,說是洗臉其實更多的是在洗手,等他擦著胳膊從廁所出來,趙釗已經豪邁的喝掉了兩瓶汽水,還要再開被他及時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