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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掛念。但是卻是那樣的死灰。突然四周的石壁開始有了動靜,那些洞里開始不停的有聲音傳來,我死死的抱著腦袋,而他依然在不停的滲水,這個時侯四周那種恐怖的sao動突然停止了,我驚恐的看著周圍,我低頭看著懷里的那個人頭,它已經縮水的很厲害了,但是那兩只凸出來的眼睛依然看著我,目光依舊。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仿佛依然再說這是最后的機會。突然一張恐怖,腐爛的臉出現在了洞口。它扭動著脖子四周看著,最后看到了我,猙獰著向我吼叫著,隨后洞里像是發大水一樣涌進了無數黑色的怨靈,他們都保持著死時候的摸樣,他們像是蜘蛛一樣的朝我爬來,我抱著頭顱,連逃的力氣也沒有,只有用手腕護著川后的首級,然后蜷縮著身體,那些怨靈全都朝我沖了過來,而我懷里的首級還在不停的滲水。那些怨靈吼叫著圍在我的周圍,他們中的一個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背后,我還沒來得及扯開它,那群冤魂就像是一張黑色的網一樣向我鋪天蓋地的罩了過來。他們不停的撕扯著我的頭發,拉我的臉,啃我的手,更多的是想要扯開我手里的頭顱,我死死的抱住,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我緊閉著眼睛,此時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腦子里又開始響起了那些咒文。此時還有一大串不知道的東西涌進了我的大腦,我仿佛看見了幾千年前的事情,族人們的無情的驅散,黃河滔天的巨浪,最后族人被殘殺的情節,詛咒時天地染血的悲壯。最后在那個人的面前,被首身分離的下場。我擁有了川后的記憶,此時我大腦中穿過了一個人,他說道:“如果你真的需要保證,那么我用我的命來發誓。只要你愿助我,助大禹王治水,我庚辰的命就是你川后的。你滅族之日,就是我庚辰人頭落地之日,我生生世世永不瞑目。你死,我不獨活?!?/br>我咬著牙,感覺到自己的皮rou大概被撕咬的所剩無幾了。但是我依然還有意識,那些關于川后的記憶全都涌進了我的大腦,就連最后川后指天詛咒,成王者不得踏入神殿半步的嘶吼也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是自己喊出來的一樣。川后狂笑著被砍了首級,最后他只說了四個字:“天下山河!”我拱起了后背,推開了身上的冤魂,我扯著嗓子也念出了最后的四個字,我吼道:“天下山河!”說完我就聽到一聲巨響,身上的冤魂像是潮水一樣的退了下去。突然不知道那里涌來了大量的河水,幾乎還沒等我抬腿想要逃的時候,那水就沖了過來。冤魂也被沖走。很快的這里就成了汪洋一片,我整個人被打轉的沖入了湖底。此時我手頭的人頭不知道怎么掉了出去。我驚嚇的連忙用手去撈,但是沒有撈到,我又想要潛下去,把頭顱撿回來,可是我怎么都無法下沉。我最后看到那個頭顱沉到了水滴,而他的眼睛依然睜著,看著我,沉默不悔。而在湖底,我隱約的看見還有一具骨骸,但是我看不清是誰的。此時我感覺大腦越來越疼,那些咒文開始與川后的記憶融合,就像是將我的大腦搗爛了重新塑造一樣。我捂著額頭。我疼痛的睜開了眼睛,一抬頭發現這里依然是河伯正殿,我依然看見那座氣勢雄偉但是造的十分陰冷的石龍。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好多啊,這次一下子寫了快5W字…………河伯泣(六)我就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終于可以呼吸第一口氣,我幾乎吸到自己胸口都要漲了開來。我瘋狂的呼吸,隨后便是劇烈的咳嗽。我伸手想要抓東西,發現我真的是在棺材里。此時我感覺到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我整個人就被拽了上去。一爬出來我就聽到了六子像是活見鬼的叫聲,白翌把我拉了出來。我整個人翻了出來,趴在了地上,繼續貪婪的呼吸著。我看了看周圍,用手指擦了下鼻子。然后摸著額頭說:“我活了?還是說我根本沒死?”六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我說:“你死了,怎么又活了!太……太夸張了?!?/br>我扭了扭頭,然后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衣服是破了,但是我身上除了有血污外居然沒有傷口。最奇怪的是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要比過去慢好多,有一種大腦被格式化了的感覺。而在棺槨的角落里看到了有類似黑色的棉絮碎片,雖然非常的細微。但是我想到這應該是川后的衣冠冢。白翌看著我說:“你……你現在應該已經和我一樣了?!?/br>我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扶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看著四周說:“這里是馮族最復雜的陣法,過去的人稱它“阿克巴塔”,馮夷語中的意思是九曲黃河,最早的九曲黃河陣就是通過阿克巴塔的第三種變陣演變而來的,如果沒有猜錯。我們再走下去就是死門,到時候真的就是回天乏術?!?/br>六子見我說的頭頭是道,心虛的問道:“你能帶我們出去么?”我瞥了他一眼說:“當然可以,這玩意是我玩剩下的。怎么可能過不去?!?/br>他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我說:“你……玩剩下的?你還是……安蹤么?”我突然心中一頓,我攤開了自己的手,心中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我摸著自己的臉,第一次有了一種懷疑自己存在的感覺,我看著白翌,他的眼神充滿了內疚,悲哀,和一種說不清的苦澀,我大腦依然還在嗡嗡作響。仿佛在回憶許多原本十分陌生的片段,我就感覺太陽xue非常的脹,其實我現在能站穩就已經是用盡我所有的力氣了。但是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又讓我后怕的要命。如果是過去的我是絕對不會那么說的。我咽了口唾液說:“當然是,我當然是安蹤,我不是安蹤……還能是誰?”我說完又看著白翌,他已經完全避開了我的目光。我抹了一把頭發,發現頭發的發質也變了,這發質怎么那么像那具頭顱的?我連忙打住自己的思路,背上行李對他們說:“先,先出去再說,跟我走。不要碰到周圍的龍壁,否則會啟動機關,把我們位置又改變了?!?/br>六子依然有所疑惑,但是一聽到我說可以帶他出去,便也不多說什么跟著我就走,而我想要去拉白翌一起,他卻頭一次出現了一種抗拒的表情。我縮回了手說:“有些事是躲不了的,就像我放不下你們的死活……先不說這些,活著出去再說吧?!?/br>白翌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是并沒有說出口,仿佛聲音只是到他的嘴唇邊就消失了一樣,他點了點頭拿起寶劍便跟著我,我有些失落,畢竟白翌從來沒有那么排斥過我。我嘆了一口氣,帶頭先走,果然這里和我記憶力里沒有差錯,很快的我們就分清了方向,這里是按照大衍之數而來,天地之數為五十,以一為體,四十九為用,故其用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