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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如果啤酒是冰的,就更加暢快了。五個男人在一塊兒,又都是能喝酒的料,乒乒乓乓的鬧過幾瓶后,加上爐火一熏,各人臉上都現了紅,唯獨嚴冰語臉是白的。劉博天笑問嚴冰語,嚴冰語只說自己喝酒不上臉。舒城見了嚴冰語的臉色,覺得有些奇怪,可聽聽他的回答也覺得沒什么不妥,也就繼續和那幾個人拼酒。嚴冰語是新客,誰鬧酒拼酒都少不了他,再加上就他一個人看上去沒有喝的紅光滿面,似乎酒量很好,所以灌的酒也比其他人多得多。酒喝過了,裴彥那幾個本來就是在外繞得開的人,嚴冰語這么些年也不是白過的,大家談天侃地,劃拳喝酒,十分熱烈。這個男人似乎還不太丟臉,舒城心想。又一旬菜下鍋后,裴彥像是想到了什么,認真地問嚴冰語:“嚴,我是不是見過你?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br>舒城輕笑,“裴彥你說有幾個你不認識的吧,你這套伎倆早就過時啦?!?/br>“去去去?!迸釓┹p啐一聲,“我是說真的?!?/br>他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兩,“有了!過把癮就死,你常去那里對不對?”15Light&Shadow(4th)“去去去?!迸釓┹p啐一聲,“我是說真的?!?/br>他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兩,“有了!過把癮就死,你常去那里對不對?”嚴冰語聽了,笑容明媚起來,“是啊,你也是那里的??兔??”裴彥眼睛更亮了,“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在那里見過你不止一次,貌似年紀大一些的圈里人都對你有很深的印象呢!”裴彥這句話本是無心,他雖然偶爾有聽過嚴冰語的名字,但以他這個年紀認識的也大多是符合他的年齡圈里的漂亮男孩。何況嚴冰語年輕時再有名,現在留下來的絕不是什么好名聲,這個圈子里忘記一個人是很容易的,沒有誰會去刻意打聽一個早已過氣的人。不過在舒城聽來,則又是另一番意思。他想起來那晚小顏曾和他說過的嚴冰語的情況,一張臉立刻暗了下來。心里有些煩躁,本來就壓制著的一口氣總覺得不出不舒服,舒城的眼神在嚴冰語臉上打了個轉,說:“喲,大叔你還挺深藏不露的嘛!你們大家都不知道吧,我就是在過把癮就死認識大叔的,那一晚他可是浪的要死,纏了我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有名???”舒城滿口輕浮,如果是兩人獨處時,也許可以看做調情,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們今晚畢竟是來吃飯喝酒的,不是去酒吧獵艷的,舒城話一出口,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嚴冰語似乎也不惱,只是臉色越發顯得蒼白,展開個淡淡的笑,不表示反對。這個笑在舒城眼里居然有些楚楚惹人憐的意味,他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火,正準備轉開話題,就聽得裴彥狀似安慰的聲音:“嚴,舒城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他這個人就是嘴巴討厭,本意肯定不是這樣。你說是不是,舒城?!?/br>在三人之中舒城年紀是最小的,裴彥和劉博天都比舒城長了快兩歲,有時候就會像兄長一樣對舒城訓導,舒城大多數時間也聽得進去。舒城打開一瓶酒,往肚子里灌了幾口,神色不豫地說:“我是說錯了,行了吧?!?/br>嚴冰語盯著他,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也開了一瓶酒,朗聲道:“又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們怎么搞得這么緊張。來,喝酒喝酒,我先干?!?/br>他一仰脖,一整瓶酒下了肚,放下瓶子時,手已經微微有些抖。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開始喝酒吃菜,仿若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一行人嚷嚷著要繼續去旁邊的KTV里K歌,嚴冰語則說那是年輕人的項目,自己要先回去。“舒城,我的外套你拿著吧,在哪里呢?”嚴冰語低聲說,“對了,門鑰匙你有,晚回就直接進去吧?!?/br>提起外套,舒城這才記起自己從洗手間出來時好像忘了拿,不禁叫道:“哎呀,我忘記拿了!還在洗手間里!”嚴冰語溫和的表情冷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少年,輕輕吐出幾個字,“舒城,你就裝吧?!?/br>舒城跑到街上時,老遠就見著嚴冰語單薄的背影,那人似乎走得很慢,否則怎么過了半天也只走了那么點路程??熳飞蠒r,舒城叫了一聲大叔,嚴冰語愣了一愣,便轉過身去。“大叔,我是真的忘記拿,剛才我去洗手間找過,可是外套已經沒有了?!笔娉菤獯跤醯卣f。嚴冰語面無表情,輕聲道,“哦?!鞭D身繼續走。“嚴冰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舒城犯不著干這種事,也沒閑情對你這種人浪費心思!你當著我朋友說完那句話然后就拔腿走人,很過癮很爽是吧,你以為你是誰?”舒城怒氣沖沖。嚴冰語回轉頭,浮出個蒼白而陰冶的笑容,“你又以為你是誰?你該不會以為我現在是和你一樣生氣吧,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好笑,而不是讓我生氣,所以,快和你的小朋友玩去吧?!?/br>舒城看著嚴冰語,他從來沒發現這個男人原來還有這樣尖利的一面,一時間,自己也安靜下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的話不是一樣可笑,說什么和我什么關系也沒有,在他們面前又是裝熱絡又是裝靦腆,真是倒胃口極了。你真以為每個人都對你這種老男人有興趣么?他們再怎么夸你幫你,也不過是出于禮貌罷了。呵,明明是個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你還真是時時都讓我意外啊?!?/br>嚴冰語睜大眼睛,咬緊嘴唇,不可置信地看著昨天還笑意連連現在卻吐出惡毒字眼的少年,最終,松開已經出血的嘴唇,厲聲笑道:“我是個婊子,那又怎么樣。我自覺比某些自己從不努力,卻因著家里有錢而像個寄生蟲般生活的人好得多。我告訴你舒城,我是個婊zi也好,是個司機也罷,最起碼我的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我花得舒坦。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哪一點像一個大學生?你以為你有錢有勢就很了不起么,很有可能有一天,你的錢和勢都沒有了,嘖嘖,你說你那時候該怎么辦呀?再出去騙騙像我這樣的人?哦對了,今天是你請客是吧,你既然有錢請客,又有那么多有錢的好朋友,自然是不愿再和我這種人住在一起了,你要搬走,我一定鼓掌歡送!”他越說,臉色越蒼白,被咬破的嘴唇則嫣紅無比,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詭異而妖冶。舒城也不怒了,他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居然覺得有些悲哀,自己在他眼里,原來不過是這樣的人。“看來我們在對方眼里,都是垃圾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