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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如此口無遮攔?” 即便這會兒只有兩個人在,李有得也不想慣陳慧這毛病,罵誰都行,罵皇上?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嗚嗚嗚嗚……”陳慧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邊掙扎一邊發出不滿的抗議聲。 “不許再提皇上半個字,知道沒有?”李有得冷著臉提醒陳慧,這可不是什么小問題,她要罵他也就算了,扯上皇上便是要命的大問題,他必須讓她長個記性。 陳慧瞪著李有得,終于不甘不愿地點點頭。她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時當著李有得的面說上兩句,真讓她在外面說皇帝壞話,她也不敢啊,又不是活膩了! 李有得這才略顯警惕地慢慢松開了陳慧。 陳慧委屈地說:“明明問人就能知道的事,公公你什么都不問就冤枉我……我有那么水性楊花嗎?” 她頓了頓,還是為自己解釋了一句:“那一晚明明因為是公公我才……那樣的,公公你可別以為我對誰都那樣!換別人敢那樣對我,我定要讓他斷……”她本想說“斷子絕孫”的,只是話還沒出口覺得在李有得這已經斷子絕孫的人面前說出來似乎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忙改口道,“讓他斷了當人的念頭!” 李有得如今已經完全不想去計較什么小情人的問題了,見兩面罷了,那人又能如何?但他是絕不能讓慧娘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的,有些窗戶紙是不該捅破的。更何況,他也不是多么高潔大義之人,即便深深地認為自己配不上慧娘這樣聰慧敏銳善良又體貼的女子,他也沒那么大方讓她離開。 他寧愿當做不知她與她的小情郎見面了,依然如同過去一樣把她困在李府。她要見那該死的溫敬,他可以忍下來,但溫敬要想把人帶走,那就別想了。 李有得也想著要不要動用手段盡早把人找出來,可慧娘又不蠢,那溫敬若是出了事,她必定要來找他鬧的,若她受不了打擊又自盡一回呢?如今有點念想,總比斷了希望得好。至于能把她留多久……他甚至也不愿意去想太多,說不得他哪日便觸怒皇上被關押甚至處死呢?那時候她若還有個人依靠,也算讓他安心了。但在那之前,想都別想。 “這回的事,是我不好?!崩钣械贸嗽诨实勖媲?,還沒有這么干脆地承認過錯誤,此刻他非但不覺得丟面子,還覺得甘之如飴,“你要什么,盡管提?!?/br> 他默默地補充了一句,獨獨離開李府這事想也別想。 陳慧有些驚訝地看著李有得,只覺得他這低姿態來得莫名。難道說,他雖然喝醉了,但該看的該往心里去的該聽到的都沒有錯過一點? 陳慧從前是聽說男女之間發生rou體關系后感情就完全不一樣了,她跟李有得還沒有實質性進展呢,只是露了下rou就征服他了?還是說,她那天說的話起到了更大的作用,或者說是兩者的作用交叉增強了? 陳慧不知道究竟是哪種可能,或許連李有得這個當事人自己都不能準確地說清楚,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白費那一晚的努力,頓時覺得心花怒放。 李有得今天都來跟她道歉了,他是不是已經相信她是真心喜歡他了? “我該有的都有了,什么都不要?!标惢坌θ轄N爛,眼睛似乎閃著光,滿心的雀躍,“我要公公今晚陪我!” 陳慧覺得李有得今日能低頭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自然不打算逼他太過。向她表白的事,她要再等等,那時候非要他大聲說出來不可。 李有得的心突然被扯動了下,一瞬間便想到了那一夜昏暗燭光下她的美和誘惑,即便他沒了男人的象征,可面對那種美景,他也會感覺到心潮澎湃,也想將她壓在床上肆意親吻、褻玩…… 李有得突然回神,眼前是陳慧那興奮純真的模樣,對自己不堪想象的譴責頓時涌上心頭,甚至演變成了一種愧疚。他也不知道是為何,即便她做出過類似勾引的舉動,在他眼里,她卻純潔得如同嬰孩。 “今夜除夕,我本就是要回來的?!崩钣械眠@會兒自然不會說自己本想過能在宮里拖幾日便拖幾日的。 明明是我裝病把你騙回來的好嗎! 陳慧這時候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善解人意了,她克制著自己控訴他的渴望,摟住李有得的脖子,撒嬌道:“謝謝公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李有得只覺心中熨帖,拍拍陳慧的背道:“行了,快穿好衣裳,這都快吃年夜飯了,還躺著像什么樣!” 陳慧笑嘻嘻地說:“不像樣也沒人看到呀?!?/br> 她說歸說,卻飛快地下了地,去挑了自己剛做好的衣裳,展給李有得看:“公公,好看嗎?” 李有得看著她那神采飛揚的模樣,情不自禁地點頭:“好看?!?/br> 陳慧并不避諱李有得的在場,慢悠悠把衣裳換好,又想起一事道:“公公,我要搬回菊院去?!?/br> 李有得一愣,萬沒有想到她會提起此事,他還以為她會更喜歡住在梅院,而不是住在菊院。 “都這個點了,今日又是除夕夜,過幾日再說吧?!崩钣械玫?。他決定回頭便讓阿大他們去捉些老鼠來放到菊院去。 陳慧想了想,覺得李有得說的有道理,便先應了下來。今日是除夕,哪里就那么急了,而且……反正她今晚是一定要睡李有得的床的,自己的東西搬不搬過去根本不要緊。 互不知心思的二人相攜離開梅院,誰知對面竟走出一人,看到李有得立即道:“公公,蔣姑娘病了?!?/br> 這人正是陳慧不怎么喜歡的紫玉,她偷偷瞥了眼陳慧,隨即匆忙低頭。 李有得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向陳慧,而陳慧也恰好看了過來。 二人的目光對上,雙方俱是一愣,李有得不自在地轉回視線說道:“還不快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找我說什么?” 不過大半年時間,李有得由當初一聽到蔣姑娘病了便匆匆跑去,到如今的略略不耐煩,后者雖然難免有因為自己的在場而有作秀嫌疑,但陳慧無疑對這樣的對比相當贊賞。 反正李有得又不能干什么,有她一個還不夠嗎?她不喜歡的時候也就罷了,喜歡上了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紫玉愣了愣,曾經李府里流傳的李公公為蔣姑娘沖冠一怒打死兩個小廝的事還沒有完全散去它的陰云,誰知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她真沒想到,連李公公這種沒把的都能這樣花心。 “可是公公,蔣姑娘病得很重……”紫玉忙一臉擔憂地說。 “那就更要快些去找大夫了,你還在這兒啰里啰嗦地干什么?”李有得冷著臉訓斥道。 紫玉一個激靈,慌忙轉頭離開。那畢竟還是個活活打死過人的狠毒主子,她也不敢太過出格。 等人一走,陳慧道:“公公,蔣姑娘病了,你怎么一點都不關心?” 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