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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驚險而略帶興奮的冒險。常青藤隨時有可能會斷裂,他也隨時有可能不小心踩空,就在他好不容易雙手攀上了窗沿,準備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作為驚喜的時候,微涼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拽了上去。男孩發出一聲驚叫,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覺自己已經被人抱在了懷里。“歐利文……”“你這個小東西,如果下次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會好好教訓你?!泵袣W利文的男子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在窗外的?”男孩歪著腦袋,眼睛里充滿了好奇。“格林先生,請打一盆熱水上來!”歐利文轉過頭去,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然后將男孩放在床上,這是一個女傭進來,將壁爐點燃。“歐利文你真厲害!這么冷的天氣你竟然不用壁爐?”男子坐到他的面前,管家模樣的人帶著熱水和毛巾走了進來。“那么這么晚又這么冷的天氣,你為什么要來找我呢?托比太太會很擔心的?!睔W利文的聲音是沒有起伏的,配合著炭火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竟然產生了幾分暖意。男孩合掌放在胸前,擺出可憐的姿態來,“那可不可以請你給托比夫人打一個電話,就說我在你這里???”歐利文低著頭,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男孩持續著緊張,害怕屋子的男主人會把他給送回去。但是對方只是脫下他被露水浸濕的鞋襪,用溫熱的毛巾擦著他冰冷的腳。“你就快要趕上我的溫度了,這并不是好事?!彼穆曇粲行┑?,似乎能隱隱聽出不悅來。“我發誓下一次我一定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這一次讓我留在這里好不好……拉爾森先生?!蹦泻⒚蛑?,更加不安了起來。歐利文抬起頭,指尖點了點對方發紅的鼻頭,“叫我歐利文?!?/br>男孩仰著頭,看著對方走到了桌邊,拿起電話。這是一間男性的房間,同時也布局優雅,有著復古卻并不沉悶的氣質。床架上吊著鳳尾花,男孩伸手緩緩摸著那紋路,直到強健的手臂將他一把撈起,放入了柔軟的被褥之中。“會冷嗎?”歐利文的話語總是那么簡短。“不會?!蹦泻冗^身來,看著眼前成熟而英挺的眉眼,“歐利文呢?為什么你一直暖不起來?”“沒關系,”歐利文的手臂繞過男孩的腦袋,手掌輕輕托著他的后腦,“告訴我今天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作者有話要說:我正式將筆名改為:焦糖冬瓜。比以前那個路人甲一樣的名字好記許多了吧?大家搜索文章的時候也容易許多~Dream9“今天早上在學校里,你知道老師講的東西實在太無聊了,我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蹦泻⒋瓜卵?,似乎有些委屈。“恩,然后呢?!?/br>“然后老師把我叫起來回答一個他認為很難的問題,我馬上就答出來了,可是他卻說我早就知道答案,是個不誠實的孩子?!蹦泻⒌念^就快低到被子里面去了。歐利文的手掌將他的腦袋從被子里托起,輕聲道,“那么然后呢?”男孩看著對方的眼睛,那是一片黝黯的通道,深陷下去便不能自拔,“我去找爸爸了,我跟爸爸說我不要讀小學,我可以去讀中學了,可是爸爸卻叫我一步一步來,但是我真的不喜歡小學,課本上的東西實在太簡單了……”男孩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不喜歡學校的知識你可以去看你想看的書,人生是短暫的,孩子?!睔W利文將男孩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里,“每一個階段都珍貴無比,所以你要好好體會?!?/br>“真想馬上就長大,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br>“你有一個很美好的地方,”歐利文的下巴輕輕靠在男孩的腦袋上,“從來不說謊話?!?/br>“你怎么知道我不說謊話?”男孩抬起頭來。對方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今天晚上想要我讀什么書給你聽?”“化學吧!上一次你讀的那本書有趣極了!”男孩的眼睛開始放光。“好吧?!睔W利文伸手從床頭柜上的一摞書中抽出了一本,開始讀了起來,男孩的雙手輕輕放在他的胳膊上,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男孩終于開始困倦,漸漸睡著了。又是一陣猛烈地下墜,羅廉驚叫著伸手卻無法抓住任何東西。嘩啦一聲巨響,他落入了一片濕冷的水中,潮水涌動著,他無法呼吸,越是掙扎死亡越是臨近。當他再次掙扎而出時,他看見還是那個男孩,在一片飄搖的海面上,四處是輪船的殘骸,零散地在他的身邊起伏。男孩趴在一塊甲板上,他的身邊站立著一個身影。“救救他們!歐利文!求求你去救救我的爸爸mama!”“為什么我要救他們?”陰冷的月光下,男子的五官如同冰山一般,似乎要將這起伏的夜色冰凍。“歐利文……他們是我的爸爸mama!我需要他們!”“我也可以照顧你,我可以一直照顧你,像我們約定的那樣?!睔W利文單膝跪在男孩的面前,捧起他的臉,“你會擁有一切,年輕,力量以及取之不盡的財富?!?/br>“我不要那些,我只要我的爸爸mama!你快點去救他們!求求你!求求你!你可以救我也一定可以救他們!”男孩拉扯著歐利文的衣襟,淚水盈滿雙眼,臉上是深深的恐懼。“你只要你的爸爸mama?那么我算什么呢?”歐利文松開手,緩緩站了起來,眉頭緊皺著,難以言喻的陰郁,“原來你一點都不需要我嗎?”那一刻,羅廉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滅頂的壓力讓他承受不起。睜開眼睛的瞬間,幽暗的房間里是自己的喘息聲,耳邊一直是嗡嗡的鳴叫聲,微微轉了轉頭,才發現自己的腦袋上正纏著繃帶。咽了一口口水,羅廉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陰影中,一個優雅的身影款款走來,將水杯放在床頭,“其實……我真的難以想象,你會在夢里大聲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br>菲爾特的容顏漸漸出現在夜燈的微光下。“前一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