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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賺錢的活干遍了。雖然累,但拿的多——身體是辛苦的,精神卻是滿足的。 他笑著說:“楊梅,想娶你不容易?!?/br> 過了好一會兒,楊梅把他松開,重新站回去,靜靜地看他。 他說:“你就這么閑?” 楊梅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啊,這幾個月閑得快瘋了?!?/br> “哦?!?/br> 幾分鐘后,他把魚沖洗一遍,完全干凈了,才說:“那你找點事做?!?/br> “找什么事啊?!?/br> “……”他想了想,提議,“織個毛衣啥的?算了,費眼睛,你還是去逛逛街——找李艷去?!?/br> ☆、難過的男人 李艷準時來接楊梅,正值周末,去服裝市場的路上很擁堵,一個十字路口,因為紅燈,停了三次。 “這些人就挑星期六星期天來買衣服,就不能換個時間嘛?!?/br> 楊梅看李艷一眼:“咱們不也一樣,下次我們換個時間好了?!?/br> “我周一到周五都要上班,請不了假?!崩钇G說,“江水到底在忙啥,陪你都沒空?!?/br> 到商場后,人滿為患。這種人多的地方空氣不太好,摩肩擦踵的,逛起街來也是怪不舒服的。 李艷倒還好,倒是楊梅,懷著孩子,走了沒多久就吃不消了。 李艷看著她走幾步就要休息幾分鐘的樣子,聳聳肩說:“得!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吧?!?/br> 商場附近有許多餐館,李艷和楊梅進了其中一家。 環境還是挺小資的,據說老板是個臺灣佬,在這兒開店十多年了。 楊梅剛坐下就松了口氣,李艷就笑:“還是這里舒服吧?你這個人啊,還是適合在這兒,那種擠得跟菜市場似的地方,你待不牢的?!?/br> 楊梅睨著她:“我現在懷孕了嘛,和以前不能比?!?/br> “懷孕懷孕,你現在說話是三兩句都離不開懷孕!擱我這兒炫耀呢吧?!?/br> 楊梅噗嗤一笑:“有本事你也生一個去呀?!?/br> 說到這里,李艷忽然沉默了。 她早就想生個孩子了,只是一直沒懷上。說孫威不夠努力吧,好像也不是,說她不能生吧,去醫院檢查,各方面指標都正常。 總是懷不上,李艷都快心灰意冷了。老天好像和她開玩笑似的,她這么拼命想要的東西,怎么也拿不到手。 她唉聲嘆氣,帶著點兒羨慕問楊梅:“你們是怎么懷上的???跟我說說唄,我取取經?!?/br> 楊梅脫口而出:“我怎么知道?!?/br> “嘁,還藏著掖著舍不得說呢,小氣?!?/br> “……” 楊梅是真不知道。直至今日,她也沒去回想過那天的情形。實際上,到底是哪一次種下的,她也想不太清楚,只是有個大概范圍——或許是那一天,他剛好沒帶套,也可能是那一天,姿勢比較方便懷孕。 現在李艷要她作為過來人發表演講,她肯定是講不來的。 但李艷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又是一副她再不說點什么就要絕交的模樣,楊梅毫無辦法,只好清了清喉嚨,憋出點什么來:“大概……做的時候放輕松點,屁股墊高點,這樣受孕的幾率大?!?/br> 李艷不領情:“這些我都知道啊,試過很多次了。我還喝中藥呢!你就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br> 楊梅送她個白眼,故意道,“那你不如去拜拜送子觀音,去算算命,不行就叫大師幫你改命?!?/br> “對對對,我干脆找個大師算算。你都無心插柳柳成蔭了,我怎么有心栽花花不開呢?!?/br> “……” 李艷說風就是雨,看樣子是把楊梅的玩笑話當箴言了。楊梅正了臉色,按捺住躁動的李艷,說:“別胡鬧你,那東西信不得的?!?/br> “不信則無,信則有?!?/br> “有那閑工夫,還不如管好孫威?!?/br> 李艷靜下來,問:“你什么意思?” 楊梅自知失言,想糊弄過去,可李艷追著問,無法,只好說:“你沒覺得孫威不對勁?” “你直說?!?/br> “江水帶客的時候,在黃金海岸看見孫威了?!?/br> 無需再說下去了,黃金海岸那種地方,明面上是KTV,實際上就是夜總會。況且,江水看見的畫面證據確鑿——男女衣冠不整地擁在角落里親來摸去——只有不經事的孩子才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李艷,你仔細想想,孫威是不是不對勁?你們為什么始終懷不上,是不是孫威還不想要?” 李艷愣了愣,無辜又可憐。楊梅實在不忍,其他話一句都不多說,免得傷了李艷的心。楊梅是知道的,李艷原諒孫威,答應破鏡重圓,其實是抱著孫威能回頭是岸的幻想的。 可偷腥的男人哪里會為了家里的清粥小菜放棄外頭的山珍海味?偷過一次,嘗過甜頭,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孫威絕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人。 李艷的內心深處,或許是和楊梅想到一起去了。她軟弱,但不傻。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踏入紅塵早就懂事了。 但為什么是楊梅告訴她?一個快要結婚、懷了孩子,即將擁抱幸福的女人,悄悄和她說這些話,讓她的難堪和可悲更深入骨髓。 “李艷,孫威他……” “你是親眼看見他怎么樣了?” 楊梅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 李艷道:“我說,你是看見他摟誰了,還是親誰了,還是和誰上床了?” “……” “沒有吧?沒有就別亂猜疑?!?/br> “江水不會撒謊?!?/br> “怎么證明呢?” “……” “沒法證明對吧?楊梅,我告訴你——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的嘴。對,孫威是不誠實,但江水就一定誠實嗎?他從沒欺騙過你,從沒隱瞞過你,從沒對你有所保留?” 楊梅一聲不吭,看著李艷從座位上起身,嘩啦一聲,帶動桌椅移動。 “孫威怎么樣,我心里清楚。你別在我面前對我老公品頭論足。楊梅,我還喜歡孫威,所以你別再和我講這種東西,我不愛聽?!?/br> 四周恢復原先的寧靜,楊梅依舊待在原地。她手里的大麥茶已經涼透,對面的那杯喝掉一半,剩下的一半平靜無波。 人走茶涼。 楊梅開始后悔,她好像太得意,以至于不知不覺中就傷害到李艷。她怎么能忘記,李艷是外強中干的女人,她所有的頑強不過是為了掩蓋內里的柔軟。 而她卻像一根細而長的刺,從李艷潰不成軍的防守穿透過去,直指人心。 這樣不歡而散的結局,令楊梅感覺十分難過。走的時候忘記付賬,被服務員追著走。 她窘迫地掏錢遞給服務員,還沒找錢,就獨自匆忙離開。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落荒而逃。 比原定時間早了一個多鐘頭到家,家里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