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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時,她忽然聽到有人談論的東西有些新奇。 “……再鋒利的寶劍,也需要合適的劍鞘。劍能傷人,亦能自傷,該傷人時不傷,或是不該自傷時卻傷了,都是大不幸,因而說劍鞘最為重要,甚至比劍還重要也不為過?!?/br> 陳慧看了過去,那是一個面生的書生,至少她來諸子茶社的這幾日,便沒有見過他,反正她印象中沒有,書生談論武器倒是少見,不過一般讀書人談論某樣物體時,怕也是別有所指吧。 陳慧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準備聽聽他有什么高見,卻聽一直站她身邊的小五小六突然動了起來,小六攔到一人跟前道:“公子,我家姑娘不想見你?!?/br> 陳慧收回視線看向前方,只見戚盛文正在她面前淺笑。 陳慧沒說話,戚盛文卻笑道:“陳姑娘,在下有話同陳姑娘說?!?/br> 陳慧挑挑眉道:“戚公子,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個什么身份了吧?” 戚盛文微微一怔。 陳慧知道那一日在潭門寺李有得可是動靜不小,雖說那時候她離開潭門寺時并沒有看到戚盛文,但后來小六偷偷跟她說過,李有得審問過戚盛文,本來差點就要打了,但當時正好找到了她的鞋子,因此便不了了之了。所以,陳慧可以斷定,戚盛文已經知道了她是誰。先前她不太好意思自己說,如今他知道了,她倒是松了口氣,她可不想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只是,為什么戚盛文在知道她身份之后還會來找她?按照讀書人對李有得的態度,他應該也會自動遠離她才對??偛恢劣谑前阉约寒斪鍪怯露窅糊堈裙鞯挠抡甙??她是小公舉沒錯,李有得也勉強算是頭惡龍吧,可戚盛文就怎么看都不是個勇者了,若換成是會遠程法術的魔法師還差不多…… “是了解一二了?!逼菔⑽穆詾楹π叩匦α讼?。 陳慧詫異道:“那你不怕?” 戚盛文卻困惑道:“為何要怕?” 陳慧道:“李公公是個對自己的東西看得很緊的人,容不得他人覬覦?!?/br> 戚盛文似乎想了想才明白陳慧的意思,忙笑道:“陳姑娘多慮了,在下并未……并未覬覦陳姑娘?!?/br> “但李公公是不會聽的,你靠近我,便是罪過?!标惢鄣?,“戚公子,你還是走吧?!?/br> 戚盛文盯著陳慧看了許久,嘴角忽然浮現個奇異的笑,好像是發現了找尋許久的寶藏似的。 “陳姑娘,我想與你談談,不知你這幾位下人,可否暫時離開?”戚盛文開門見山道。 陳慧看著氣質陡然大變的戚盛文,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想了想示意三人稍微離遠些。 小六不同意:“陳姑娘,公公有令,小的們不能離開姑娘半步……” “又不是讓你們躲起來?!标惢鄣?,“喏,你們就去那張桌子,能看得到我這邊,不就可以了么?” 小六還是不怎么樂意的模樣,但在陳慧的堅持下,他還是和小五小笤一起過去了。 陳慧看向戚盛文道:“戚公子,有什么事請請說?!?/br> 戚盛文道:“不知陳姑娘對李公公去監軍怎么看?” 陳慧道:“我一個女人,能怎么看?我不懂?!?/br> 戚盛文也不在意,繼續道:“那……劍與劍鞘的說法,您聽到了吧?” “戚公子是什么意思?”陳慧心提了起來。 戚盛文道:“陳姑娘便是那劍鞘,而李公公正是那劍?!?/br> 陳慧……她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黃。什么叫她是劍鞘李有得是劍?他又沒那工具好不好! “我覺得你說得不對?!标惢勖鏌o表情道。 戚盛文道:“哦,陳姑娘有何見解?” 陳慧道:“沒有,我就是單純覺得你在胡說八道?!?/br> 戚盛文愣了愣,無奈地笑道:“陳姑娘何出此言?算了,我便與陳姑娘直說了吧……希望陳姑娘此次能與李公公同去?!?/br> 這回輪到陳慧愣了:“同去?你是說同去戰場?” “正是?!逼菔⑽牡?,“陳姑娘若肯答應,前線的兵士都會感激姑娘的?!?/br> 陳慧覺得戚盛文好像又在開黃腔了,前線要她一個女的有何用?軍妓?那她一個人也不夠??!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标惢鄣?。 “陳姑娘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戚盛文笑了笑,“據在下所知,李公公對陳姑娘很是寵愛,而據在下觀察,陳姑娘聰慧又心善……若陳姑娘能在旁襄助,想必李公公會如虎添翼?!?/br> 陳慧從戚盛文這拐彎抹角的話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她是劍鞘,李有得是劍,所以她是能制住李有得的那個人,若她跟了去,到時候李公公若是瞎搞,她還能幫著克制一下。 她覺得戚盛文真是太高看她了,不過……會這么想的他,還真是挺有眼光的呢。 “這個……只怕戚公子是想多了?!标惢鄣?,“我不過是我爹送給李公公的一樣禮物而已,哪能影響到公公啊?!?/br> 戚盛文忽而笑了笑:“在下倒沒想到……原來陳姑娘不知自己對李公公有多重要?!?/br> “有多重要?”陳慧好奇又期待地問。李有得對她的態度,她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還真希望從一個真正的外人眼里聽到些什么。 陳慧的態度并不在戚盛文的預料之內,至于說她該怎么面對他那句話他還沒仔細想過,但他先前絕想不到是這樣的,倒仿佛……很希望他能說服她似的。 戚盛文道:“那一日在潭門寺,在下親眼見到當李公公得知陳姑娘下落時的模樣有多……激動?!?/br> “就這?”陳慧失望了。 “就這還不夠?”戚盛文奇怪道。 陳慧道:“戚公子怕是不知道,那時候公公以為我逃了,聽到我的消息時怕是很激動能逮住我給我來個二十大酷刑呢!” 戚盛文忍著問“二十大酷刑”是哪二十的沖動說道:“陳姑娘,在下也是男人,知道李公公那時候的模樣并非陳姑娘所說……” 他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讓陳慧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笑了起來。 “‘也’?戚公子你跟李公公一樣呀?”陳慧笑道。 戚盛文頭一次有了想甩袖離開的沖動,他黑著臉道:“陳姑娘也會在李公公面前說這種話嗎?” “我當然不敢?!标惢鄢姓J自己慫承認得特別干脆,“可是戚公子你還要去李公公面前告狀不成?”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戚盛文深吸了口氣,決定把話題扯回來:“總之,請陳姑娘能替黎民百姓想一想?!?/br> 陳慧真沒空替黎民百姓想一想,她沒那么大胸懷,也改變不了這世道,能改變的,只是她面對這個世界的態度而已,而這也是她穿來后做的事。 她笑了笑道:“戚公子,你第一次見我時,便知道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