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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本來就是這副德行,你愛看不看,不喜歡的話我也改不了,大不了就把我甩了,但是房子說好是我的?!?/br>“誒,還和我較起真來了!”顧清和哭笑不得,“你果真是吃人不吐骨頭,不行,我一定得造個籠子把你鎖起來,免得一下子就飛了。就算是使小性子你也只能在我一人面前使?!?/br>嚴冰語沉默不語。顧清和捏捏他的肩膀,“怎么,剛才還斗勁兒十足,現在卻像打敗了仗的將軍?!?/br>“清和,你說的都是真的吧?說要把我鎖起來,說只許在你一人面前發脾氣,都是真心話吧?”嚴冰語抬起頭,眼里些許期待。顧清和愣了愣,隨即笑道:“你是怎么了?我想我還不必說假話來討人歡心?!?/br>嚴冰語似乎十分開心,自顧自地說:“好啊,把我鎖起來吧,這樣我才能安心。你說我讓人cao心,你才是讓我cao心呢。就這樣吧,有一間房子,有一片湖,還有那樣的,一個人,你可知我向往這樣的日子有多久。嗯,今天就搬過來,這樣說定了!”顧清和細細撫摸他的臉,然后捋了捋他額間的碎發,又退到耳側,眼神幽深,“連家具都沒有,你搬過來睡地板上?我都不急你這么著急干什么,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那樣傻?!?/br>他是傻,天真無知,如今想起來都讓自己覺得憎惡。都說性格決定命運,他今日的一切境遇,何嘗不是自己一手釀成的?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就是小心眼,有誰會只責怪自己,他嚴冰語又不是個圣人??傄瓗讉€人,扯一些理由,才會自哀自憐地舒心。嚴冰語握住顧清和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好,都聽你的。你說幾時搬,就幾時搬。清和,你知不知道,我這里,一直叫囂著要你呢,我明知不該貪心,可是卻管不住它,我該怎么辦才好?”他神情蒼白,彷徨無措,惹人心疼。顧清和幽幽嘆口氣,溫柔地吻上他的發,“那就縱容它好了,一切后果我來承擔?!?/br>下午早早結束了工作,隨顧清和去挑了車。他說黑色好,可顧清和偏偏看中了白色。“白色太容易臟。要黑的,黑色大氣沉穩?!彼芜巫?。顧清和抱臂搖頭,“黑色不適合你,白色才搭?!?/br>明明是自己選車,那人卻堅持己見。白色才搭,他以為自己有多純潔無瑕,一塵不染?嚴冰語死不松口,顧清和面色不改。這樣下去,干脆不用買了。“為何非得聽你的,這是給我買車?!眹辣Z采取驕縱政策。顧清和揚揚眉,“你說了都由我,這么快便反悔?”嚴冰語思忖片刻,彎了眉眼,拊掌道:“那干脆買兩輛好了。我自己開時用黑的,見你時用白的。怎么樣?”狡猾的家伙,顧清和心里感嘆。兩輛便兩輛吧,在一輛車上花費這么多時間心思,對于他顧清和來說還是頭一回。“我怕你基本上沒機會開那輛黑色的了?!鳖櫱搴鸵馕渡铋L地看他一眼。嚴冰語笑盈盈地扯扯顧清和的手,表示歡欣。在外他們還是很有分寸的,除了語言上的親密,基本上維持著正常關系的表象。車還得過幾天才能開上路,付完款顧清和便差人去辦后續手續,爾后兩人去一家西餐廳吃了晚飯,又在嚴冰語的竭力要求下到附近的山頂欣賞夜景,儼然親密戀人的模式。這算得上是兩人第一次的夜間約會,若是在先前,晚飯后基本就是分道揚鑣了。“聽說你有個兒子?”嚴冰語靠在顧清和肩膀上,無意問道。“是,怎么?”嚴冰語拽拽顧清和的西裝領,仰頭輕笑,“你這么緊張干嘛,難道我會跑到你家里糾纏吵鬧不成?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你的兒子,嗯,想來也該20了吧,不知道像不像你,若是也似你一般風流,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禍害?”“我哪里風流了?”顧清和扶扶眼鏡,滿臉無辜。嚴冰語直起身,狂笑不已,“顧清和,你別和我說,你至今為止只有過我一個情人。誰相信?”“如果是呢?”顧清和的聲音毫無波瀾。嚴冰語怔住,仿若雕塑一般,良久后才抱起膝,把頭埋進雙臂間,聲音低悶,“我很想相信,很想很想??墒侨绻媸沁@樣,我會更恨你。你可知道我恨你恨到欲罷不能?”顧清和眼神陰郁,凝神片刻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點火抽起來。煙抽到一半,他才開口,“你不恨我才叫我難受?!?/br>嚴冰語嗤笑一聲,奪過他手里的半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這話可是你說的?!彼鲱^看著天空,冬夜的天空里,寒星點點,如此清晰。很久很久以前,他好像也愛看天,那是另外一片天空,當時的星星,與現在有沒有區別?他突然覺得有些冷也有些倦。“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彼o靜閉上眼睛。晦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嘴唇有些發紫,臉色蒼白,柔軟的黑發貼在額前,如此脆弱不堪。顧清和心中也冰涼起來,他們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隔膜,可是雙方似乎都不想去捅破。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些老了,眼前的男人,也是。“好?!彼∧腥松狭塑?,把暖氣開到最足。一路上相對無言,顧清和偏頭看看男人,他似乎是睡著了,溫暖了緣故,臉頰兩側暈出了淡淡的粉色。他叫醒他,趁他還未清醒封住了他的唇。終究還是這樣做了,顧清和心里嘆口氣,過分的溫柔,本不該。嚴冰語感受到唇上的熱度,才恍然回過神來,于是抱緊那人,無盡糾纏。“晚安吻么?”嚴冰語眉梢眼角都帶著甜蜜,“以后每天都要?!?/br>顧清和寵溺地揪揪他的臉。戀戀不舍地下了車,幾步還要一回頭。兩人間簡直有無限的柔情蜜意,只是,一直沒有最后一步。笑容不減,一直到那人終于開車離開。嚴冰語抬頭,屋里的燈亮著。掏出手機來,已經11點了。他還想回去倒床就睡呢,可是,似乎天不遂人愿。笑容終于隱沒,也是,笑了那么久,肌rou早該僵硬。打開門,屋內寂靜無聲,唯有燈還亮著。隱約見到沙發上黑色的頭,躺著,沒有動靜。嚴冰語放輕腳步走過去,年輕人正酣睡中,懷里抱著毛絨絨的小東西,小狗沒睡,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無奈不能動彈。他把被子抱過來給舒城搭上,然后蹲下來,凝視眼前呼吸均勻的年輕人。怎么就說不出口?他苦笑。拖了一個星期,還不說么?莫非是動了惻隱之心,他嚴冰語突然良心發現變成大善人了?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