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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蹦出倆字:“道歉?!?/br> 女人懵了一下,被江水兇神惡煞又蠻不講理的樣子嚇到了。她身后的“好姐妹”沒一個敢吭聲的。對,那熱巧克力是她潑的,她們才不會吭聲。 正因如此,她才更應該犟著:“道什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br> 說完,再不敢直視江水一眼,轉過身就要開溜,突然之間,手肘被狠狠捏住了。 江水力氣大,這么一捏,就疼得那女人臉色變了。她從小被親朋好友寵著長大的,從沒被陌生男人這么動手過,一不高興,那丁點理虧和內疚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小姐的刁蠻:“干什么?你還想動手?” 江水把手放了,那女人還不依不饒:“來啊,有本事你打我試試看。嘁,打女人的算什么男人?!?/br> 江水腳步剛挪一寸,楊梅就挽住他胳膊,眼睛看前面,說:“李艷下來了?!?/br> 李艷把楊梅帶到地下車庫里,取出車上的婚紗,不放心地盯著她的手看:“我那里有燙傷膏,你跟我上去擦一下吧?!?/br> 楊梅說:“算了,太麻煩了,江水還等著呢?!?/br> 轉身要走,李艷忽的抓住她:“楊梅,你這樣我覺得特別對你不起?!?/br> 楊梅笑了下,安撫地說:“沒關系的。倒是你——” 她沒繼續說下去,李艷低著頭,臉色白了:“她們……我都習慣了?!?/br> 在她剛離婚的那段時間,那群女人更過分。挑明了的嘲笑沒有,都是背地里議論紛紛。這樣更難熬——往往是她剛走進辦公室,這群嘰嘰喳喳的人就安靜了,沒人抬眼瞧她,等她走過去了,又一個勁地盯著她看。 她背后沒眼睛,但還是能“看見”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就像一束束火焰,幾欲把她焚燒干凈。 不是不難過,但她只有一個人,難過有什么用?會被她們更加放肆地取笑。 她一直不覺得和孫威離婚有什么錯,畢竟是他出軌在先??墒鞘潞蟮姆N種,倒像是懲罰她似的。她的生活壓力越來越大,快承受不住的時候,孫威忽然出現要和她復合。 幾乎沒有二慮,她馬上答應了。 “李艷,你別這么軟弱行不行?” 李艷晃晃頭發,把楊梅往車庫外推:“行了,別cao心我了。你先回去吧,我還得上班?!?/br> 晚上回了家,楊梅特別注意把手腕燙傷的部分遮好,但楊母眼尖,一點點端倪就發現了。問清楚來龍去脈后,自然是不忍心責罵楊梅,全部的火氣就沖著江水去了。 怪他沒有保護好她,怪他害她受傷,還怪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越到后面怪得越離譜,楊梅叫了一聲“媽”,楊母才停下來。 這整個過程里,江水一聲不吭。低著頭,看著地面,沉默地聽人訓斥。 回到自己房間,楊梅忽然對江水說:“我媽那人就這樣,你別不高興?!?/br> 江水悶悶的:“沒?!?/br> 躺坐到床上,遙控器拿反了,電視怎么也打不開。 楊梅走過去替他開了,娛樂頻道,在講女明星和男明星們的八卦。 過了一會兒,楊梅笑了:“還說沒不高興呢,娛樂節目看得這么出神,你不是不愛看的嗎,???” 江水沒說話,把遙控器拿過來,換了個體育頻道。 楊梅站著沒動,盯著他的臉看。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電視機明滅的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一會兒明一會兒暗。他一動不動,仿佛那場足球真的十分吸引他的目光。 楊梅也不說話,幾步走到電視機前,擋住了屏幕。江水馬上把頭偏向一邊。 “你不高興也是對的?!睏蠲返?,“我媽是有點對人不對事了?!?/br> 她爬到床上,坐在江水腿上,頗有些委屈地把手腕伸向他:“看!” 他眼睛往這邊瞟,頭也慢騰騰轉回來,沒用力氣握住她手臂,看了一會兒,抬眼看她:“還疼?” 楊梅沒說話,他也沒繼續問,大拇指帶著輕微的一絲顫抖,柔和地摩擦過去又摩擦過來。他把她的手抬到嘴邊,吹了口涼氣。 “我媽心不壞的,就是心疼我。你別生她氣,就當她老小孩兒,行么?!?/br> 江水沉默著,把他們的手都放下。眼睛平平地看過去,什么也沒說,卻又像說了很多。 最看不得他這雙烏灼灼的眼,特別是現在這樣的時刻。 楊梅覺得心臟下像是沸騰著一鍋油,弄得她又心痛又緊張。 一個女人萌生了保護一個男人的想法,這個女人會變得無比強大。 她忽然想起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攔住了他,他一定會跟那個刁蠻又不講理的女人動手的。而且下手不會輕。 勢必有這么一天,這個女人會比這個男人還要強大。 忽的,楊梅從床上跳到地上,江水手還牽著她:“你小心點?!?/br> 她語氣歡快地說:“我穿婚紗給你看吧?!?/br> ☆、見家長的男女 楊梅把想要旅行結婚的計劃告訴楊父楊母,遭到他們一致反對。理由很簡單,他們思想傳統,作風同樣,比起新潮的旅行結婚,他們更想要的是傳統的酒席婚禮。 楊母說:“你是不是想省錢?” 楊梅說:“旅行結婚也要花錢的?!?/br> “得了吧,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F在不還有個詞叫什么窮游?”楊母說,“辦酒席的錢是眼睛看得見的,你去旅行結婚,誰知道怎么省呢!” 楊梅不說話了,楊母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結婚的錢別省了,一輩子就一次。辦個酒席,風風光光的多好?!?/br> 要辦酒席的話,事情會很繁瑣。光是酒店就要提前半年左右時間預約,楊梅的肚子等不及了,她是無所謂自己是不是大著肚子穿婚紗,但楊母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這時候她提出辦酒席結婚,是還沒想到這一層。 現在她腦子里盡是酒席該怎么辦,賓客該怎么邀請之類的事。 忽然想起什么,楊母壓著聲音問楊梅:“他是不是還有個大嫂?你跟我說住在鄉下的那個?!?/br> 楊梅點頭,楊母就說:“那再怎么說,也得找個時間見一面啊?!?/br> 見面時間是江水定的,他開車載著一行四人回鄉下去。 老房子還是那間老房子,坐落在那里仿佛陷入沉睡,一動不動的。 走了幾步,楊梅忽然停下來,往后一看,江水立定在原地,眼神空濛,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她往回走:“江水,你得帶路?!?/br> 他忽地回過神來,眼睛里那種朦朧的感覺驀然消失,眼珠子黑亮得很,聲音里有點懷念,也有點落寞:“我好久沒回來了?!?/br> 楊梅笑:“好久沒回來,是不是都忘記該怎么走了?” 江水搖搖頭,大步流星地沖到前面去帶路。 朱紅的院門敞開著,一如既