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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小姐:春風十里,我在等你。 盯著這條看了五分鐘,然后他跟打了雞血一樣迅速坐直,用電腦開了另一個界面,三兩下,屏幕上現出了一個IP地址,儼然是K大的校園網。 k大全校加起來三四萬人,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是他想的那樣,但一絲微笑還是緩緩爬上梁芷川的嘴角。 怎么辦?他就信了這個人是她! 怎么辦?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她是屬于他的! …… 當晚瘋狂罵街的游戲隊友很快發現,那個一直送人頭的二爺仿佛開了外掛,某次復活之后突然carry全場,sao出新高度,帶領他們贏了,最后活生生地拿下本場MVP。 隊友們一口老血含在嗓子眼里噴都噴不出去,以后游戲遇到一開始就送人頭的隊友都不敢罵了。 萬一呢?萬一又是一個“二爺”呢? * 倪蔻早早就到五樓樓梯口堵梁芷川,賠禮道歉得有誠意,雖然她不太明白為什么主動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劣勢的地位,畢竟她沒做錯什么呀! 果然,心軟是病,得治。 提著食堂的豆漿和油條,不時有人經過,倪蔻臉朝墻面站著,拿著手機裝模作樣地點著,小眼神沒忘瞟著電梯口。 又是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五樓,很奇怪,沒有其他人,獨獨梁芷川一個人往外走,他上身白襯衫加一件咖色外套,下身黑色休閑褲,褲腿外側白白的一條貼邊,襯得腿又長又直。 倪蔻立馬站直,像招財貓一樣,伸出右手扯著嘴角沖他打招呼:“嗨!” 對方黑沉沉的視線瞥來,瞬間壓力山大,她搶先開口。 “我加你了?!庇蟹N討好的意味。 梁芷川歪了下腦袋,意思她繼續。 倪蔻喏喏地補充:“你別生氣……” 為什么覺得對方的眼睛那么具有侵略性,好像多看一眼就要陷入其中,她挪開視線,低頭踩著腳尖,“昨天不是故意忘的……” 是不小心忘了ㄟ( ▔, ▔ )ㄏ,韓劇讓她錯過了加他的最佳時間,這話可不能說。 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梁芷川走到她跟前,看著她漆黑的發頂,不咸不淡地說:“為了這么點小事生氣,你以為我是那么無理取鬧的人嗎?” 是誰連發了三條消息?倪蔻剛想點頭,發覺頭頂視線的溫度更甚,趕緊憋住。 她搖頭。 “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回頭請我吃飯吧?!?/br> 哎?倪蔻迅速抬頭,嬌俏的眉眼咫尺距離,皮膚白皙細膩,唇不點則紅,梁芷川眼神更加黑沉。 昨晚一個難以啟齒的夢瞬間浮上腦海。 倪蔻心累,還說不生氣,這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經過一晚,火氣還是這么大。 就一頓飯的事兒,一頓飯能讓他氣消也不錯。 倪蔻點頭:“行,時間地點你定?!?/br> 梁芷川拍拍她腦袋,露出一個堪稱驚艷的笑容后莫名其妙直接轉頭走了。 倪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個被遺棄的喵星人,懵懵的,萌萌的。 不會吧,她摸摸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真跟小兔子一樣了。 梁芷川邊走邊扯開喉結下襯衫的扣子,再不走,他感覺自己要把倪蔻直接頂在那面墻上了。 * 倪蔻心情極好地上了六樓,看到李煜,還很愉快地打了招呼。 她輕輕哼著歌進了實驗室,卻見一堆人圍著實驗室里那臺日本產的紅外光譜儀。 “你們在干什么?”倪蔻湊過去疑惑地問,她上周五還拷了數據來著。 嚴師姐扭頭,臉色很不好:“中病毒了,大家存在硬盤里的數據都毀了?!?/br> “怎么會呢!” 一個眼熟的師兄回她:“有些人U盤里有病毒,拷貝數據之前都不知道殺毒?!?/br> 其實這些都是一開始進實驗室培訓時強調過的事情,實驗儀器里保存的都是大家的心血,誰毀了這些,差不多就成了千古罪人。 另一個師姐突然提到:“周末實驗室沒人,上周是誰最后一個拷貝數據的?” 大家面面相覷,一個又一個的回答自己沒拷數據。 倪蔻臉色煞白,手腳瞬間冰冷,上周不會是她最后一個用了U盤吧! 李煜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倪蔻背后,不經意地說:“上周五我記得倪蔻是最后一個出這間實驗室的!” 聞言,大家跟風吹麥浪一般,唰地一下全都扭頭看她,眼神里充斥著疑問,指責,鄙視……將她兜頭淹沒。 一剎那,倪蔻覺得自己仿佛被押上了刑臺,接受審判。 ☆、kkk “樓上那個小師妹真倒霉……” 梁芷川拿著杯子去茶水間接水,還未走進去就聽見窸窸窣窣的一陣聊天聲,很像電視劇里八卦的場景。 他癟癟嘴,對這種事情顯然不太感冒,為了給里面的人提個醒,故意走重了幾步。 效果顯著,茶水間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他走進去,眼觀鼻鼻觀口,徑直走到飲水機處,把保溫杯放上去后,然后抱臂立著,如庭庭的松柏。 飲水機在嗡嗡加熱,整個茶水間只余下水流聲,咖啡機旁邊的兩個女碩士端著雀巢的紙杯,時不時偷偷瞟他。 梁芷川接完水擰上蓋子,拿了就走人,走到門外卻突然慢了兩步,伸手打開杯蓋,果不其然,里面又跟夏夜的田野似的,細碎的聲音又起。 “剛剛說到哪兒了……哦,那小師妹聽說是今年梁老剛收的學生,弄丟大家的實驗數據這種事也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 臉色一變,像是琴弦啪地一聲斷了,梁芷川腦海里反反復復響著余音,連里面說些什么再也聽不見了。 梁老收的女學生,除了她還能是誰?! 倉促間往前走了兩步,一時不察,手募地一痛,才發現杯子里的熱水撒了出來,手背上瞬間紅了一塊。 梁芷川皺眉把它放在辦公室門口,大長腿一邁,三步一個臺階往六樓走,他不斷想著。 那小妮子膽小又敏感,平時蠢得一塌糊涂,腦子始終缺根筋,可…… 她到底哭了沒有? 上了六樓平臺,一眼望過去,長長的走廊盡頭,梁元之的辦公室門前圍了一群人。 一半是湊熱鬧的,一半是丟了數據,滿面怒容等著討說法的。 他沉著臉走過去,冷冷清清地朝堵著門口的一堆人說:“請讓一讓?!?/br> “你誰???”有人問,語氣很沖。 人群里有認識梁芷川的師姐,趕在梁芷川再次說話前拉開那人,許是他臉色極不好看,像是催命的閻羅,剩下的人識趣讓開了門前的路。 梁芷川推門進去,只來得及看見倪蔻垂著肩膀,站在辦公桌前面的背影,門立馬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