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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親密,甚至有謠言他是攝政王的男寵。不過在看到少年本人時,劉長風立即感覺也許謠言有誤,因為這個少年雙目清亮,神態堅定,見到自己不慌不忙,態度也不卑不亢,也許是個可造之才。他此時心下有些遲疑。因為攝政王的交待很含糊,只一個重點便是要保這少年平安,其他都放任自己安排??墒沁@反而讓他有些難以下手。要說保少年平安,那直接去后勤部門負責糧草和器械最安全,不用上戰場卻可以混個兩三年,回去直接升官。這是劉長風最不屑的。那些京里來的官宦子弟,性格軟弱惜命的,他都直接打發那里去了。可是眼前這個少年,他的眼神里有著少年人特有的熱情和熱血,有著對未來的期待和野心。這不是個甘于人下、庸庸碌碌之輩。以劉長風的識人之能,一眼就看出了白清瞳心底的渴望,所以心下遲疑。白清瞳見將軍和他說了兩句話后就一直沉默,心里有些不安,卻十分耐心地等著。終于聽到將軍開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白清瞳微微一愣,抬頭看著劉將軍,發現他眼底的審視和評估,心下明了。他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保家衛國,捍衛我大齊疆土,是每個戰士應有的忠貞和職責。另外清瞳不才,也希望自己能經此磨練,真正做個于國于家有用之人。為邊關的百姓,為陛下,為大齊做些事情?!?/br>劉長風端詳他片刻,慢慢道:“你可想清楚了?邊關清苦,且北夷人狡猾兇狠,隨時都有送命的危險。你不怕嗎?”白清瞳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聽聞大人從軍時未滿十六,小小的前鋒校尉做了整整八年,直到攝政王慧眼識人,才一路走到這將軍之位。既然將軍能八年磨練,一朝飛天,難道清瞳便不成么?”我可不覺得自己比你差呢。劉長風愣了愣,看出少年人眼底的狂妄和自信,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貧苦出身,因性格秉直,不善討好上司,又沒有后臺支持,從普通將士做到前鋒校尉后整整八年沒有高升。若不是遇到攝政王,說不定現在還窩在前鋒營里呢。雖然事實證明攝政王確實慧眼識人,沒有選錯人。但他八年不升不遷,在許多人眼里確實是個笑話。因此自他升上將軍后,聲威赫赫,再無人敢當面對他提起,生怕觸了他的忌諱。白清瞳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敢當面對他直言此事之人。“好!你小子有種?!眲㈤L風眼中露出欣賞之意,當即決定:“既然如此,你便留在劉某身邊做個驃騎校尉吧。讓劉某看看,你是否有一飛沖天之才?!?/br>白清瞳大喜。他這一路上一直聽子墨給他‘介紹’劉長風,早已有仰慕之意。下午又親眼看見劉長風自戰場而歸威風凜凜的樣子后,更是心生向往。連忙一撩長袍,單膝跪下,高聲應道:“是!”————————俺是跨越時間和空間的分割線^^————————“王爺,已經到崇山關了?!?/br>“嗯?!?/br>迦羅遙一手支頭,一手揉著額心,閉目靠在軟榻上。過了崇山關,往北一日便是敬州,往西則是長西走廊的大齊門戶——德安關。那里正是迦羅遙此行的目的地。子荷見馬上就要到敬州了,可王爺好似沒什么精神,便道:“您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們在崇山關休息一天?”迦羅遙微微睜眼,道:“不用了。繼續趕路?!?/br>新年一過,北夷人立即開始了春季掃蕩。這次由于他們大雪封山,內資匱乏,來勢尤其洶洶。前些日子得到奏報,北夷人竟然還和沙漠以北的狼族勾結,連攻了長西走廊三座城池。小皇帝氣得跳腳,加重了北部防守。迦羅遙驍勇善戰,運兵如神,終于決定親自帶兵督軍,瓦解北夷和狼族的勢力。這些日子邊關的奏報好像雪片一樣紛紛襲來,小皇帝的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迦羅遙也并不輕松。他打起精神坐起,道:“把今日的奏報拿上來?!?/br>子荷應了,送上一摞軍情折子,還有些京里的奏折。迦羅遙慢慢看著。子荷靜靜地在旁給王爺熬著羹粥。這些日子王爺胃口不大好,氣色也差了許多??上跤t沒有跟來,王爺也不愿讓不熟的御醫看顧,子荷只好力所能及地給他調理。迦羅遙并未在崇山關停留,到了傍晚已經趕到敬州。他放下奏折,推開車窗向外看去,不由微微一笑,道:“看來最近劉將軍戰果不錯啊?!?/br>子荷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道:“劉將軍還是老樣子。這滿墻的人頭,敬州的老百姓看著也不知會不會做噩夢?!?/br>“你太小瞧邊關的百姓了。如果敬州被攻,這城里的男女老幼各個都是上得戰場的好手?!?/br>子荷笑道:“百姓皆兵。王爺十年前在邊關立下的戰區政策,這幾年是越發地看到效果了?!?/br>迦羅遙沒有笑,只是望著那高大厚重的城墻,想念起那分別兩個多月的少年。1章節3934白清瞳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能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所以當他返回大帳,抬頭看見那面帶微笑安然地坐在輪椅中的人時,不由驚喜地爆發了一聲喊叫。“你好像很高興?!卞攘_遙微笑著,親切而帶著想念。白清瞳快步走過去,實際上似乎是想撲過去,但是將到輪椅前卻及時制止了自己魯莽而不成熟的行為,激動地道:“你怎么來啦?什么時候來的?子墨都沒有告訴我。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茶,從家里帶來好多?!?/br>“別去了。子荷已經去準備了?!卞攘_遙略帶深意地看著他,見他在帳中團團轉,卻沒有走近自己身邊。但是剛才他看到自己那霎那表現出的情感,足以彌補這一缺憾。“你坐下,我時間不多,我們好好說會兒話?!?/br>白清瞳有些曬黑的健康的膚色上染上一抹輕紅,不大好意思地道:“我剛從校場上回來,身上有些臟……你等等,我去沖個澡就回來?!?/br>說完根本沒有給迦羅遙說話的時間,便一頭沖出了大帳,跑到后防的公共沐浴間,也不等軍營的小廝燒好熱水便匆匆用半溫半涼的水沖了個囫圇澡。這一個月間,他已經經歷了許多。當他第一次隨劉將軍上戰場,驅逐闖進邊境村莊的北夷人時,握著手中的戰刀,心里還懷有忐忑不安的情緒。但是當敵人沖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的時間。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人不是道德問題,而是生存問題。尤其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