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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昏暗的美感。“無法形容?!绷_廉夾著煙,向后退了幾步,坐在長椅上。菲爾特向前走了兩步,鞋尖正好對著羅廉的鞋尖,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低著頭,看著羅廉的眉骨,“我以為你并不是那么在意別人的事情,但是你比我想象中要心軟很多啊?!?/br>“心軟?”羅廉的嘴上噙起一抹壞笑,指尖彈了彈煙灰,“你錯了,菲爾特。梅蘭尼是一個很棒的助手,如果她死了,我很難再找到第二個。這和我是否心軟無關?!?/br>菲爾特的嘴上揚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他傾斜下身體,伏在羅廉的耳邊輕聲道:“那就保護好梅蘭尼——向我證明你不是廢柴?!?/br>羅廉剛伸出手去想要撇開菲爾特的氣息,對方已經直起背脊,轉身朝著街道深處走去。當那根煙燃燒殆盡的時候,他才回到了實驗室。剛進門,便看見梅蘭尼抱著已經整理好的資料站在他的面前,“總之,謝謝博士你的關心,但是那件事情我還是決定要做了!”羅廉還沒醒過神來,梅蘭尼便將資料碰地放進他的懷抱中,離開了實驗室。“這個女人……”兩天之后的夜晚,在門德大廈附近的一家意式餐廳里,卡拉伊?門德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注視著不遠處正在收拾餐桌的那名女服務生。服務生端著盤子路過門德,差一點滑倒,剎那間而已,她倒進了一個男人的懷中,手中的托盤也被對方穩住了。馬路斜對面的大樓上,羅廉趴在窗臺上,從望遠鏡里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咂嘴道:“這個家伙是在演007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拍電影呢!”他的身后,菲爾特悠閑地站立著,玩弄著指縫間那根沒點燃的香煙。羅廉的腰從T恤的下擺中露了出來,意外地纖細,但卻有著莫名的力度。他的身體更加用力地從窗臺上探了出去,“門德那模樣不像吸血鬼倒是和登徒子沒什么兩樣??!”香煙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度,落在他的頭頂上。年輕的博士轉過頭來,“你干什么呢!”“我只是想提醒你,所有血族的視覺都很敏銳,他隨時都有可能發覺你在窗臺上‘偷窺’他?!狈茽柼夭灰詾橐獾匾话褜⒘_廉拽了下來。“嘖,那好吧,就請你用你同樣敏銳的視覺好好觀察他吧!”羅廉甩開菲爾特的手,“我要去上廁所了——不要‘偷窺’我!”看著他走進洗手間的身影,菲爾特莞爾一笑,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我到底怎么了?那一刻,竟然害怕他會就這樣掉下去。半分鐘之后,羅廉走了出來,“嗨,情況怎樣?”“門德說要等梅蘭尼下班,然后……送她回家?!?/br>“那么現在呢?”“梅蘭尼已經跟著他去停車場了?!?/br>“什么!”羅廉作勢要朝門口跑去,“那我們要快……”“我們可以很快?!狈茽柼睾鋈粚⒘_廉一把扛上肩,從窗臺上一躍而出,風呼啦啦灌進羅廉的耳朵里,一扇扇玻璃窗從眼前由下至上掠過,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一陣震顫,菲爾特已經帶著他落在了地面上。“你……你……”羅廉被對方放了下來,似乎還沒緩過神來,張了張嘴看著對方卻沒說出完整的話。“你不是要我們‘快’嗎?”菲爾特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一輛凱迪拉克從酒店的停車場里行駛而出,燈光從他修長的身影上掃過,“看來我們真的要快一點了?!?/br>一瞬而已,羅廉發覺眼前的菲爾特已經消失不見了。“嘖,這個家伙就只會自己耍帥!”梅蘭尼坐在車子里,都市夜景倒退著,她的手指糾結,有些不敢去看一旁正在開車的男人。“怎么了?你在緊張什么嗎?”“當然緊張啊?!彼钌钗艘豢跉?,努力地重復著自己坐進這輛車里的目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像門德先生這樣……沒什么架子的有錢人……”“呵呵,既然你已經說我‘沒有架子’了,那么你又在緊張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門德先生,前面的路口請您右轉?!泵诽m尼伸手指了指。車子停在了梅蘭尼住所的小巷前,門德紳士地笑了笑,“這個巷子太暗了,我覺得我還是把你送到你家樓下會比較安全?!?/br>“???”梅蘭尼愣了愣,這時候,腦海中一陣聲音響起。別害怕,我一直都在看著你。讓他送你。“怎么了?”門德笑著望向她。“我只是在想柜子里的咖啡豆還有沒有?!泵诽m尼笑著推開門走下車,門德也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我覺得你應該租一間更好的房子,這個地方對于女孩子來說太簡陋了?!?/br>“我只是一個工讀生,希望能花盡量少的錢將學位拿下來?!?/br>梅蘭尼領著門德來到自己家的門口,掏出了鑰匙,將門打開。門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正在廚房里研磨咖啡的梅蘭尼緩緩將束起的棕色長發解開,如同泉水般涌落。門德緩緩來到她的身后,撩起她的發絲,露出姣好的脖頸。梅蘭尼心中一驚,回頭的瞬間,門德忽然露出利齒咬在了那片柔嫩的肌膚上。瞬間,莫名的快感充斥著感覺神經,她甚至動彈不得,身體虛軟著向下滑落,被對方一把勾住。“唷,在干什么呢,門德先生?”溫潤的嗓音隨著夜風奔涌進這狹小的房間里。門德抬頭,瞳孔中映照出一個男子坐在窗臺上,不過一個剪影而已,優雅到致命。他慌忙放開懷中的女子,幾乎不需要反應只聽見“哐——”地一聲,門德轉身奪門而逃。“什么啊……我還以為至少會問問我是誰?!贝芭_上的男子瞬間轉移到梅蘭尼身旁,將她扶了起來。她在兩三秒的驚愕之后,伸手握緊脖頸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叫道:“抓住他??!”“樂意效勞,女士?!狈茽柼卣酒饋淼膭x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門德一路狂奔,他知道那個悄然出現的家伙是自己的同類,他甚至能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