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其實我更不值得原諒?！?/br>
“那不一樣！你是為了和平而戰，而他不是！他只是為了討好洛基！他跟兵器沒有兩樣?！?/br>
“照你這么說，我也是兵器，而且比他殺傷力更大?！?/br>
“你又沒殺死過我的父母！”

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斯塔克心里暗想，完蛋了。

果然隊長驚訝的看著他，顯然對此一無所有知。

“你剛才說什么，托尼？”

“是的，冬日士兵殺死了我的父母，九頭蛇給他的任務?！?/br>
事實上剛剛知道這件事，賈維斯將影片給他看的時候，他悲痛欲絕，甚至想殺了冬兵為父母報仇雪恨。

但他做不到。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如果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知道，那他肯定不會放過對方，定要讓對方償命。

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應該說，他知道的時間太巧了，偏偏是他已經對那個殺手有所了解，甚至交付一定信任的情況。

一起作戰對付九頭蛇那么多次，托尼不止一次救過這個人也被這個殺手救過，包括最初在飛空航母的時候他差點變成碎rou的那次，救他的是冬兵。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斯塔克也知道冬日士兵根本沒有之前的記憶。冬兵留下是為了找到洛基，他不肯承認巴基這個名字。斯塔克甚至理解這是為什么：因為冬兵已經不是過去的美國士兵，他只是個兵器，一切都再也回不去。

但是隊長總是不能承認，史蒂夫不肯接受這樣的現實。美國精神總幻想能讓一切回到過去。

終于冷靜下來的斯塔克曾經私下找冬兵詢問，果然冬兵絲毫不記得。但是冬兵告訴他，如果要報仇，隨時可以來找他，他隨時奉陪。冬兵告訴他自己還不想死，法師還需要他這個兵器。

于是斯塔克保持沉默。

這很難理解嗎？想想看吧，冬兵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曾經的戰友史蒂夫，又怎可能記得半點被九頭蛇控制的事！

他不能原諒冬兵，他遲早要找他算賬，但，不是現在。

因為他知道自己跟冬兵打起來可能會發生什么，復仇者會四分五裂。

于是他隱瞞了這件事，可以說，很大程度就是為了美國隊長，為了史蒂夫，為了這個人不提這件事。

他一直忍耐，就是不想變成現在這樣。

結果被他一時激動給說出來了。隊長最終還是知道了。

“托尼，這是真的嗎？”

斯塔克沒有回答。

漫長的沉默后，隊長終于開口。

“對不起?！?/br>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為什么要道歉，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斯塔克被他的一句話激怒，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老冰棍這種態度讓他火冒三丈！

“我替他道歉，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犯下的錯，是我最初的錯造成的?！?/br>
如果在那飛馳的列車上，他抓緊巴基的手，沒有讓他掉下去；不，哪怕掉下去了，如果他沒有輕信情報，而是自己用心去尋找，比其他人更早找到他，那么一切都不一樣。

“夠了！你能彌補什么？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能讓我父母復活，還是能讓他變得更像人類？史蒂夫，為什么你不明白，你所認識的巴基已經死了，他只是看上去像那個人的兵器。時間不能倒流，一切回不到過去！”

史蒂夫靜靜的看著這個悲傷控訴著的男人，用緊繃的聲音問，

“這就是你希望能有法案管束的原因嗎，因為我們，包括你自己，都是武器？”

斯塔克沒有回答。因為隊長說的是事實。早在最初穿上戰衣的那刻他就明白了，自己回不到過去。他是斯塔克，也是鋼鐵俠。鋼鐵制造成的武器。

“我明白了。我無法說服你，你也無法說服我。我想，是說再見的時候了。托尼，我希望你知道，我們不是武器，無論有多么強大的力量，能制止我們的也不是誰的管束，而是我們自己的心和信念。我們，是人類?！?/br>
隊長說完就走了。帶走了冬兵，當然的。一直沉默圍觀的其他復仇者們面面相覷。獵鷹猶豫了下，朝隊長的方向追去。黑寡婦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也朝那邊走了。也許她只是想看看他們去哪里，然后準備找機會勸說一下，并不是加入某一方。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我感覺電影里托尼那么偏激很大因素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隊長背叛了。如果隊長知道真相后跟他和盤托出，就算他再生氣，也不會演變成內戰的局面。最多就是隊長帶著巴基離開復仇者罷了。

第81章洛基的條件

“恕我直言，先生，我認為你的選擇才是正確的。無論是武器還是人類，強大的力量需要制約，毋庸置疑?！?/br>
賈維斯這樣說道。也許他不是人類，反而能更冷酷旁觀得出這個結論。但人是感情動物，人畢竟不是機器。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支持你這邊，托尼。我想最大的問題在于，我們普通人對于強大的人形兵器產生的恐慌隊長難以理解，他更容易理解作為人形兵器由于強大不被當做人類的痛苦?！?/br>
p鷹眼的解釋一針見血，嚴格來說，美國隊長本身就是被改造的人形兵器，他當然會對這個問題敏感，并因為托尼的決，定而難過。

“SHIT！該死的洛基，他一早預料到會變成這樣，所以才打發走托爾?！?/br>
托尼恨的咬牙切齒。他其實多想聽隊長說，注意你的語言，別說臟話，就像以往一樣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的來說服他，而不是就這樣輕易放棄。

沒錯，他托尼.斯塔克不會輕易被說服，但是史蒂夫完全不再做嘗試的轉身離開，更讓他感到痛苦跟窮途末路。

“我們中了洛基的圈套，這樣下去會如他的意愿，復仇者四分五裂?！?/br>
鷹眼冷靜的判斷事實。

“哦，我知道，就不該同情或信任那混蛋，喜歡玩弄人類的謊言之神，稍微放松下警惕就給你后背一刀。真不知道有這樣的弟弟，那個傻大個怎么活到現在?！?/br>
托尼用手掩面，他已經在反省自己中了洛基的詭計，明知道要提防，他還是不小心被對方流露出的信賴所蒙騙。似乎對邪神而言，信任你，認可你，跟順手坑你完全不沖突。真是的，明明齊塔瑞人那次他就該記得教訓。

“說起洛基，我覺得既然洛基預想到這一步發展，應該也會預想到解決方法?！柄椦弁蝗徽Z出驚人，“就我對他的了解，與其說這是他設下圈套，倒不如說他提醒了我們無法避免，一定會發生的事?！?/br>
托尼想了想點頭：“很有可能。英雄注冊法案早就有人提出，只是沒有正式進入政府議程而已?！?/br>
此時托尼已經冷靜下來，此時要是沒想到洛基是因為某種理由才這么做，完全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